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震心头一凝,他可是过来人。 自然知道这所谓的特种生物研究所是什么单位。 这些人可都是特殊领域的专家,跟他们说话可得小心了。 这万一露出一丝破绽,被他们带走去配合研究。 那可就了无生趣了! 他于是就把自己在水库失足落水被激流卷到溶洞。 然后又在溶洞中发现地宫,继而又遇到怪物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着重讲了两只蚰蜒如何的凶残。 自己也是侥幸逃脱,九死一生。 至于其他跟这些没有关系的事情,他是不会说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装着心有余悸的样子。 好一个可怜的学生娃! 好在这位张凡研究员并没有深究他话语中的毛病。 只是如实的把谭震所说的记录了下来。 等谭震走后,张凡合上了笔记本,陷入了沉思。 他不说话,不代表他是傻子。 在他看来,这个谭震就像一个迷。 大青山的怪物,水库的怪鱼,还有这地宫里面的蚰蜒。 每一次都跟他有关,而且每一次他似乎都能化险为夷。 这要换了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士兵或许可以理解。 可是他却是一个十几岁的学生,而且还未成年。 这就有点让人怀疑了! “谭震,有点意思…”。 张凡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 因为夜里搜寻不便。 现场的指挥员停止了前进。 所有的人都被集中起来,外围是轰鸣的坦克在来回巡视。 它们高高仰起的炮口注视着黑暗的丛林。 探照灯在四周来回照射着,谨防蚰蜒的偷袭。 这东西实在太邪乎,就连部队的指挥员也是异常的紧张。 就这样,大家在紧张和焦虑中度过了这一夜。 慢慢的,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黑暗的大地重现光明。 部队指挥员按照谭震的指引将坦克开到了洞口附近。 可是里面黑乎乎的,他们也不敢贸然下去。 毕竟里面是皇帝陵墓,古董文物甚多。 这万一蚰蜒还在里面,动枪动炮的,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只能是向上级报告,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接下来的事情按理跟谭震是没有关系了。 他坐着市局的吉普车回到了学校。 刚下车,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震,你终于回来了,你把我们都吓坏了,讨厌,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呜呜…”。 谭震哭笑不得,我也不想这样呀! 谭震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 “好了,没事了!你看看你,都哭成什么样了,旁边还有人在看着呢?”。 颜丹晨抱着他就是不放手,她抽泣着说道: “笑就笑吧,让他们说去,我才不在乎呢,你不知道,昨晚上我一夜没睡,好后悔,不该叫你去水库的,当时想死的心都有…”。 一旁的辅导员杨树实在忍不住了。 他轻咳两声,说道: “行了,行了!这里是学校,注意点影响…”。 老师都发话了,颜丹晨只好羞涩的松开了谭震,站到了一边。 “老幺,你可回来了,呜呜…”。 一个身影突然冲上来,抱住谭震痛哭起来。 谭震揉了揉眼睛,这不是陈百祥嘛。 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矫情了? “好了,祥哥,这不回来了嘛,别哭了”。 看着一脸忧伤的陈百祥,谭震也是颇为感动。 陈百祥长叹一口气,红着眼睛说道: “老幺,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说你那么有钱,要是就这么走了,钱却还没花完,那得多可惜呀,想起这些,兄弟我就夜不能寐…”。 谭震越听越不对劲,脸都黑了! 我还没死呢? 他咬着牙说道: “要不…我下次出门前,先把我的钱交给你保管?” 陈百祥恬不知耻的说道:“小震呀,你不要多想,我也是为了你好。” “滚…”,谭震直接给了他一脚。 “诶,买卖不成仁义在,兄弟,有事好商量嘛!” 陈百祥抱头鼠窜! 嘿,我这暴脾气,谭震很想追上去暴打他一顿。 牛大力一把抱住了他,讪讪的说道: “老幺呀,你不要怪老三,话糙理不糙,你年少多金,凡事还是要当心点”。 到底是老大,说话就是有水平,这样一听舒服多了。 “行了,我才懒得跟他生气了,就是跟他开个玩笑”。 谭震笑了起来。 “哦,你不生气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牛大力想了想,又说道: “老幺呀,我昨天晚上想了想,觉得你这性子,还是应该早点…早点立个遗嘱…”。 “滚…” 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都什么人呀! … 谭震回来以后,就将自己的经历写了一份报告交给学校。 也算对这次行动有所交代。 他的报告不但引起了相关部门的注意,也引起了燕京考古界的强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