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其实顾修本不在意。 但是看这二人这么认真的模样。 恐怕这关系,那是一辈子了。 毕竟在这种时代,君臣父子师生,这三种关系。 那就是最大的关联,亦是最不能违背的。 不然为什么会有君父一词,师父也带上一个父字。 这就说明,君与师,与生父同等关系。 若是不敬不忠不孝,那么便是最大的罪! 尤其是这两个人还是自小熟读圣贤书的,深受圣贤书的熏陶,更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真是令人感动啊! 顾修觉得,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也得正视一下自己这两个学生了。 “你们既然尊奉我一声师父,那么,我便也行一行身为师父的责任。” 顾修说道:“你们拿着银子,先去将你同乡好友归乡安葬,多余的钱,好好去开副中药,治一治身子,待办妥之后,来南山寻我。 科举也没多久了,来寻为师,为师会好好的给你们补课,教导你们如何学业有成!” 此言一出。 那二人都是愣住了。 他们其实本就学业不精,再加之因为好友的事情,浪费了太多时间,耽误了学业。 倘若是说,自己再被顾修这样的纨绔嚯嚯。 岂不是说,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二人欲哭无泪,内心悲哀到了极致。 可是却不能说一声不。 因为一旦说了,那就是不忠不孝不敬。 瞧着二人哭了。 顾修还以为对方是感动的哭了。 果然,做好事的感觉真不错。 顾修都感觉,自己全身都有力量了。 顾修之所以收这两个人为徒,倒也不是一时兴起。 而是,想着自己身边除了一个蠢货三宝,无人可用。 至于这两个人会不会拿了钱跑路,那么只能说,时也,命也。 真的一旦来了,就表明,他们尊崇这一份关系,那么顾修必定倾囊相授。 如今的科举,与前世八股取士差不多。 这对于顾修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只可惜,顾修自己是皇子,科举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不然,高低他也整一个状元玩玩。 ......... 魏国公府。 徐妙正在府中刺绣。 其实她本不会刺绣。 毕竟像她这种自幼习武的,天生只喜欢舞刀弄枪。 对于刺绣,那是看都不看一眼。 奈何,自家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太过惹人嫌了,不但把德妃娘娘的家产给败光了。 连带着自己的嫁妆,都给抵进去了。 没办法,只能想着,学学刺绣,看看能否赚些银两。 也算是勤俭持家了。 “小姐小姐!殿下来了!” 司雨兴冲冲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徐妙闻言,目光依旧是在面前刺绣上,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殿下?四王爷吗?你去与他说,我还有事,不宜见他,请他回去吧。” “不是四王爷!是十四殿下!”司雨着急的喊道。 “十四殿下!顾修?嘶....” 徐妙一时走神,指头被针扎了一下,豆大的血珠浮现。 “小姐你怎么了,奴婢这就去拿药.....” 司雨面露担心。 “这么点伤,没事的。” 徐妙摇了摇头,直接按住伤口,看向司雨:“你说十四殿下来了?怎么,他有说什么事情吗?” 司雨道:“没,他就说要见小姐您,其他的一概没说。” 徐妙想了想,也是站起身,要出去见顾修。 “小姐,你的伤......” 司雨有些担忧。 “没事的。” 徐妙摇头,走出了院子。 来到前堂,看到了正坐在那喝着茶的顾修。 “妙儿姐,你出来啦。” 顾修急忙站起身,面带微笑。 “你怎的过来了?”徐妙疑惑。 “我是来还东西给你的。”顾修说道:“妙儿姐,我你原先给我的那十五万两,我一分都没有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还给我做什么?我不是说了那个就是给你的吗?”徐妙摇头:“你拿回去吧,你若是要还债也好,用了也罢,都是我给你的,我不会拿回来。” 顾修苦笑:“妙儿姐,你能够帮我,我真的很感动,这么说吧,若真的只是普通的钱银,那我花了倒是也没什么。 但那可是你的嫁妆啊,这个我是绝对不会乱动的,这可是事关你的名声。” 这个时代,嫁妆决定了一切! 也决定了女方的面子。 无论徐妙是嫁给谁,倘若是没了嫁妆,日后嫁出去,都不能说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而且这事要是传出去,那么对徐妙的名声,可有着巨大的影响。 徐妙没有说话,而是美眸望着顾修,那眼眸深处,也是带着一丝诧异。 说实话,顾修以前,还真没有这么贴心为她着想过。 说罢,三宝也是扛着那箱子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 徐妙开口道:“这些钱.....你还是拿去吧,你不是很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