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刚洗漱完,李长歌就看到李善青从他家门口路过,还热情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随後就急匆匆去公社赶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去公社北街黑市找刘满仓,完成李长歌交代的事情,好让李长歌帮他的忙。
媳妇许云娇瞅见他们两个人打招呼。
等李善青走之後,主动凑过来,好奇地开口问丈夫李长歌,道:“我听嫂子他们说,你们两个不是一直很不对付吗?怎麽他主动跟你打招呼了?”
许云娇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神色。
以为是丈夫偷偷找上李善青,说了昨天的事。
李长歌没多说什麽,回家到货架那里,先拿了二十多个鸡蛋,又拿了两罐水果罐头,又装了一大包糖果,小心翼翼地分别装好,放在柜台上。
还没等她开口问,就见丈夫开口道:
“等会儿你回娘家一趟,把这些东西送到王寡妇那里。她要是问是谁送的,你就说她自己知道是谁。”
李长歌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笔在账本上记录。
许云娇凑过去看一眼,上面写着——
“正月初四,李窑村李善青共赊账二十个鸡蛋,两罐水果罐头,约一斤糖果,由本店传送到王的家中。”
许云娇看到这些内容,问道:
“李善青真要买这麽多东西?他跟你说了没?”
“没说具体要买什麽,只说了先赊账。”
“那你就给他赊这麽多东西?”
“这些东西也不多,毕竟是供一大一小两个人吃。咱们这是在帮他,你信不信等他来了以後,看到这个账,他还得开口谢谢咱?”
“你这是趁火打劫。”许云娇捂嘴偷笑。
“不,我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周瑜是谁?黄盖又是谁?”
媳妇儿许云娇小小的脑袋上浮现着大大的问号。
她虽然识字,但并不多。
其中大多数都是丈母娘林诗雅的言传身教。
也没正儿八经的上过学。
对於三国的相关人物基本上没有了解过。
看来以後要多弄点儿书,让媳妇儿多学学东西。
李长歌笑呵呵地将媳妇搂入怀里,在她脸蛋上狠狠亲一口,糊了她一脸口水,让她闹了个大红脸。
接着被媳妇一阵轻飘飘的小拳拳乱捶。
“门还开着呢!要是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许云娇从李长歌怀中挣脱。
毕竟刚新婚不久,她还有一定的羞涩。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外望一眼。
天还没有完全亮,偶尔能听到外面传来别人早起打招呼的声音,但基本上没人从他家门口路过。
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们两口子抱在一起。
两口子亲热秀恩爱,在私底下,想怎麽来就怎麽来。可一旦是摆在了明面上,再被人看见以後,就会招来别人的调侃笑话,还会成为大家就聚在一起闲聊的谈资。也正是因为如此,许云娇反应才这麽大。
“在乎他们的看法干嘛?咱们两口子是合法的夫妻,亲热又不犯法,他们想怎麽议论就怎麽议论,要是你听到了他们说难听话,尽管回来跟我说。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我能保证你不被他们笑话!”
对於丈夫的这番话,许云娇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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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她也是听过村里人讲述丈夫李长歌以往的事迹,确实没谁敢在李长歌的红线上左右横跳。
丈夫的话给了许云娇极大的安全感。
不再像她嫁过来之前,在许家村那样经常被人在背後议论,排挤,针对,却没有谁能真正地护着她。
“嗯,好的。”
许云娇回应一声,便整个人融入丈夫的怀里,紧紧抱着丈夫的腰,昂着俏脸,和丈夫深情对视一眼。
眼见丈夫渐渐低下头,就要亲上来。
她红着脸,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
却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哎呦,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小两口立马松开,扭头一看,见到刚走到院子里的大嫂许二妮,正一脸笑嘻嘻地盯着他们,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些许的调侃味道。
“大……大嫂,你来有什麽事吗?”
慌慌忙忙的许云娇,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
大嫂许二妮也就没再打趣这小两口,收起脸上的笑容,随後走过来说明来意,道:“你之前不是说要改衣服吗,我寻思着也没啥事儿,就过来帮帮忙。”
“再说了,要不是昨天秋云他二爸给的药,救了秋云一命,现在秋云的烧退没退,那还是两说呢!”
听到大嫂这麽说,李长歌就顺便问一句:
“大嫂,秋云已经退烧了?”
“嗯,已经退烧了,情况好多了,就是还有些咳嗽。估计再等个几天,她这病差不多就能好透。”
“那就好,那就好,就是这几天见不到秋云在院子里跑了。”李长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点点头道。
这时候,大嫂的目光落在货架柜台上,看到那已经装好的几样礼物,於是就转向李长歌开口问道:
“你们今天是要去走亲戚吗?”
许云娇也看一眼那货架上的礼物,又看了一眼丈夫,见到丈夫点头,才开口解释道:“不是走亲戚,是昨天有人来买的东西,说是让我们去送一趟。”
听到这话,大嫂顿时眉头一皱,道:
“自己买东西自己拿呗,哪还有让人送的道理?”
“也不远,就在许家村。”许云娇回答。
“哦?那倒是挺近的,不过来回也要将近一个小时。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要回娘家一趟借样东西。等会儿一块回来,我再帮你改衣服。”
在大嫂的招呼下,她们两个提着礼物一起离开。
只留下李长歌一个人在家里看着。
李长歌坐在门槛上,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不由得感叹:这老天爷的脸变得是真快,昨天还是晴空万里,大太阳那麽暖和。今天就阴云密布,北风呼啸,看样子又要下一场雪。
闲着也是闲着,李长歌就把小灰拉过来,把它放躺在地上,扒开它的耳朵和脚趾缝,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看看有没有蜱虫。
农村都是泥土地,狗身上很容易生吸血俾虫。
这种情况等二十一世纪,家家户户都修了二层小洋楼,地面都是水泥地或者水磨石地面,道路也是水泥路面以後,情况就会好转很多。
就很少在家养狗的身上找到吸血俾虫。
小灰很老实,躺在地上任由主人动手动脚。最後在它肚皮上多挠两下,还被挠上瘾了。李长歌刚把手拿开,它就哼哼唧唧,然後再多挠两下。
持续时间太久,李长歌烦了,於是收手。
结果小灰还在哼唧撒娇。
李长歌立马一巴掌打在小灰的脑门上,力气并不大,小灰立马老实了,摇着尾巴起来,咧着嘴笑,把脑袋凑到主人的手掌下,让主人去摸它,讨好主人。
见到这一幕,李长歌笑骂道:“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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