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名女乘客正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欣赏外面的夜景时,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双大手,抓住她的头发,使劲的拉着她往外拽。 也幸亏旁边的乘客反应及时,赶紧上前将女乘客的身体抱住。 好险!只是一会儿工夫,女乘客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拉出了窗外。 等车上的乘客齐心协力的将这位女乘客拉进车厢时,女乘客上身的衣服已经是被扒拉了去,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衣。 女乘客蜷缩着身体,坐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车厢里面众人也是相顾骇然,这什么地方?这些人居然如此猖狂! 谭震也是悚然一惊,他陡然想起曾经听闻的一句话。 “火车好坐,衡州难过!” 早就听说在衡州一带铁路沿线流窜作案的犯罪团伙特多,经常有“铁道游击队”上车搞偷袭。 以前还以为是玩笑话,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快放下车窗!外面有坏人!”谭震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黑暗中突然涌无数的大手,伸向车厢里面的乘客。 透过车厢里面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在车窗外一张张狰狞的脸,黑压压的一片! “啊…”,惊叫声此起彼伏。 有被沉重的车窗打下压到手的惨叫声,也有因为坐在车窗边,被突兀的大手拉住惊惶的声音。 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车上的很多旅客都是惊慌失措。 有很多车窗门都来不及关闭,有不少乘客的东西都被伸进来的大手拿走了。 更加可怕的是,外面的人居然还带有绑着铁钩的竹竿,伸进车厢里面勾窃财物。 这些人为了利益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这种带着铁钩的竹竿只要勾到东西,他们就会拼命的往外拽,根本不管旅客的死活。 其中就有不少倒霉的旅客被铁钩勾住身体,被拉着往车窗外面拽,而旅客则被铁钩勾的是鲜血直流,惨叫不已。 谭震这边还好,谭震一反应过来,就迅速的把车窗给关上了。 而那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旅客可就惨了。 尤其是某些把头伸出窗外看夜景的旅客,被铁钩勾住,在那里撕心裂肺的惨叫。 恐惧就像瘟疫一样迅速在车厢里面蔓延开来,车厢里面的乘客就像关在笼子里面的小鸟,惶惶不可终日。 谭震知道,列车停留的时间越久,车上的乘客就越危险。 现在这些人只是拿东西,等下搞不好就要上车抢劫了。 一趟列车上的乘警就那么几个,对于十几个车厢的乘客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要想保证安全,唯有自救。 谭震这个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他招呼几个男同学都站了起来,开始协助车厢里面的旅客关闭车窗。 随着他们的行动,车厢里面的乘客们也从惊惶中清醒过来,纷纷的将打开的车窗玻璃拉下。 好不容易将车窗玻璃都拉了下来,正想歇一会的时候。 车厢的门突然被“砰”的一声大力推开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 他们一个个气焰嚣张,手里都拿着钢管和长刀,虎视眈眈的看着车厢里面的乘客。 他们眼里闪着亮光,就像狼群看到猎物一样的兴奋。 “各位兄弟姐妹,你们不要紧张,刚才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我们有好几个兄弟手都被压伤了,这样很不好嘛,现在来找你们赔点医药费,冤有头,债有主,刚才那些关窗户的人都给我站出来!” 一个带着墨镜,手里拿着铁棍的家伙一进门就叫嚣道。 这些人很聪明,打着要赔偿的旗号,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接下来的抢劫制造借口。 有句话说的很应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车厢里面的乘客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一时间,车厢变得安静起来,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呦,没人承认是吧,那就是不给我们面子喽!既然这样,那就对不住了,给我搜!” 那个带着墨镜的家伙见没有人回应,显得有些恼怒。 这世间的人哪,就是这样,总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殊不知当他藏起来做缩头乌龟的时候,人家早就已经已经盯上了他。 “刚才是不是你把窗户打下来的?” 他们围住了第一个座位上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小伙子,他恰好就坐在窗户边。 “我没有呀,我这个窗户本来就是关着的!”眼镜男紧张的辩解道。 “还说不是,我亲眼看着你把窗户打下来的,把我的手给压伤了,赔钱!”一个大汉恶狠狠的对他吼道。 大汉手中的大刀架在眼镜男的脖子上,把眼镜男吓得浑身发抖。 “冤枉…我真没有呀!” 此时的眼镜男,就像窦娥一样的委屈。 “啪…” 大汉一巴掌甩在眼镜男的脸上,把眼镜男的眼镜都打的掉在了地上,脸也跟红肿了起来。 “妈拉个巴子,还不老实!我说有…就有!不想赔钱就给你放放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可想清楚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