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啊?” 聂新哲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一点光亮,感受着着脚踝的疼痛,他咬着牙忍着疼痛坐了起来。 “一脚踩空怎么掉到这里了?” 聂新哲看着身边被摔坏的手机,懊恼的叹了口气。 聂新哲抬起头望着不算高的洞口,想要出去,但是脚踝的伤口让他办不到。 聂新哲坐在地上 声音带着一些虚弱的喊着:“救命……咳咳咳——救命!” 聂新哲叫了几声后,四周没有任何回应,想着这荒郊野岭的应该没有人听的到吧。 孙千浩身旁的鹧鸪歪着脑袋看着,不时凄厉的叫几声。 孙千浩害怕的回过头,看着这只小小的鹧鸪,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看着这只鹧鸪不怕人,心虚中带着恼怒的说:“死鸟,吓死我了。”说着就要去抓,鹧鸪感觉到孙千浩不善的目光,拍了拍翅膀快速的逃着,孙千浩在后面追着。 孙千浩听着细微的求救声,站住了脚,竖着耳朵听着。 而前面的鹧鸪看着孙千浩停住脚它也停住了脚,扯着嗓子叫着声音宛如在说话一般 “行不得也哥哥……” 声音盖住了求救声。 “行不得也哥哥……” 孙千浩愤怒的追赶鹧鸪:“死鸟闭嘴。” 行不得也哥哥…… 鹧鸪似乎故意挑衅一般叫着。 聂新哲躺在地上听着回声,发现这地方不小,聂新哲想着:应该不止这一个出口吧,四处找找,要是能出去呢。 聂新哲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四周墙壁和地面还挺干净的 。 聂新哲又走了几步看见一些囤积的白菜和其他蔬菜。 这大概是个地窖吧。 聂新哲想着 聂新哲继续走着,四周可见度慢慢变低,直到最后陷入黑暗。 聂新哲眯着眼睛,仔细的闻着空气里的香气——那是一种上供的香燃烧完的味道。 聂新哲一步一步摸了过去。 聂新哲摸到一个供桌,聂新哲在桌子上摸着 上面放在香炉,香炉旁有一个打火机。 聂新哲摸索着点亮,四周被打火机照亮,聂新哲仔细的看着面前。 供桌上有着一个牌位——亡祖莫氏桑之灵,于一九零七年生,于二零零二年亡,孙,莫氏悯奉祭。 “莫桑,莫悯……”聂新哲念叨着。 “谁家地窖供奉祖宗牌位。”聂新哲不禁打了个寒颤。 莫梓郗独自一人走到坟场打了个哈欠,看着墓前莫小花的名字叹了口气:“你也是我的表妹,可惜一生下来就没了,可梓耀确实好好的。”莫梓郗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墓碑——莫莫氏。 “半年之后婶子也一同随你去了。” 聂新哲看着供桌上的一个盒子,好奇的打开——望小恒知 聂新哲看着陈旧的信封但没有开封的痕迹。 “小恒?是莫恒吗?” 聂新哲悄悄打开。 小恒你知道咱们村为什么有六指吗,那不是诡异不是不祥而是咱们莫家的遗传病。 你娶了你表妹,出现六指的基因大大增加…… 小花她是不是还活着。 聂新哲看着这封信直挠头:“这都哪跟哪啊。” “太爷爷,爷爷!小郗来看您们了。” 莫梓郗跪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莫桑 另外一个——莫思君 莫梓郗想着幼时在太爷爷膝下玩闹的模样,想起来太爷爷温和的面庞慈爱的笑容。 那是2001年的冬天,春节之际,11岁的莫梓郗在院子里玩雪,莫桑垂垂老矣面色和缓的坐在白茶树下的椅子上望着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 莫梓郗来到莫桑身边蹲在椅子旁学着莫桑的样子看着门口道:“太爷爷你在等什么人嘛?” 莫桑苦涩一笑:“我在等一个死去的人忘了我。” 莫梓郗托着脸望着莫桑好奇的说道:“太爷爷,那个人叫什么?” “白君怀。”莫桑苦笑着闭上了眼,一字一字说着。 风吹过白茶花,带下片片花瓣,片片花瓣纷纷落下,一片,落在了莫梓郗的头发上。 莫桑语气中满是眷恋的说:“他说过西方人相信世间有天堂,人间,地狱。” “他也说过他不会去天堂的,而我骗了他,我也不会去天堂吧,但我不配见到他。” 莫桑摸了摸自己苍老的面庞:“这副样子他也应该认不出我了吧。” “他死在朝鲜的那场战争中,他的尸骨至今还没有回到故土,没有入土为安。我想他等尸骨回来,他大概会轮回转世吧,那样地狱里我也不会见到他了。” 一滴泪划过莫桑的脸庞。 一滴泪也划过莫梓郗的脸庞,莫梓郗看着墓碑低声啜泣:“太爷爷……小洛今年又长高了,爸爸妈妈也都好,只是今年没有时间回来看您们。” 莫梓郗悲伤的哭着…… 聂新哲听着隐隐约约的哭声,把信封放到盒子里,拖着腿向哭声走去。 哭声越来越近,聂新哲看着面前抽出丝丝微光的木板伸出手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