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丰一夜没睡,他一直在床上打坐,寅时过半,便叫醒了两个徒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灵玄山离青唐城不远,过了河不过十多里路的路程,杨二丰师徒用了个把时辰便赶到了。三人进到城里,来到城西高升客栈,刚好看见身穿黑色道服的牛珍珍站在门前。 牛珍珍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高兴地走到客栈门外,只见前面来了三个身穿黑衣服的人,仔细一看,认出是杨二丰师徒,连忙退回店里,紧张地对柳朝莲说:“大师姐,杨二丰来了!” 柳朝莲看了看陆小娣和田梅,一点儿也没有紧张,冷静地对牛珍珍说:“别紧张,尤大侠早有安排,你去叫他们进来就是了!” “是!”牛珍珍一听说尤如水早有安排,立时来了精神,返身到店门外,杨二丰师徒快到门前。 刘昆水把黑衣女子一看,认得是母七娘的弟子,小声对杨二丰说:“师父你看,九阴门的人都等不及了,已经在门口等咱们了!” 杨二丰也看见了门前的牛珍珍,小声对刘昆水说:“昆水,你去告诉她,说我们来了!” “是!”刘昆水答应着走了过去。刘昆水知道,九阴门的女人都是清一色的漂亮女人,正好让眼睛打一下牙祭,但他也知道这些女人不比寻常女人,她们的玄冰功能让人变成冰块。尽管他巴不得摸一摸牛珍珍那嫩葱般的玉手,但他知道那女人的手有多厉害,他不敢造次,在距牛珍珍两三步的位置便站住了,只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至少看了两锅烟的时间,才装着礼貌的样子问牛珍珍道:“请问道友,母大当家可在?” 牛珍珍见刘昆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紧张。她是第一次被男人在这样的近距离看着。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一巴掌打过去,但她现在不敢,她知道自己已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她压着心头的不快,装着傲慢的样子问道:“你是谁?到这里有何事?” 刘昆水连吞了两口口水,才回答牛珍珍说:“我是灵玄门杨当家的徒弟,我姓刘,叫刘昆水……” “哦,你叫牛困水?咯咯,好名字,好名字!”牛珍珍装模作样地笑着说道:“牛……困水,早上好!” 刘昆水知道对方在故意取笑他,不过,他也不多心,正巴不得和她多说说话,也好让眼睛多看一会面前的漂亮女子。刘昆水还是直直地看着牛珍珍那好看的脸,涎着脸皮,说:“是,我叫刘昆水。我师父叫我来问问,母大当家可在?” 牛珍珍看着刘昆水那张无赖像,本想好好嘲笑他一番,又怕万一闹翻了自己吃亏,想到这里,她还是装着傲慢的样子对刘昆水说:“你们是灵玄门?怎么就你们三人?你们三人能成什么事?你们是来看热闹还是来趁混水摸鱼的?” 牛珍珍的问话戳到了刘昆水的痛处,但他不敢在这个漂亮女人面前撒野,只得说:“道友,你说的什么话?我灵玄门虽然人少,但也不是来好耍的,要不是你师父派人去叫我们来,我们还不想来呢!” 牛珍珍也不客气地说:“那你们回去吧!” “你!”刘昆水要想发飙,却又不敢,只得竖着眼睛盯着牛珍珍。 杨二丰见刘昆水半天也没问清楚,两人好像还吵了起来,连忙走了过来,问道:“昆水,咋还没问明白?” “师父,这个道友好生没道理!”刘昆水见杨二丰过问,只得如实说:“她嫌我们人少成不了事,说我们是来看耍的,还……还说说我们是来趁浑水摸鱼的,叫我们回去得了。师父,你说,她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牛珍珍假装不知灵玄门的情况,故意说道:“是呀,杨当家,你们不是有十三人吗?但你们只来了三人,还留了十个在一边,难道不是来看到耍的?再说,你们留了十个在一边,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难道没有趁浑水摸鱼的嫌疑吗?杨当家,我说得对不?” 杨二丰听了牛珍珍的话,哭笑不得。不过,他也认为牛珍珍真不知道他们灵玄门的下场,也不便发作,只得向牛珍珍解释道:“这位小道友有所不知,我们灵玄门原来确实是十三人不假,但是被那尤如水妖女给害死了九个,废了一个。我的女儿女婿也被那小妖女所杀,唉……” 牛珍珍见杨二丰眼睛也红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不过,她也不想继续点他痛处,更怕把事闹大,她清楚,姐妹们现在都是普通女子,对方任一个都能轻易杀了她们。想到这里,连忙接过杨二丰的话,装模作样地说:“哦,原来如此!杨当家,小女子实在不知贵派也遭了那尤如水的毒手,对不起,实在抱歉,请杨当家恕我不知之罪!” 杨二丰也不想把事闹大,大度地对牛珍珍说:“小道友,不知不罪。请问母大当家可好?” 牛珍珍听了杨二丰的话,心中暗笑,心想,那老东西已经到地府卖泥巴饼子去了,但嘴里却说:“谢杨当家!我师父好着呢,她老人家能吃能睡,到现在都还在睡呢!我受师父之命,在此等候杨当家的。杨当家,请!” 杨二丰师徒三人跟着牛珍珍进到客栈里。 牛珍珍到柳朝莲的屋子外面,装模作样地叫道:“师父,灵玄山杨当家到!” “见过杨大当家!”屋里的柳朝莲连忙走了出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礼貌地小声对杨二丰说:“我师父旅途劳顿,昨晚又偶感风寒,一夜没睡,现在刚刚睡着。请三位……” “朝莲,怎能这样冷落杨当家?”化装好了的陆小娣从屋里走了出来,向杨二丰拱了下手,说:“杨当家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