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笼罩着一切,陆轻轻自认为完美的复仇计划正在悄然进行。 午夜的钟声敲响,她点燃了预先准备好的火引,浓烟如同鬼魅般从陆春桃房间的窗缝里丝丝缕缕地溢出。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窗棂,发出噼啪的声响,火势越来越大,映红了陆轻轻扭曲的脸庞。 陆轻轻躲在不远处的树丛后,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能听到陆春桃在火海中绝望的哭喊,那声音如同美妙的乐章,让她感到无比的快意。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陆春桃被烈火吞噬的惨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陆轻轻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然而,陆轻轻并不知道,陆春桃比她想象中要警醒得多。 …… 浓烟滚滚,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别墅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陆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他仿佛看到陆轻轻被困在火海之中,无助地呼救。 “轻轻!你在哪里?”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沙哑,几乎破音。 浓烟呛得陆父不住地咳嗽,但他全然不顾,疯了一般冲向燃烧的别墅。 陆春桃站在原地,冷静地注视着陆父冲进火海的背影,浓烟在她眼前翻滚,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早就预料到陆轻轻会采取极端的手段,毕竟狗急跳墙是人之常情。 为了以防万一,她提前安排了一个替身在房间里制造动静。 让陆轻轻以为里面的是自己,让陆父以为里面的是陆轻轻。 消防员们奋力扑救,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柱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肆虐的火舌一点点压制下去。 陆轻轻从树林里慢慢走了出来,原本扭曲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疑惑。 浓烟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呛得她不停地咳嗽。 陆轻轻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别墅的方向。 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安然无恙的陆春桃。 陆春桃面色平静,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仿佛这场大火与她无关。 “你怎么……” 陆轻轻脱口而出,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问下去。 为什么陆春桃没有被困在火海里? 为什么她会如此镇定? 陆春桃在这里那消防员又要去救谁? 一连串的疑问在陆轻轻的脑海中盘旋。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陆轻轻猛地意识到,现在在火场里的只有陆父! “爸!”陆轻轻惊呼一声,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 浓烟逐渐散去,被呛得满脸黑灰的陆父被消防员从别墅里抬了出来,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夜空,红蓝闪烁的灯光如同死神冰冷的凝视。 医生们跳下车,熟练地检查着陆父的情况,浓烟熏黑的脸上,眉头紧锁。 担架被抬上救护车,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警笛再次响起,呼啸着驶向医院。 陆轻轻的泪水决堤般涌出,哭得梨花带雨,妆容也花了,此刻的她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尖锐的疼痛却不及她内心的万分之一。 陆轻轻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只是想教训一下陆春桃,没想到陆父为了救她,竟然奋不顾身冲进火场。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哭得梨花带雨。 “医生!医生!” 陆轻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医生的手, “求求你,救救我爸爸!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救活他!”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陆轻轻的手轻轻拿开, “我们会尽力的。” 救护车呼啸而去,只留下陆轻轻瘫坐在地上。 陆轻轻歇斯底里地指着陆春桃质问着,仿佛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你为什么不拦着爸爸!你还是人吗?!” 陆春桃冷冷地看着陆轻轻,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精致的妆容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冷艳,与陆轻轻此刻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陆轻轻哭得像个泪人,妆都花了,活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猫,哪还有半点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 陆春桃心中冷笑,这家人,真是可笑至极。 从她来到陆家,他们何曾把她当做家人看待? 陆父眼里只有陆轻轻,陆母更是对她百般刁难,现在陆父为了救他以为是陆轻轻的人冲进火海,反倒怪罪起她来了? “我为什么要拦?”陆春桃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 “他一心以为里面的是你,我就算想拦,拦得住吗?” 陆轻轻被陆春桃的话噎住,一时语塞。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才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 这场大火,烧毁了陆家的别墅,也烧毁了陆轻轻的骄傲和自以为是的聪明。 救护车呼啸而去,只留下陆轻轻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陆春桃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陆轻轻,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起来,一路拖着她走到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