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的一个随从见两个貌美女子不躲不闪,自顾自地说说笑笑,根本就不正眼看他们,顿时来气,大声呵斥着三人道:“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听见也没看见范公子来了?” 三人还是佯装不知,还是挡在他们前面,谷惠玲还故意瞪了范剑一眼。 另一个随从也大声喝斥三人道:“你几个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了?竟敢挡着范大公子的去路?” 范剑把折扇挡住那随从,说:“和气点,别吓着了这两个美人!” 几个泼皮听了范剑的话,当即明白了范剑的意思,便嘻嘻哈哈地把尤如水三人围了起来。 谷宇龙见被众泼皮围着,便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说:“范公子,我们初来乍到,不知贵地还有这样的规矩,还望海涵!” 范剑却没理会谷宇龙那具有挑衅意味的话,只色眯眯在尤如水和谷惠玲身上打转。他仔细看了二人半天才说:“二位姑娘,你们是外地人吧?” 尤如水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谷惠玲见尤如水故意不说话,便在旁边大声问范剑道:“我们是不是外地人关你何事?” 范剑好像也没听到谷惠玲的问话,又问尤如水道:“姑娘,你们要到何处去?” 谷惠玲又质问范剑道:“我们要到何处去你管得着吗?” 一个随从大声干涉谷惠玲说:“大胆!你竟敢这样对范大公子说话!” 谷惠玲见范剑不理她,只把尤如水死死地盯着,心中来气,大声说道:“我就这样说怎么了?你们是些什么人,竟敢挡着我们的道?” 范剑见谷惠玲搅他的兴致,眼睛看着尤如水,右手却举起手中折扇向谷惠玲打去。 谷惠玲见范剑的折扇打来,顿时火起,一把夺过折扇,啪的一声扔在地上,再连踩几脚,只听一阵嚓嚓声,折扇顿时被谷惠玲踩散了架,有几根扇骨也被踩断了。 众随从见谷惠玲把范剑的折扇夺过踩烂,便要动手。 范剑见自己的折扇被谷惠玲轻松夺去,心里一惊,想不到一个年纪绝对不大的小女子竟有如此臂力。他不敢大意,转脸盯着谷惠玲,伸手止住众人,却嬉皮笑脸地对谷惠玲说:“小美人,你把本公子的宝扇踩烂,可不得了了,你得赔我!” 谷惠玲见自己踩烂了对方的一柄好扇子,对方非但没动怒,反倒涎着脸皮和她说话,也觉得好笑。但她却装着动怒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你竟敢用你的破扇子打本姑娘,踩烂了活该!” 范剑还是没有动怒,依然涎着脸皮问谷惠玲道:“你知道我这是什么扇吗?” 谷惠玲见他那样子,忍住笑,白着眼睛问道:“我管你是什么扇,它打本姑娘,本姑娘便要踩烂它,它就是一把烂破扇!” 范剑色迷迷地看着谷惠玲说:“小美人,我这宝扇可不得了,说出来吓死你!” 谷惠玲见自己踩烂了他的扇子,他不但不生气,还好好地对自己说话,忍不住噗的一声笑着说:“一把烂扇子有什么不得了,会吓死本姑娘?” 范剑也不生气,做着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对谷惠玲说:“小美人,我这是西洋国的像牙镂花生绢丝扇,是要值很多很多银子的。你说,你把本公子的宝贝扇子踩烂了,该怎么赔吧?” 谷惠玲把眼睛一瞪,问道:“本姑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的时间很金贵很金贵,是要值很多很多金子的。你耽误了本姑娘的金贵时间,你又该怎样赔我?” 范剑盯着谷惠玲,眼珠子一转,说:“小美人,你得先赔我宝扇,我再赔你时间!” 谷惠玲横着眼睛,咬着牙说:“你们是些什么人?竟如此耍赖蛮横?赔偿也得讲个先后嘛,是你先故意拦着我们在先,你得先赔我金贵时间!” 尤如水和谷宇龙人忍着笑,看着谷惠玲和他们对嘴。 范剑终于装不下去了,恶狠狠地对谷惠玲说:“小美人,你别不识抬举!本公子是怜香惜玉,看你年小貌美,本公子不忍心对你动粗,你别认为本公子好欺侮!” 谷惠玲两眼盯着范剑,冷笑道:“你还讲不讲理了?明明是你们欺负我们,偏说是我欺负你,你知不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是怎样写的?” 范剑的脸终于拉了下来,阴笑了两声说道:“你这小女子真不知好歹,本公子好言相劝,你却装疯卖傻,故意放横。看来你是诚心找茬了!” 谷惠玲大瞪着两眼质问范剑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强行拦住我们,故意和我过不去,还说是我诚心找茬。究竟是谁在诚心找茬,难道你心中没数?” 范剑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子不但没有一点儿害怕,还会和他对嘴讲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大胆的小女子。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她们早吓得缩成一团,抖做一堆了,哪还敢如此大胆地和他理论? “没话说了吧?”谷惠玲见范剑不说话,冷笑着说:“没话说就滚开,别挡着我们的路!” 一个泼皮见谷惠玲如此没把范剑看在眼里,大声喝道:“大胆,你竟敢如此和范大公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