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星月黯淡…… 冯君可立于岐阳城南,身后三千精锐骑兵整齐列队,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黑虎及其麾下的玄冥鬼卒也悄然汇集。 他们的装束奇特,面容冷峻,仿佛是从幽冥之中走出的恶鬼。 冯君可抬头望了望天色,高举手中的大刀,大声喝道:“出发!” 三千骑兵与三百鬼卒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汹涌而出,惊得义军探子四散而逃。 一名探子回到义军大营,气喘吁吁地跑进中军大帐,扑通一声跪倒在田猛面前,双手抱拳,急切地禀报道:“禀报王上!紧急军情!有一队羽林骑军,人数约有三千之众,他们自南门鱼贯而出,不知去向。” 田猛闻言,双眼瞳孔猛然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田文,语气严肃地命令道:“田文,你立刻安排斥候出发,追踪这支兵马,无论他们去往何处,我们都必须掌握他们的确切行踪,此事关系重大,不得有误!” “诺!” 田文挺身而立,声音洪亮地应答。 他深深一礼,然后转身匆匆离开大帐。 随着田文的离开,大帐内陷入了一片肃静。 田猛眉头紧锁,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帐外漆黑的夜空。 与此同时,田文已经迅速召集了数百名斥候:“你们的任务是追踪一支突然离开岐阳城羽林骑军,他们的行踪对我们至关重要,本将军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查明他们的去向,出发!” 随着田文的一声令下,数百名斥候骑着快马,如同离弦之箭,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星夜兼程,马蹄声碎,铁骑如飞。 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冯君可率领的大军终于在次日黎明抵达了淄川城外。 远方的淄川城在朝霞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但这份宁静很快就被铁蹄声打破。 董奉先得知一支打着羽林军旗帜的骑军到来,眼中闪过一抹寒意,看到冯君可只带了三千多人,他并不放在心上。 冯君可在阵前勒马停住,目光如炬,威风凛凛。 董奉先一身甲胄,手持方天画戟,直指冯君可,大声喝问:“来将何人?” 冯君可握着金背砍山刀,骑马走出军阵:“岐山冯君可在此,尔等现在撤军,可免一死。” 董奉先森然狞笑,纵马冲向冯君可:“大言不惭,速来受死!” “吃我一刀!” 冯君可手持金背砍山刀,催马直取董奉先。 “铛!” “叮叮当当……” 两马相交,刀光戟影,往来不绝。 铺天盖地的杀机,仿佛上古凶兽从沉睡中惊醒,露出了獠牙,展现出了其原始的野性和力量。 董奉先的眼神冷冽无情,就像那经过千锤百炼的戟刃,冰冷而锋利。 冯君可感受到了这股扑面而来的杀意,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战意。 他被董奉先的杀意刺激,仿佛有一股热血在胸腔中燃烧。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柄,那玄铁刀柄带来的触感,让他全身的热血瞬间沸腾,双目之中也涌起了浓烈的战意。 他的气势一变,一股炽烈的杀意瞬间从他身上腾冲而起,与董奉先的冰冷杀意激烈碰撞。 “好重的杀意!雍州鸠虎,名不虚传!” 司马空欣赏地盯着董奉先,他身为雍州一霸,见过无数高手。 但是,董奉先这种杀性极重的武道高手,绝对是万中无一。 董奉先那冰冷的眼神中,仿佛没有一丝情感,只有纯粹的杀意。 马踏如风,骤然挥戟。 便是冷月般的戟芒如极光掠过,那冻彻心扉的寒光让人胆战心惊。 这是无法形容的一击,令人感觉全身冰冷,仿佛严冬的寒风,冻结万物,毁灭一切。 面对这恐怖的一击,冯君可放声大喝,声音惊雷乍现。 那一刹,沉重的金背砍山刀如同霹雳般斩出,撕裂空气,卷起狂风。 铛! 方天画戟与金背砍山刀激烈对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 所有人都只觉得狂风吹过,战马嘶鸣,飞沙走石,骇人心魄。 董奉先一记无情斩被冯君可挥刀接下,握戟手臂巨震,虎口崩裂,流血流淌。 然而,他的双目之中,戾气丛生,杀意更浓。 “杀!” 刹那间,喝声响彻四野,董奉先瞬间劈出三十多戟。 这三十多戟几乎只在瞬间就完成,这是他在战场上磨炼出的技巧。 方天画戟带着无尽的杀意,像狂风骤雨般劈向冯君可。 铺天盖地,无穷无尽。 所有观战之人尽皆色变,他们只觉眼前满是寒光,耳内尽是恐怖的风啸声和金铁撞击声。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攻势,冯君可挥动大刀,发出猖狂的笑声:“哈哈哈……来吧……来吧……尽情的大战一场!” 冯君可战意熊熊,仿佛燃烧的烈火,与手中的刀融为一体。 一股战意直冲云霄,即便是远隔数百米,两军将士都感觉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