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是重灾区,看到眼前的残垣断壁,梁师傅更是忍不住痛心疾首。 “可惜,太可惜了…”。 谭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梁师傅,你看这里还能恢复原样吗?” 梁师傅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要修复成原样显然是不可能了,这么多的古建筑材料,现在根本不可能找到,只能说尽量修复吧,有些地方可能就要用到一些现代材料了,哎…”。 谭震笑道: “梁师傅,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古建筑爱好者,没有那么偏执,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曾经是贝勒府,我都想在这里盖一栋水泥混凝土建筑,就是怕影响了这里的建筑风格”。 “不学无术!你要是敢这么干,我立马走人,哼…”。 老爷子瞪了谭震一眼,冷冷的说道。 “梁叔,谭震跟你开玩笑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小燕挽着梁师傅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谭震见老爷子生气了,赶紧陪着笑脸给他道歉。 “对不住,老爷子,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老别介意”。 “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古建筑学是一门很深奥的科学,也是很严谨的科学,容不得半点虚假”。 梁师傅看着谭震,很严肃的说道。 “是是…受教了,老爷子”,谭震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说实话,谭震还真想这么干,反正是自己住,无所谓和谐不和谐了。 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位梁工程师自从来了一次贝勒府,就彻底对这里着了迷。 接下来的几天里,梁师傅带着一帮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老头,开始对谭震的庄园进行了勘测。 他们做的很认真,也很细致,就连每一处边角都没放过。 而谭震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们的吩咐,给他们找一帮年轻的小伙子打下手。 听小燕说,这些老头都是梁工以前的同事,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有不少还是教授。 他们因为年龄的关系都已经退休了。 可是他们的技术经验那绝对是一等一的。 如果不是因为喜爱,谭震就是有钱也未必能请的动他们。 有了梁师傅和他以前的那些同事的技术支持,谭震的庄园修复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不过花钱也是如流水,十几天的功夫,光是购买的那些古建筑材料就花去了谭震十几万元。 也就是他财大气粗,换了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花这么多的钱来修缮这透气而又不保暖的古建筑。 他们更喜欢拿钱去修建钢筋混凝土结构的高楼大厦。 不过修缮这种古建筑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因为要做到尽量的和本色接近,还需要对材料进行做旧处理。 雕刻,打磨,抛光,打蜡,紧接着再自然风干。 一系列的操作,工序繁琐而复杂。 自然需要的的时间也是蛮多的,估计没有几个月的功夫,贝勒府是不可能完成的。 好在谭震也不忙着住,更多的算是一种投资。 而贝勒府不过是他投资的一部分罢了。 1985年就这样在平静中度过了,转瞬之间,又迎来了1986年。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谭震感觉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的就这样过了一年,有些沉重又有些欢喜。 在这一年里,他第一次进入了股市,捞取了自己重生以来最大的一笔红利。 感谢历史,他赢了! 他收获了巨量的财富,他拥有了自己上辈子从未有过的财富。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他就处在人生道路的最高光时刻。 生活就是这么的充满戏剧性,有欢乐就会有痛苦。 一场意外的邂逅,一个激情的夜晚,它给他带来欢愉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痛苦。 今年的新年他不打算回家。 一个是寒假的时间较短,路途遥远,回家一趟来回的折腾就要好几天,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 再有就是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回家强掩欢笑。 虽然和颜丹晨就这样“和平的分手”了。 可是在他内心深处,却永远的留下了一个难以愈合的创伤,让他心情始终没有真正恢复过来。 他不想因此而影响家里欢乐的节日气氛,也不想让父母亲为他的破事操心烦恼。 当小燕邀请他到家里去过年的时候,他也拒绝了。 虽然在他心里,把小燕当成自己的亲姐一样看待,小燕也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的照顾。 可是毕竟不是亲兄妹,他要是大过年的跑过去,邻里街坊的还不知道怎么嚼舌根子呢。 春节的燕京城无疑是最热闹的。 那个时候的首都还没有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所以一到春节,整个燕京城就像一个喇叭筒,整天都是哔哩啪啦的爆竹声。 当美丽的烟花如流星般在空中炸响,把天空装饰成五颜六色,大雪也接踵而至。 纷纷飘扬的雪花给这个热闹祥和的春节又增添了一份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