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心中一怔,才发现面前人是多月不见的舒璟明,忍住了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她声音很小,却也很平和,令人心安。 不知怎的,符落清呼吸也平静了。 为符落清梳好发髻后,舒璟明把梳子放在南席,满意地将符落清欣赏一番,她的小清,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这时,轮到正宾起身了。 正宾请的是赵听寒,她是礼部尚书的夫人。 赵听寒出身书香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绣工精绝,治家有方,是长安贵妇的表率。 赵听寒走到落清面前,朗声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令符落清沉醉。 那一瞬,符落清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赵听寒在搀扶下跪坐下来,为落清梳头加笄。 赵听寒的动作十分温柔,像对待一个易碎品一样,又像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舒璟明则为落清象征性地正笄。 换了几番衣服,落清和璟明都没能说上几句话。 落清全程恍恍惚惚,直到礼仪将近尾声。 地吃了些,然后又拜谢赵听寒,赵听 寒再回礼。 落清起身离席,心中不再恍然,反倒是从未有过的安宁与坚定,她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赵听寒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回滢滢甫。” 落清恭敬回答:“某虽不敏,敢不凤夜祗来。” 这一刻,她仿佛真的长大了。 落清向赵听寒作揖,赵听寒受之,复位。 礼仪结束后,前厅各自宴饮,落清和璟明回了房间。两人都累的不轻,一回房,落清就脱了外袍搁在一边,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没出什么差错。” “这么多夫人小姐看着,我吓都吓晕了,不愧是我的清清……或许现在可以叫你滢滢。”璟明轻轻拍了拍胸口。 “其实出差错也没什么关系的。”落清往床上躺,和璟明一起躺在床上,“及笄礼不过是做个由头,看章家对我是否满意,也好让各家互相联姻。” “事情都订了十之八九了,滢滢这么好,章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我满不满意无所谓,只是看他们对符家是不是满意。两家联谊,是两股势力缔结,我不过是装点罢了。” “那……滢滢准备好了吗?” 落清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沉默了一会:“应当是没有的。” 顿了顿,又道:“可是这不要紧,刀都架脖子上了,我没准备好也要准备好。” 璟明摸索着,手搭上落清的:“我也要定亲了。” “你喜欢吗?”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是爷爷营里文书。我爷爷说他家世清白,性子温和,他来入赘。” “你见过吗?” “躲在门后偷偷见过一面。倒是真的如爷爷说的一般温温吞吞的,半天不说一句话。是个闷葫芦。” “噗。” “你笑什么呀。”璟明爬起来看着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