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两个孩子,双胞胎? 秦三珍深感意外,她深知母性的伟大,索性转身跳回了水里,尽可能的离她远点,好让她多点安全感。 “你别激动,我真不是坏人,刚生完孩子你身子虚,别再乱动了。” 见对方趴瞪着自己,无论眼神还是手上的匕首都还是那样的凶狠,秦三珍又往外游了游,贴墙,一手扒着,重新看向她:“我真是好人。” 见对方仍保持凶样,她灵机一动,给自己编了个背景:“是这样的,我真没骗你,我叫秦三珍,从小跟母亲住在深山里,前些天她突然不见了,我下山找她,沿着路莫名其妙来到了这,远远看见这边火光冲天,以为你们家着火了需要帮忙,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谁知里面在杀人,要不是我走狗屎运跳入这井,我就……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没坏意,我跟你一样都是好人,受害者。你说句话呗,别再这样看着我了,怪瘆人的。你好,你有在听吗?你说句话啊?美女??……” 对方始终趴着紧握匕首凶瞪着自己,一动不动,秦三珍想到什么,忙游了回来。 “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她匆匆上岸,不顾危险跑去扶她,身体还有温度,但全身软软的,一点气力都没了。 一探她的鼻口,没有呼吸,颈动脉也毫无反应,已然死了。 就这么死了?!! 秦三珍正不知所措,旁边的一个婴儿仿佛感知了什么,突然哇哇哭了起来。 她吓得浑身一凛,过去抱起他:“哦,宝宝乖,不哭不哭,妈妈没事啊,妈妈只是累了,想睡觉了,不哭不哭啊。” 很神奇,她随便哄几下,这婴儿竟然真的不哭了。 “宝宝真乖。”秦三珍试着小心将他放回地上,拿衣服重新盖好,不小心碰到旁边的另一个婴儿,他的胳膊冰凉凉的。 她浑身又是一紧,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再摸他的身子,已经凉透了。 她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宁愿相信是自己手冷,又去探他的心脏跟颈动脉,确定都不跳了才死心。 一个女人,为了躲避上面的大屠杀,独自躲进这,只身生下两个孩子,自己大出血而亡,另一个不知什么原因也走了,饶是秦三珍活了“好几世”,也见不得这样的情景。 太残忍了。 上面这群畜生对他们究竟有多大的仇啊。 一个个的蒙着脸,显然不是光明正大的报仇或其它师出有名的杀戮。 她浑身一抖,既是冷也是凉,寒冷的悲凉。 现在该怎么办呢? 除了守在这,似乎没别的选择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寂静,与世隔绝一般的冷。 实在太冷,她顾不得许多,套起了死去女子用来盖自己孩子的外衣,并把活着的那个婴儿抱在自己怀里,而把另一个放到了他妈妈身边。 活着的这个真的好乖,好安静,像个懂事的大人,睁着他的小圆眼,任由她抱着,一直陪她静看蜡烛自己在那燃烧。 烧到一半,秦三珍一想不对啊,要是蜡烛灭了,这里漆黑一片,她该怎么出去? 总不可能再从井里出去吧。 她一手抱着这个男婴,一手拿起蜡烛,试图寻找这的出口。 没有出口,身后的墙全是拿一块块的青砖砌好的,有一人多高,包括顶上的,跟井里的岔洞一样全是用砖修的,平平整整,肉眼根本看不出哪里有门。 但能进来,肯定有别的进出口,机关在哪呢? 她不得已,正准备暂时将手里的男婴放到她母亲的怀里,然后一手拿着蜡烛,一手一块砖一块砖的去找去按,最里侧突然传来了石头的摩擦声,她扭头一看,那的砖墙莫名旋转了一扇门出来,透进光亮,紧跟着两个黑衣蒙面人跳入了她眼中。 她本能的往后一退,蜡烛落地,手里的男婴险些抱不住。 “进来!”黑衣蒙面人没管她,而是扭头对身后说。 他话音刚落,一个浑身带伤,衣发凌乱的男中年踉踉跄跄走了进来。 “哪个是施文华?!”黑衣蒙面人冷声问他。 男中年没有回答,他的两眼死死盯着地上死去的施文华,泪如雨下,瑟瑟发抖,没有声音也不会动,仿佛被人定住并点了哑穴。 另一个黑衣蒙面人会意,上前探了探施文华的颈动脉,以及她身旁的婴儿,回头说道:“死了。” “没事,这不还有一个活着的吗。”为首的那个黑衣蒙面人说。 “你别……” 秦三珍话没说全,甚至没看清刚才蹲身去摸地上母子尸体的那黑衣蒙面人的动作,她只觉自己眼睛一花,手里抱着的那个男婴就落入了他手里。 “这丫头是谁?”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拍拍定住不会动的男中年的肩膀,“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男中年机械般的扭头,拿他湿透充满懦弱与悲伤的双眼看了秦三珍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既无关紧要,那就杀了吧。” 什么?!! 秦三珍又没反应过来,只觉自己胸口一碎,紧接着就又回到了熟悉的黑暗“中转区”。 跟前依旧有三扇透着蓝光的门,门上的字依旧分别是:为陈时光报仇、考入流仙宫、找妈妈。 丝毫没变,变的只是她脑海深处的红心,又少了一颗,仅剩七颗了。 她不由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这都过不了关吗? 还以为自己有主角光环,顺利发现密道,就此通过这关了呢。 这都过不了,还能怎么过啊? 她思考良久,进去后无头乱跑肯定不行,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她决定假死一把试试。 第四次进去后,跟前两次一样,跑进右边的房子,小心翻入后院花圃,待会有个持剑的白发老者会闯到这边战斗,免得他们伤到自己,秦三珍仔细选了个自认安全的地方就地坐躺而下。 她坐躺在了井边的墙角下,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血迹,由于歪着头,加上光线的原因,很难注意到她脖子上究竟有没有伤口。 她脖子上的血,是从屋子里的那花季少女那来的。 为了演得更像,她还翻了她衣柜,偷偷穿了她的衣服。 不然她一身现代的骑行服,别人想忽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