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之寒低头吻住她的唇,这是今晚第二个吻。 陆春桃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指尖微微蜷缩,感受着衣料下结实的肌肉。 这个吻,比之前的那个更加深入,更加缠绵。 陆春桃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神迷离,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亲吻中回过神来。 岳之寒指腹划过她脖颈上那刺目的指痕,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疼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心疼。 陆春桃摇了摇头,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 这一刻,她感觉无比的安心。 “之寒……”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情到浓时,干柴烈火。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交织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房间,陆春桃缓缓睁开双眼。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尖触碰到还未消退的掐痕,一阵刺痛传来。 再看看镜子里自己脖颈上清晰的指痕和脸上隐隐作痛的巴掌印,她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陆春桃无奈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便被接通了,院长略带疲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喂,春桃啊?什么事?” 院长大概以为她又要请假,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地问道: “你该不会……又要请假吧?” 陆春桃尴尬地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歉意: “嗯……院长,不好意思,最近确实有点私事要处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院长叹了口气: “春桃啊,你这三天两头地请假也不是个办法啊。” 陆春桃连忙解释道: “我知道,院长,这次真的是特殊情况……” 院长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 “这样吧,春桃,你干脆把剩下的年假一起休了吧,好好处理你的私事,别再这样拖拖拉拉的了。” 陆春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吧,谢谢院长。” 挂了电话,陆春桃再次对着镜子照了照,脖子上的痕迹触目惊心,像是一朵朵妖冶的红梅绽放在雪白的肌肤上。 她苦笑一声,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吴川文那个疯子,下手真狠!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痕迹,一阵刺痛传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岳之寒从浴室出来,看到陆春桃对着镜子发呆,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怎么了?” 陆春桃转过身,有些无奈地指着脖子上的痕迹: “这脖子上的印太吓人了,没法出门。” 岳之寒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痕迹,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责: “对不起……是我来的太晚了。” 陆春桃摇了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闷闷地说道: “不是你的错,是吴川文那个混蛋……” 提起吴川文,岳之寒的脸色更加阴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他搂紧陆春桃,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再让他骚扰你。” “你忙你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陆春桃语气平静,却像根针扎进了岳之寒的心。 他猛地收紧环抱,将她更紧地摁在冰冷的瓷砖上,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愠怒: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拿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洗手间的光线冷而明亮,照在陆春桃脸上,更衬得她脖颈上的痕迹狰狞可怖。 她被冰凉的瓷砖激得一个哆嗦,像是骤然清醒过来。 她伸手推了推岳之寒的胸膛,却发现他根本没用力,只是虚虚地圈着她。 “你这思维跑哪儿去了?” 陆春桃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的脑回路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 “你自己不要工作吗?公司那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总不能天天围着我转吧?” “我是老板。” 岳之寒语气硬邦邦的, “不去公司几天又能怎样?” 陆春桃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之寒,你听我说,吴川文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你公司那么多事,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吧?” 岳之寒的脸色稍霁,但语气仍然带着一丝不满: “你确定你能处理好?吴川文那疯子……” 陆春桃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确定我能处理好,你少担心我。 “我当时为了保住你的事业,才选择替陆轻轻嫁给吴川棋,你总不能现在把公司搞垮吧?” 岳之寒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陆春桃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慌乱地推开岳之寒,逃也似的离开了洗手间。 “替陆轻轻嫁给吴川文?” 岳之寒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激不起一丝涟漪,却又重得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站在原地,温热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碎裂成无数晶莹的碎片,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陆春桃离开洗手间后,一路狂奔回卧室,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像是要冲破牢笼。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说漏嘴了呢? 这秘密,她藏了这么长时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底,如今却不小心脱口而出,让她措手不及。 蒙在被子里的世界,闷热,潮湿,像一个巨大的蚕茧,将陆春桃裹挟其中。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鸵鸟,胆怯地躲避着外面的世界,以及那个世界里,名叫岳之寒的男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春桃终于沉沉睡去。 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是吴川文狰狞的笑脸,一会儿又是岳之寒冰冷的眼神,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手机显示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