雍州之地 自古便是豪杰并起,门派林立之所。 田猛以铁血手腕,统领雄兵数十万,威震四方,自诩为雍州之霸主。 然世事如棋,局局新,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雷之变,让其颜面扫地。 风雷帮在帮主司马嫣的带领下,迅猛崛起,犹如潜龙出渊,不可一世。 田猛为扩张势力,毅然派遣麾下十万大军精锐之师,浩浩荡荡地征讨风雷帮。 谁料,竟成为败笔。 十万大军竟无一人得返,田猛的长子田子仁,亦不幸被擒,成为风雷帮的阶下囚。 此战之后,雍州震动,田猛之名,沦为笑柄,颜面扫地。 而风雷帮,则借着这一战,声名鹊起,投奔者络绎不绝,势力迅速扩张,俨然成为了雍州第一大帮,声威震天。 田猛的王宫内,气氛沉重,案几之上,一封来自风雷帮的勒索信,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了田猛的心。 “可恶!” 一阵怒气涌上心头,田猛一掌拍下,案几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吓得田文、田敢等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李国忠见状,壮着胆子劝慰道,“王上息怒,此战之败,实乃风雷帮狡诈,占据地利,加之卑鄙伏击,非少主之过也。” 田猛闻言,眼中戾气丛生,挥手示意李国忠退下,转而对田文道:“即刻抽调粮草五万石,钱五十万贯,送往飞云山庄,务必把子仁安全带回。” 田文闻言,领命拱手:“诺!臣定当竭尽全力,确保子仁公子安全归来。” 而此时,飞云山庄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田子仁被俘后,非但没有受到丝毫苛待,反而被安排在一处雅致别院内,赏花听曲,悠然自得,仿佛不是阶下囚,而是远道而来的贵客。 栾瑛望着田子仁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生疑,向司马嫣问道:“帮主,这田子仁率大军来犯,您为何如此善待于他?” 司马嫣轻笑道:“彼之毒药,我之蜜糖,若田猛的继承人是田子仁这等愚钝之辈,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言罢,司马嫣信步走向院中。 田子仁见到司马嫣,匆匆起身,摘了一朵牡丹,满脸讨好地送给司马嫣:“司马帮主,送给你。” 司马嫣接过牡丹,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轻声道:“谢公子,这花儿真美。” 田子仁见状,痴迷不已,结结巴巴道:“花儿再美,也不及帮主你的万分之一。” 司马嫣闻言,掩嘴娇笑,眼波流转间,似有万种风情。 “公子真是会讨女人欢心,不知已骗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挑逗,让田子仁的脸颊不禁泛红。 “没,没有,这种话我只对帮主你说过,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都是庸脂俗粉,唯有帮主你,国色天香,无人能及。” 田子仁连忙辩解,眼神中满是真诚与痴迷。 司马嫣娇嗔道:“油嘴滑舌,口是心非,那你又为何要来攻打我们?害得我心肝儿都要吓碎了。” 田子仁闻言,满脸懊悔,急忙解释:“我,我是一时糊涂,而且那是我父王非要我来的,是他想收服贵帮,让贵帮襄助我义军夺取天下,一起拯救黎民百姓。” 司马嫣的叹息道:“小女子一介女流,只愿在这方寸之地,养花弄草,享受片刻的宁静与自由,世间纷扰,我无雄心壮志,更无意卷入那些刀光剑影的争斗之中,只盼能独善其身,安然度日,公子,你可能体谅我这份淡泊之心?” 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温婉,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石,落在田子仁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田子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疼惜的情愫,他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体谅,体谅,以前是我愚昧莽撞,不知帮主的心意,今日得闻此言,方知帮主乃是真正的淡泊之人,不为世俗所累,请帮主放心,待我返回雍定,定会将帮主的心意如实禀告父王,从今往后,我们两家当以和为贵,秋毫无犯,相敬如宾。” 司马嫣闻言,嘴角勾起明媚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初绽的桃花,明媚而不妖艳。 “那就多谢公子了。” 她轻轻抬手,示意身旁的侍女退下,随后转身步入内室,不多时,便见她怀抱一把古朴的瑶琴,缓缓步入院中。 “来人,备茶。” “我要弹上一曲,感谢田公子明我心意。” 司马嫣轻启朱唇,吩咐了一句,随即坐在早已准备好的石凳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轻轻搭在琴弦之上。 那一刻,她的气质仿佛与这瑶琴融为一体,成为了天地间最和谐的风景。 田子仁痴痴地看着司马嫣,眼中满是痴迷与倾慕。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如此高洁的女子,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他心醉神迷,至于那些曾经的功名、大业,在这一刻,早已被他抛诸脑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司马嫣手指的轻拨,悠扬的琴音如泉水般流淌而出,穿透了院落的每一个角落,也穿透了田子仁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