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豹和刘武几人说话间,有人来报说:“董大人,酒宴已经摆好,请大人和客人们用膳!” “知道了!”董天豹站了起来,对羊小林挤了下眼睛说:“羊兄,你不是有坛好酒吗?何不抱来款待五位好汉,舍得不?” 羊小林爽快地说:“大人哪里话,我正巴不得和几位好汉好生叙叙,岂有舍不得之理?我马上去抱来,几位好汉,我先去了!” 羊小林走后,董天豹才对刘武五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说:“五位好汉,请!” 刘武一行跟着董天豹来到饭堂后的雅间里,分宾主坐定。 羊小林给大家斟满了酒。 董天豹端起酒碗,说:“五位好汉,我敬佩你们青唐人,个个武功高强,力大如牛。这是黑坛老酒,是嗷里的国酒,也是羊兄收藏多年的老酒了。本官没有什么款待五位,现在我借花献佛,请大家尽情喝酒,酒管够。我们不醉不休!“ 刘武见董天豹真心实意地款待他们,也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在心里告诫自己小心。 董天豹和羊小林殷勤地劝着酒。 刘武见对方过分殷勤,总觉得有些不正常。他发现,董天豹和羊小林完全是在灌他们五人的酒,而他二人则是在应付。刘武凭直觉,觉得二人不正常。他装着不胜酒力,再三推脱着。 白长河见刘武推三阻四地不喝酒,便劝刘武道:“小六,没事。既是董大人没把我们当外人,我们还有什么担心的?你平时的酒量比谁都大,怎会不胜酒力?” 羊小林听了,连忙对刘武说:“小……六,你就不对了,既是你那么能喝,那么,你就该罚了。不说罚你三碗,一碗总该罚吧?来,满上!” 刘武见白长河把自己出卖了,只得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酒。 “诶,不行,不行,这碗酒既是罚你的,应该喝完才对。来,来,来,刘兄弟,我陪你干了!”董天豹见刘武只喝了一口,笑着和刘武碰了一下酒碗,自己一仰头喝干了碗里的酒,把酒碗侧着让刘武看。 刘武见董天豹干了酒,说不得,只好也把碗里的酒干了。 “来,来,来,一回生,二回熟,日后还得仰仗各位在太子面前帮董大人说说好话!”羊小林一边说,一边又给大家倒满了酒,端起酒碗,说:“来,为我们今天的相聚,干!” “那是,我们当家的和尤大侠是结拜兄妹,尤大侠又是未来的太子妃,我们和尤大侠再熟悉也不过了!”刘武的酒也上头了,没了分寸。他见董天豹和羊小林也是倒满了的酒,哪里去防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看来,这两东西是真要巴结我五人了。不过,这酒是不能输给你两个东西的。想到这里,他也端起酒碗,说:“干!” 三四碗酒后,颜鹰和谷富已经伏在了桌子上。白长河也偏偏歪歪地说:“小……六子,可不能输给董……大……人,来,满……上!” “好,好,好,满上,满上!”羊小林端起酒碗,哈哈大笑着说:“来,二位好汉,咱不醉不罢休!干!” “好……,不……醉不……休,干……!”白长河端着酒碗,歪歪斜斜地把酒往嘴里倒,酒从他的嘴两边哗哗地流到了地下。他晃了两晃,歪在了椅子上。 刘武醉眼朦胧地看着副将和董天豹脚下湿了一大片,才知道被他二人耍诈欺骗了,他心里大为不满地说:“董大人,你二人……耍诈,算……不得本……事…” 羊小林哈哈大笑着说:“怎么,不服?那我们明天接着喝!” “喝就……喝,怕…你不……”刘武的‘成’也没说出来,便歪在了桌上。 羊小林看着全部醉倒在桌子上的五个青唐人,问董天豹道:“大人,人倒是麻翻了,是杀还是绑?请大人拿主意!” “先别管他们。走,我们去看梁王怎么说!”董天豹边说边往大牢快步走去。 谷天柱正在牢里骂娘,见董天豹来了,便大声说道:“姓董的,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把我交给那青唐人?” 董天豹连忙向谷天柱解释说:“王爷,你错怪我了。你和大公子都是着了青唐那个叫上官慧的道了,是她用魔法把你父子俩骗进了城的!” “他娘的,老子也觉得奇怪,咋会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进城去了,原来那小娘们儿会魔法!”谷天柱也觉得悬乎,连忙向董天豹说:“董将军,快放我出去!” 董天豹为难地说:“王爷,我放你倒是很容易,但是,就我们梁单这点人马能抵挡得住谷天雄的人马吗?还有那本事逆天的尤如水,我们断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再说,我们四周都谷天雄的地盘,我们能跑到哪儿去?” 谷天柱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有多大,谷天雄绝不会饶了自己,只要到了丹州,诚然不是死罪,也会坐穿牢底的。这可是最后一次逃命的机会了,得想法让董天豹放了自己。想到这里,他连骗带实地说:“董将军,你忘了我舅舅是天元的孟王爷吗?你放心,我们肯定不能坐在这梁单城里等死。我得潜到河对面,去求我舅帮我夺回嗷里大权!你要知道,当年先王之所以要我娘当儿媳,就是怕天元打嗷里。只要我到了天元,我就要我舅发兵打谷天雄。谷天雄立足未稳,人马又少,必败无疑。那时,你俩就是开国元勋。董将军,看在我平时待你不薄的份上,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