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你怎么在这里?” 杨瑾死死抓着巴图温塔莎的肩膀,有些不敢相信道。 他本来下意识要叫对方有仪,但想到巴图温塔莎不喜欢这个名字,这才别扭的改口。 “你说我怎么在这里,当然是逃出来了。” 感受到肩膀处那要压垮人的力道,巴图温塔莎有些没好气道。 杨瑾闻言,激动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原地转了个圈。 “太好了,你能出来就好。” 他本以为巴图温塔莎不可能逃出来,却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巴图温塔莎竟然逃出来了。 “哎呀,好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巴图温塔莎被杨瑾死死的抱在怀里,憋的她快喘不上气来。 杨瑾赶忙放下巴图温塔莎。 “塔莎……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苦?” 杨瑾将巴图温塔莎散落在侧脸的碎发撩到耳后方,关切道。 塔莎这两个字他叫的始终有些绕口,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巴图温塔莎能叫回原来的名字。 “挺好的。” 巴图温塔莎重重叹了口气。 “塔莎,你是怎么跑到这儿的?” 久别重逢,杨瑾在高兴的同时也不忘问巴图温塔莎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就是看见这个府里贴了招人的启示,所以想过来试试。” “你放心,我不做苦力。” 不到困难时候,巴图温塔莎才不会想去给人做苦力。 杨瑾听后,眉头稍缓,要巴图温塔莎真要来这做苦力,他绝对会把李利昭家里的房顶掀了。 “杨瑾,我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巴图温塔莎握着杨瑾的手, 但凡她能早点找到杨瑾,她这一路也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怎么了,是谁委屈你了?” 杨瑾见此,哪还不知道她这是受了委屈的表现。 巴图温塔莎闻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她对杨瑾大吐苦水,她又舍不下脸皮,要不说,她心里又难受。 “你说吧,我听着呢。” 杨瑾说罢,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聆听她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巴图温塔莎听后,如蒙大赦,将肚子里的苦水对他大吐特吐。 巴图温塔莎开始对杨瑾诉说自己被禁足后,炯利可汗是如何如何强行安排巴克尔莫德跟她共处一室。 以及巴克尔莫德是如何如何想占她便宜最后没占成。 最后又是将那些吃里扒外的刁奴骂了一顿。 听着听着,杨瑾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他拳头握得嘎嘎响,要是那些刁奴现在就在他面前,他绝对让那些刁奴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好半晌,巴图温塔莎才将自己肚子里的苦水倒完。 说完后,她似是想到什么般,问道: “对了,我母亲失踪了,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话说到这里,巴图温塔莎才想起来奎利夫人失踪这件事,她这次到昌国来除了找活外,就是为了打听奎利夫人的下落。 杨瑾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难道岳母也逃了?” 忽然听到巴图温塔莎问及奎利夫人的下落,杨瑾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告诉她。 虽然奎利夫人是巴图温塔莎的母亲,但有些事情还是提前问清楚的比较好。 “她没逃,她被人绑了,至今下落不明。” “我这次来昌国,也是为了找她。” 杨瑾听后,脸色稍缓。 只要不是为了把人带回去领功就行。 “她确实被人绑了,只不过我把她救下来了,如今人就在我们院里。” 巴图温塔莎听后,眼中划过一道异彩,激动道: “真的,太好了。” 巴图温塔莎揽过杨瑾的胳膊,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袖子。 奎利夫人她是真的当成亲生母亲对待的。 起码自她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奎利夫人在她受欺负的时候,都会不顾一切的给她出头(即使屡战屡败且每次都挨削)。 到这份良心是其他人所没有的。 至于上辈子的那个母亲,她不想说什么,也懒得说什么。 要真让她对那个女人说什么,她只想说好好活着就行,其他的别想了。 “先别太着急,如今天色已晚,岳母已经睡着了,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依照杨瑾对巴图温塔莎的了解,巴图温塔莎下一步肯定会吵着闹着要见奎利夫人。 巴图温塔莎闻言,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 “哎,行吧。” 就在两人要分开时,巴图温塔莎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不对,那我明天怎么去找你?” 巴图温塔莎折返回来,问道。 她忽然想到李府,稍不留神就会被绕晕。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李府院子多如牛毛,杨瑾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路线。 “我忘了…………” 巴图温塔莎思索了片刻,为难道。 巴图温塔莎话音一落,杨瑾也愣住了。 两人互相对视,在确定对方真的没辙后,随便在路上拉了一个婢子,让其带路。 半个时辰后,两人被带到院门口。 “塔莎,现在天色已晚,我先睡你这儿了。” 杨瑾说罢,伸了个懒腰,扭头朝院内走去。 巴图温塔莎无语至极。 杨瑾推门而入,仰头躺在巴图温塔莎的床上。 巴图温塔莎神色平静的看了眼杨瑾,似是早就习以为常。 如今这里只有她跟杨瑾两人,杨瑾不想再继续装了。 他跟巴图温塔莎上辈子同床共枕两千多年,床笫之欢不下百次。 说他们两个是老夫老妻都不为过。 巴图温塔莎习惯性的脱去鞋子,爬上床,躺他怀里。 感受着对方结实宽阔的胸膛,迷迷糊糊间,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逐渐入睡。 一夜过后,天蒙蒙亮,巴图温塔莎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迷迷糊糊的起床推了推杨瑾。 杨瑾逐渐睁开惺忪的睡眼。 相较于巴图温塔莎的深度睡眠,杨瑾在睡觉的同时也提着一丝精神,感知周围的一切。 杨瑾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就在气氛逐渐暧昧时,追月推门而入。 “主子,你还没起吗?” 哐啷一声脆响,他手里的脸盆掉在地上。 追月目眦欲裂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