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丹宗的“丹天子”陆汪洋眉如细柳,肤白斯文,像个书生。 徐少林的哥哥徐大林眉似弯刀,皮肤黝黑,特别有特色,单外貌上跟白嫩娃娃脸的徐少林,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性格也不像,徐少林呆而讲义气,他大哥就比他圆滑多了。 两人过来后,徐少林扒拉扒拉义愤填膺地跟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拽着他大哥就要去找苏司马算账。 他大哥徐大林反拉住他,问他:“天灵鼠?龙蛇果?这些都是真的?!!” “不是真的我喊你干嘛,他们跑远了就不好追了。” 徐大林转看向陆汪洋:“师兄,你看呢?” 陆汪洋至始至终都保持的比较镇定,分别看眼秦三珍和徐少林,最后对着徐少林问:“那天灵鼠哪来的,据我所知这世上仅有御剑宗还有一只,其余几乎灭绝了。” 徐少林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追究这些,先把东西追回来再说,他们霸器宗太欺负人了,压根不把我们圣丹宗放在眼里。” 徐大林帮着陆汪洋说:“少林,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师兄说得没错,这事确实很重要,假如那天灵鼠是……是人家皇室的,我们恐怕就不太好……” 他看眼秦三珍,没有把话说透。 秦三珍早有所料,世态本就这样,她内心毫无波澜:“你们聊,我先走了。” 徐少林以为她生气了,怪自己没用,不受控的眼泪狂掉:“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扔下这句话,他第一时间追上了秦三珍,边擦眼泪边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哥他们这么冷血,早知道当时我就跟他拼了,哪怕豁出我这条小命我也……” “我没有怪你,”秦三珍停住,拍拍他肩膀,反安慰道,“这事交给我,你放心吧,属于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完了,她压低声音又说了一句,“我这就找我老祖去,你别跟过来,也别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老祖?皇家的老祖也来了? 徐少林愣神之间,秦三珍已经再次跑开。 他犹豫了一下,没再追上去。 而他身后将近一里地,仍待在原地的陆汪洋和徐大林,在这个时间,分别蹲下去找到四五片半埋在土里的龙蛇果的叶片。 看到实物的徐大林,比刚才还吃惊:“难道这事……” 他话没说完,陆汪洋果断打断道:“走,去找洪长老,好处不能让苏司马一人全得了。” “对对,那可是龙蛇果跟天灵鼠啊,天哪,这事要传出去其他三派非跟着一起疯了不可。” “走吧,把少林一起带上,让他详细的再说说。” “好。” …… “可惜了这两枚果子不能直接服用,必须炼成丹药,可现在我们得罪了圣丹宗,师兄,这世上还有其他人能够炼制七品丹药吗?” 说话的是朱汐,一个瘦得像跟铁棍那么硬的女子。 她是霸器宗“霸天子”苏司马的师妹,天生一牛之力,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两人没有跑远,出了迷雾森林,径直跑回了药城,找家酒楼的二楼包间坐下,便没再跑的打算。 苏司马夹一片他最爱吃的酸菜鱼,说道:“没事,不用我们去找他们,到时他们自己会找上来的。” 由于他的手臂跟腿一样粗壮,筷子拿在他的手上就跟牙签差不多,特别夸张,也特别的滑稽。 “那皇室那边呢?” “皇室?”苏司马冷笑,“一群苟延残喘的蝼蚁,本天才看中了他们的东西那是他们的荣幸,还敢要回去不成。分分钟灭了他们,让他们蝼蚁都做不成。” “是吗!” 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很小,但透着无限的威严。 “谁?!!”苏司马一惊,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名的东西压着,全身无法动弹。 同一时间想站起来的朱汐也被原位定在了那,一动不能动。 “精、精神威压?!”她艰难、吃力、而又惊讶地说道。 然后只听“吱呀”一声,两人所在的包间大门被缓缓推开,缓缓走进一个金白相间、瘦骨如柴、白发苍苍宛若仙人一样的老者。 难怪他来到跟前都没能发现,难怪他能施展精神威压。 六星智者可以修行“精神刺”,一种专门攻击灵魂、大脑的功法,七星智者才能施展精神威压,说明这个老者的智脉至少在七星以上。 七星智者极少,放眼整个飞天大陆也不过八九十人,这人显然不是五大派的人,皇家的?! 老者没有管两人,走到桌前,伸手拎起桌上翠竹编制的小兔笼,里面有一只对着他兴奋吱吱大叫的纯白如雪的小老鼠。 他再伸手朝苏司马的腰间隔空一抓,他腰上暗红色的储物袋就到了他干瘦见骨的手里。 老者看都没看,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他又觉得不太甘心,回身朝朱汐的腰间一抓,她的储物袋也到了他手里。 苏司马、朱汐两人一声不敢吭。 “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老者冷声道。 苏司马咬着牙:“以老欺少,算什么本事。” 老者隔空朝他就是一巴掌,把他拍飞座位,狠狠撞到窗板上。 板子是木头的,正常来说足够结实,但或许是苏司马自身的重量,也可能老者出手太重,啪的一声,他连人带板飞出二楼,重重摔在了一楼的大街上。 “师兄!!”朱汐惊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直至老者走了她的身体才一松,恢复行动能力。 她想都没想,跳下窗去扶还躺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的苏司马。 苏司马的嘴角全是血,右脸肿成了一掌巴掌印,右边的两排牙几乎全松了,就在他吐血的时候还顺带吐出了上下两颗后槽牙。 “师兄你……”朱汐又是担心又是紧张又是愤怒,小脸抽成了剑锋,可恨无处发挥。 因为人已经走了。 从小到大她看到的都是苏司马怎么欺负别人,第一次见他被人打得这么惨。 苏司马本人更是恨得牙痒,但不敢咬,一咬怕把剩下松动的几颗牙齿全咬掉了。 他拽着他如铁锤一般的巨拳,恶狠狠地瞪着他摔下来的地方:“这仇不报誓不为人,快,带我去找舅舅。” “师兄你慢点,别再把自己弄疼了,小心……”朱汐眼里的恨意很快被心疼占据,如果可以选,她宁愿师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