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和你说清楚,等江臻的身份查明,你才能留在我身边做秘书?”
姜晚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上前一步道:
“我知道彦廷哥现在很难相信我,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对你的心是毫无保留的。”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周彦廷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一号包间。
时璟之喝了一口茶:“不查,根本试探不出来。你妹妹这心里素质,要是干卧底,绝对能打入敌人高层。”
这时,姜妤推门进来。
目光落在裴昱州身上,她顿了一下。
两人的冲锋衣是……兄妹款?
“上菜吧。”裴昱州眸色平静。
……
下午骑马,先热身。
裴昱州给姜妤选的是四分之一纯血马。
这种马,适合打马球。
时璟之把缰绳给她:“妹妹,要我牵着你走一圈吗?”
姜妤上马:“我先自己试试吧。”
说完,得得得得跑走了。
时璟之笑。
秦湛川看向裴昱州:“赛一局?”
时璟之问:“和谁?”
秦湛川朝着不远处扬了扬下巴:“周彦廷也在。”
时璟之看向了一直很沉默的裴昱州。
秦湛川:“怕输不起?”
裴昱州:“赌注是什么?”
秦湛川笑道:“我输了,就告诉你那天我在医院见到你妹妹时的样子,我要赢了,你那辆G650归我。”
时璟之:“合着你输了什么损失都没有,老大输了就得给你两千万是吧?你这算盘打得太平洋都听见了。”
裴昱州眉尾挂上一抹笑意:“可以。”
姜妤骑了一圈回来,去洗手间。
洗过手,正好遇上姜晚芙从另一个隔间出来。
两人对视,姜妤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要走。
姜晚芙轻嗤一声:“能耐了,一会儿时璟之,一会儿秦湛川,离婚后你倒是玩得风生水起。”
姜妤不生气,垂眸道:“客气了,再怎么玩也不及你一拖二。”
姜晚芙气得磨牙:“时璟之带来你来这里和秦总套近乎,还不是把你当做交际花,裴昱州也不干涉,那就是默认,你傲气个什么劲儿?”
姜妤挑眉:“我洁身自好,没有斗地主。”
姜晚芙:……
这坎过不去了是吧?
“你迟早栽在男人手上。”姜晚芙咬牙切齿。
“放心,我不会有喊你前辈的那一天。”
姜晚芙差点气得头顶冒烟。
回到马场,时璟之望着秦湛川有些火大。
“你和周彦廷一组是什么意思?胳膊肘往外拐?”
秦湛川冷漠回应他:“我们从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周彦廷看了一眼走来的姜妤:“三打三就三打三吧,你们可以再喊位男士参加。我们这一队,两男一女,算是让着你们。”
姜妤拿过裴昱州手里的球杆:“都不知道结果,就说谦让,是给自己输了留后路?”
周彦廷目光严厉:“打马球很容易受伤。”
姜妤不看他:“管好你自己的人吧。”
周彦廷一口气堵在胸口。
裴昱州笑着揉揉她的头顶:“你有什么实力,敢呛周总?”
口吻十分宠溺,但更多是在嘲讽周彦廷。
结婚五年,他甚至连自己太太会不会打马球都不清楚。
活该成为过去式。
姜晚芙拉拉周彦廷的衣袖,小声道:“彦挺哥,我骑术很好,一会儿你注意保护姐姐。”
周彦廷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柔和。
姜妤会打马球,才十五岁的时候裴昱州就教过她了。
她的实力在哪里,裴昱州自然清楚。
无论是挥杆还是抢球,她身姿飒爽。
就连秦湛川也有意无意地给她放水。
周彦廷权当没看见。
输了两分,姜晚芙有些急。
“秦总,这几年你通过我也得了彦廷哥不少好处,你该不会恩将仇报,故意到我们这边来,让我们输的吧。”
秦湛川眉心一拧,没有和她多话,但是追回了两球。
但快到结束,双方还是平手。
姜晚芙似乎发了狠,在和姜妤抢球的时候,用力挥起一杆。
最近的周彦廷发现苗头不对,立刻喊了声“小心”。
但失控的一杆已经朝姜妤挥下。
姜妤果断站起往前扑,姜晚芙的球杆没有打到她,而是落在了马背上。
很重!
马匹受了惊,前肢起跳后疯一般奔跑。
“缰绳放松,做圈程!”
裴昱州朝姜妤大喊。
姜妤抿着唇,一边告诉自己别害怕,一边按裴昱州说的做。
但马儿不停地疯跑,围着场地转了十几圈也没停,犹如高速上失去制动的车。
裴昱州赶紧骑马在内圈追,并且吹响安抚口哨。
姜妤感到自己体力快透支了,已经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马儿终于开始减速,随后变成快步跑。
裴昱州赶紧跳下马,用口令让受惊的马停了下来。
姜妤从马上下来,腿软,不得不依着裴昱州。
“没事了。”
裴昱州几乎把人圈进怀里。
姜妤面色苍白,他目光沉了些许。
周彦廷冷冷地看着两人,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看她有大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姜晚芙站在他身后,怯怯地往姜妤那边望,带着哭腔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让彦廷哥赢,我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这次说的话是真的。
她就是再傻,也不会在周彦廷和秦湛川眼皮子底下对姜妤使坏。
而姜妤闻言,声音很冷:“你倒是条善解人意的好狗。”
“姜妤,”周彦廷不乐意了,“比赛前我提醒过你,是你非要参加。任何比赛都有受伤风险,你怎么能怪她?”
“怪她怎么了?你身边的人做错事不能说?”
秦湛川本来要说句公道话,一向不爱打嘴仗的裴昱州却先慢悠悠出声。
他突然觉得今天这场马球很精彩。
周彦廷保护姜晚芙的气势很足:“如果你不同意姜妤参加,就没有这场意外。”
“如果周总不让姜晚芙参加,更没有任何意外。”
周彦廷被裴昱州的话给噎住。
“你们不要攻击彦廷哥,是我错了,我道歉。”
姜晚芙见不得周彦廷受攻击,啪塔啪塔掉眼泪。
那断了线的珠子,每一颗都精准的落到了周彦廷心上。
姜妤满眸嘲讽:“你不是认为攻击我的行为错了,是觉得挥杆角度不对,没打在我身上,预判失误出了错。”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我诚心向你道歉……”
姜晚芙第一次尝到了被人误解的滋味。
苦涩、胸闷,偏偏为了形象还不能发火,简直难受得要死。
“诚心,好啊,上马,同样的动作,我来打你一次。”
姜妤神情冷漠。
刚才在马上,但凡她要有半点没操作好,危险系数不亚于在高速上摔车。”
“够了姜妤,你别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