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 宁惜将段殷丢到椅子上。 她和段殷的身高差距比较大,所以是按住他的尾椎骨控制他。 段殷也不是什么傻白甜,重要关节被控制在他人手中,就不会顶着风险反抗,只能乖乖就范。 宁惜问白陆瑾:“茶叶是他送的,这么说药也是他下的。 “你之前认识他吗? “他说他叫段殷,是正阳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是假身份和假名?” 白陆瑾面无表情地看着段殷,眼中的冷戾几乎要化为实质洞穿他。 但白陆瑾转头面对宁惜时,眼里冷意退却,换上抱歉的温润笑意。 “他的确叫段殷,也的确有个律师的头衔,但他的身份远远不仅于此。” 段殷是天海市华盛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也是大家口中的“粤圈太子爷”。 华盛集团和恒泰集团,一个南方大资本,一个北方大资本。 段家和白家从上世纪初一直“打”到现在,但一直都势均力敌。 谁也打不过谁,谁也不服谁。 到了段殷和白陆瑾这一代,长辈们都老了。 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再加上目前国内的形势也不允许再搞那些有的没的,便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 有点想握手言谈的意思。 可段殷和白陆瑾不能理解长辈们,他们有自己的想法。 虽然每次参加必须要同框的全国性质的活动时,两人表面上都是友好和平共处的和谐模样。 但私底下已经数不清给对方制造过多少矛盾和麻烦,在事业和生活上又使过多少绊子,谋划过多少阳谋阴谋。 他们无比期望未来的某一天,能将对方从高位上拉下来,能在全国十强企业名单上将对方集团除名。 能在旁人提起全国青年才俊时,第一时间想到他们自己的名字,而非两人并排齐名。 段殷这次来京市,是因为接收到探子密报,说白陆瑾身边出现一个女人。 这真是奇了怪了。 据段殷这么多年对白陆瑾的了解,他虽然不至于不近女色,但和某个女人有这么频繁、长时间的见面,已经算是例外。 于是段殷开始调查宁惜。 李落豪的死是个很好的切入点,但段殷还没来得及借题发挥,就遇到更好的机会—— 刘金强案件。 这件事就像瞌睡时送上一个枕头,简直不要太及时。 虽然这里是京市,但堂堂粤圈太子爷也不是吃素的,总归有点人脉和资源。 于是刘金强案件完美解决。 段殷总算如愿以偿和宁惜扯上点关系,还以李落豪好友的身份加强宁惜的信任。 最终成功送出浸染药物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 段殷非常了解白陆瑾,他知道白陆瑾很喜欢喝茶。 通古今开业这天,白陆瑾肯定会来祝贺。 宁惜得到这么珍贵的茶叶,肯定也会拿出来给白陆瑾喝。 这药效非常霸道,光是发生点什么那还能被洗白成你情我愿,所以一定有强迫元素。 按照段殷的计划,当众人一起挤开内室的门,所有人都能看见京圈太子爷白陆瑾对无辜女孩儿霸王硬上弓。 不仅玩得花,玩得也狠,最好是有点血腥的场景。 这样才能毁了这位京圈太子爷啊。 段殷算准了一切,却唯独没有算到,这药居然对宁惜和白陆瑾没用! 宁惜冷冷道:“你要对付白陆瑾,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事情真如你计划的那样发展,不仅白陆瑾被你毁掉,我也不可能再在京市立足。” 段殷的金丝边框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露出他真实的、桀骜阴狠的眼神。 “一将功成万骨枯,既然我想站在最高点,那必须要有人牺牲。 “如果每个人我都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那我一定会失败。 “要想成功,就得心狠。 “我不否认善良是美好品质,但善良的人发不了大财,干不成大事。” 段殷看向白陆瑾扯起嘴角,笑容邪肆又坦荡,“好了,这局是我输了。 “随便你怎么对我,都是我应得的。” 白陆瑾没说话,而是看向宁惜。 宁惜站到段殷面前,挡住他看白陆瑾的视线。 段殷抬头看宁惜。 宁惜冷笑一声:“没想到吧?你以为你是在和白陆瑾对弈,实际上,你的对手是我。” 她用膝盖抵住段殷的腿,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拿起长嘴壶往他嘴里怼,逼他喝下壶里所有茶水。 虽然宁惜和白陆瑾喝了茶水都没事,但段殷对自己亲手制作的下药茶叶还是有本能的恐惧和抵触。 他拼命挣扎,却震惊又绝望地发现,他居然无法从宁惜手中挣脱! 明明宁惜只是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典型的娇小江南女子,可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她的手和腿就像两根钢筋,在他的挣扎下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虽然有不少深褐色的茶水从段殷嘴角溢出,但大部分还是被强行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