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身边还有大徒弟文孝帮忙,所以从账面来看,乌冥宗代表团确实具备独吞的实力。 但现在听陶贤的意思,似乎并没有独吞的打算,曲仲昊二次开口问道: “以前辈之能,确实无需这般繁琐。那刚才这一幕?” 一声轻叹过后,陶贤终于给出了答复: “那是我与乘风门的私人恩怨,与两位无关,也与紫荆藤无关。” “什么私人恩怨?胡说八道!” 对于陶贤的解释,乘风门的柳源并不买账: “我乘风门跟他从无恩怨,他这么说只是不想咱们联手,要将你我逐一击破。两位道友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从无恩怨?” 一提起“恩怨”二字,陶贤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哼!既然都说开了,那老夫也不再遮掩。 我这次来牧岚岗,紫荆藤只是由头,拿不拿得到老夫并不关心!” 陶贤这句“并不关心”,直接给曲仲昊听蒙了: “啊?那您是为何而来?” 短暂的沉寂过后,陶贤缓缓扭头,将两道冰冷的目光停在了乘风门上官寒雪的身上: “老夫……是来报仇的!” “报仇?” 柳源一脸惊诧: “你给谁报仇?” 陶贤横眉怒目,紧握双拳,一字一句挤出了答案: “七年前……玄幽裂缝,谢——锦——邺!” 听到“谢锦邺”三个字,乘风门绝大多数弟子都是一脸茫然,唯有长老柳源和上官寒雪微微皱了下眉。 但考虑到眼下的形势,柳源还是装出了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什么谢锦邺?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姓陶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哼!还在这儿装蒜? 老夫命人整整调查了7年,我的爱徒就是被你们杀的。 文孝,具体情况你来说!” 在陶贤要求下,身穿锦袍面带刀疤的文孝走到了乘风门阵前,并将自己这些年收集到的证据一条条地摆了出来: “七年中,在下共走访参赛者七十余位。 虽然没有一人知晓我锦邺师弟是被谁所杀,但经大伙描述,我已将当年各大门派的探索情况摸清。 太渊宗是一路向西,万魂阁始终向北,只有乘风门和乌冥宗一并东行。 单从路径来看,最有可能杀害我师弟的便是乘风门……” “呸!就因为都往东走,便赖上我们了?” 柳源一脸不服地辩解道: “你怎么不说,往东途中还有无数妖兽呢?” 面对柳源的质疑,文孝不紧不慢地回道: “首先,我锦邺师弟修为不低,且师父为他安排了8名筑基弟子同行,普通妖兽不足为惧; 其次,即便遇到玄龟兽王,凭他们9人之力即使无法击杀,也不可能全军覆没。 但最终,我乌冥宗弟子一人未归,足以说明行凶者多半是人类修士。 他们这般斩草除根,目的就是为了不被查出身份。” 虽然文孝的推断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柳源的脸上仍旧挂满了不信: “胡说八道! 妖兽凶起来一点不比人类差,你这个说法太过强词夺理! 另外,除了妖兽,当时进入裂缝的还有不少散修,你怎么不说是他们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