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颌闻言,诧异道: “你难道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你娘的名字吗?” 肇颌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意,说话的语气也没刚刚那般客气。 杨谨上前将巴图温塔莎拉到后面。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肇颌身上对自己散发的轻微恶意,默默退到杨谨身后。 肇颌见巴图温塔莎一声不吭的退到杨谨后面,眉头紧皱,眼神不耐的看着她。 奎利夫人感受到周围气氛的不对,适时出来打圆场道: “其实你也不能怪孩子,主要也是我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肇颌听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缓和半分。 他撇了撇嘴,斜睨了奎利夫人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仿佛是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巴图温塔莎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整个人又往杨谨身后缩了缩。 从刚刚的问话中,她很明显的感受到肇颌对她的抵触和不满。 她不知道肇颌为什么会这么排斥她,也不想知道。 杨谨从刚刚肇颌表露出对巴图温塔莎的恶意后,眉头就没舒展过。 他们原定计划就是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月,然后再想其他的,照这么看,他们能不能待的下去还说不准。 “她不知道,其他人就不会跟她说吗?” 肇颌音量逐渐拔高,气氛顿时压抑。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巴图温塔莎所在的位置,仿佛要把巴图温塔莎看穿般。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肇颌刀人般眼神,就更不愿意跟他说话了。 杨谨死死的将巴图温塔莎护在身后,他眉头紧皱的看着肇颌,碍于肇颌是长辈,他不好直接开骂。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苏昭凭空出现在屋内。 苏昭看着屋内众人,笑道: “哎,好巧啊,你们在这儿?” 肇颌见有外人在场,顿时收起了刚刚那副表情,客气而又礼貌的问道: “请问你是…………” “我是苏昭,就一道录思的道士。” 肇颌听后,神情立马变得恭敬起来。 道录思总管全国道教,总部就设在大明宫(离皇帝寝殿只有三百米的距离。) “道长,您此次远道而来,可是陛下又有什么旨意?”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 苏昭抿了抿嘴,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 他要真说有什么旨意,那就是假传圣旨。 “奥………” 肇颌一听没什么圣旨,神情有些低落。 以往一有什么圣旨,都是说给什么赏赐。 如今没圣旨,自然就没赏赐。 “对了,这位是……” 苏昭笑眯眯的看着巴图温塔莎,对肇颌问道。 “这个……这个是我妹妹生的草包女儿。” 肇颌不客气道。 他在没见到巴图温塔莎之前,还愿意接受自己这个外甥女,在见到巴图温塔莎之后,他是连维持表面的和平也做不到。 他现在巴不得在苏昭面前骂死巴图温塔莎,就是不要自己这张老脸也行。 “哦?为什么是草包女儿,难道她不是你外甥女吗?” 苏昭挑了挑眉,不解道。 这和他心里预想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在他看来,肇颌就是真的不喜欢巴图温塔莎这个外甥女,也不能对她这么恶意满满。 “什么外甥女,就一……不成器的蠢货。” 肇颌原本想骂的更难听,但碍于苏昭在场,只能作罢。 奎利夫人想反驳他,不过碍于苏昭在场,她不好直接翻脸。 奎利夫人生气的撇过头去。 杨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他在等,他想等苏昭走后再揍肇颌。 “肇公侯,话可不能这么说,她好歹也是你家远亲,多多少少也留点面子。” 肇颌听后,尴尬的笑了笑。 “算了,多的话,我也不说,我先走了。” 苏昭瞥到杨谨那黑如锅底的脸色,知道杨谨这是要发飙了。 于是,他赶紧让出战场,让这几个人处理各自的家事。 苏昭说完后,飞速离开。 苏昭走后,杨谨指着肇颌直接开骂道: “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当着外人的面骂塔莎是存心想给她难堪吗?” 肇颌顿时冷脸,不屑一顾道: “我就当着外人的面骂她怎么了,她连自己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难道就不该骂吗?” “还有,你有本事从她身后出来,别总躲人背后,让别人替你出头。” 肇颌绕到杨谨旁边,对巴图温塔莎道。 对此,巴图温塔莎更不愿意出来了。 此时的她忽然觉得其实在犬戎待着也挺好的。 起码有个什么事,还能觉得是别人的错。 “滚开!滚开!” 杨谨一只手将他推出一段距离,厉声呵斥道。 奎利夫人面对着这种剑拔弩张的战场,顿时不知所措。 一边是自己的哥哥,一边是自己的女儿。 她有心劝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话语权。 “怎么?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