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月离去后,柏九并未急于走出书房。 他坐在那张雕刻精美的木椅之上,眉头微皱,眼神深邃,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任由时光悄然流逝。 柏九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日发生的种种。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荷月发脾气的事。 但更让他费心琢磨的,是刚刚纳入麾下的三位长老。 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对话,他都在仔细回味……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渐渐西沉,消失于山峦。 柔和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书房,给室内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直到最后一丝阳光彻底隐去,夜幕开始笼罩大地,柏九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心中已有定论。 可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去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咚、咚、咚...... 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竟是自己的女儿霜序。 此刻,身着练功服的霜序,正用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满地盯着柏九,小嘴微微撅起,嘟囔道: “爹?你怎么还在书房啊? 我在训练场等了你整整一个下午,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今天不是说好要练习缥缈行的嘛?” 面对女儿的质问,柏九不禁一脸尴尬。 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满满的歉意: “哎呀!爹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想得太入神,竟忘记了时间......” 听完父亲的解释,霜序先是略显不满地撇了撇嘴,但并未继续出言责备,而是一边进屋,一边叹息道: “人都收下啦,再怎么想也是于事无补。你怕是又得好几天,进不了娘的卧房喽!” 说完,她还调皮地冲柏九眨了眨眼。 “哦?上午的事你都听说了?”柏九惊讶道。 霜序微微颔首: “嗯,我方才去看娘,她都告诉我了。” 柏九连忙追问:“她是怎么说的?” 霜序轻哼一声,没好气地回道: “还能怎样说?无非就是指责你风流成性,无可救药呗!”说着,霜序还不忘斜目地瞪了柏九一眼。 听闻此言,柏九顿时愁容满面,叹息一声: “唉!爹这次真是被冤枉了。 霜儿,你可得帮帮爹,和你娘好好解释解释。” 听过父亲的请求,霜序并未立刻应允,而是将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双眸微微眯起,宛如一名精明的侦探般紧紧盯着柏九,慢悠悠地说道: “要我帮你嘛……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你得先跟我说清楚,你和叶姑娘到底什么关系?” “我不是刚说过了,我和她真没什么!” 为了自证清白,只见柏九眉头紧皱,眼底充斥着真诚与坦荡: “你也知道的,爹虽然多情,但绝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之人! 想当年,不管是你青杉姨,还是邱姑娘,爹何曾有过隐瞒? 哪怕我心里清楚,告诉你娘这些事后,她定会大发雷霆,但我还不是如实相告了? 因为我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所以,如果我真和叶姑娘之间有什么,我是绝不会藏着掖着的,爹这次真是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