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听到了,那以後我苏铭就是你哥哥了!你孙婷婷就是我的妹妹!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麽想要自杀,不过我知道你肯定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我先不问到底是谁欺负了你,但是孙婷婷你回头!看看你哥我!”
苏铭见小女孩回首,故意用力綳起肌肉,块块如同岩石的肌肉瞬间高高鼓起,尽情显示着所蕴含的杀伤力。
堪比范马勇次郎的肌肉,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吓人。
甚至把上身的警服背部,都崩裂开来。
“你哥我这可不是死肌肉,我这一拳一脚下去!一般人可是要遭老罪喽!”
苏铭说话之间,便原地打出一道直拳,拳声呼啸,刚猛无比!
随之又踹出一脚,巨力之下,在雨幕中清晰的划出一道真空地带。
没人能够怀疑这脚的杀伤力。
“谁敢欺负我妹妹,我这二十年功力的一拳,绝对能把他屎都打出来!”苏铭见孙婷婷神情有了变化,故意引用网上的一个梗,来逗孙婷婷。
孙婷婷看着眼前看起来凶凶的铭哥,为了救自己居然会如此耍宝,脸上也是微微一笑。
而苏铭在收回踹出的大长腿之时,也是顺势将落脚点,稍稍的往前了一步。
孙婷婷微微有些意动,似乎想要说什麽,但是又想到自己那些视频和与欺负自己男人合影的中年人的身影...
惨然苦笑,最终只是无助的摇了摇头,嘴里也是小声喃喃道:“没用的...”
没用?
是说他靠武力帮不了她吗?
苏铭皱起了眉头,一边仔细观察孙婷婷的表情,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他母亲窦晓梅在十二中任教多年,他也帮助母亲处理过不少的校园欺凌事件,仅仅是在看到孙婷婷此时绝望的表情。
苏铭便知道,欺负她的人,绝对是背景显赫,才让这个女孩如此绝望。
眼眸微眯,他不动声色装作没听懂孙婷婷的话,故意摆出略有些自傲的笑脸说道。
“婷婷,你看这个!”苏铭用粗壮的手指,弹了弹自己一杆三的警衔后,继续说道:“你可能看不懂警衔,但是你铭哥我可是一级警司!也是咱们江陵派出所的指导员!”
“但我上个月还是个警校学生,甚至险些被警校开除....”
孙婷婷的注意被苏铭的话吸引了,她静静地站在天台,等着苏铭继续讲述。
“一个月前我在警校时,无意救下了一个正被官二代欺负的女同学,但是为了巴结那个官二代,不仅仅是那个女同学反戈一击称我才是施暴者,周围的目击证人也都一同污蔑我。”
“再加上那个地方的监控也都被删了,当时我就要进监狱了!那时候我也是天天的黯然神伤,觉得想不开!觉得人怎麽可以这麽坏!而且不你怕你笑话,我也在被子里偷偷抹过眼泪。”
“看看你铭哥这形象,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苏铭一边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同时又悄咪咪的向前走了一步。
孙婷婷蹙着秀气的眉毛,小脑袋扭过来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铭哥,盯了他几秒后,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
“骗人?”
“骗人!天地良心,我这麽个大老爷们骗你个小丫头干啥!不信你问问我这些同事,他们都知道我被诬陷的事!”
苏铭一副叫天屈的模样,指着刚上来的徐欣欣和张波两人说道。
徐欣欣白了一眼苏铭,转头对着孙婷婷耐心的说道:“婷婷妹妹,你铭哥没有骗你,他当时确实因为同学的诬陷险些被警校开除了。”
“後来呢..”
“後来,你铭哥我呀就心想,那些坏人想看我笑话,想看我过的生不如死,但我偏不如他所愿!短短一个月,我立下好多功劳,後来又找到自己被诬陷的证据...然後亲手把陷害自己的那些同学,全部都送进了监狱!”
“我和你讲这些,并不是要和你讲什麽大道理,因为我知道每个人遭受的痛苦各不相同,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一句,活着就有希望,就有翻盘的希望!”
“难道你就甘心让欺负你的人,继续猖狂下去吗?!”
“难道我们要把这美好的世界,让给这些人吗!”
苏铭最後的两句话,格外的有力!
再加上他阳刚无比的威猛造型,真的在无形之中给在场所有人都注入一记强心剂。
女孩想起这些日子,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不堪,惶恐,似乎都有了诉说的人。
她的眼眸中再次泛起了泪花,低声抽泣了起来。
而苏铭趁女孩低头,再次悄悄向前挪了一步,继续说道:“婷婷,你想想你还有爱你的爷爷奶奶,她们岁数这麽大还没有享过一天福,你这麽拚命的去学习,不也是为了以後挣钱去孝敬他们吗!你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就这麽离开!可太亏啦。”
“铭哥哥,你不要再说了!我没办法!我本是想打工挣钱不如爷爷奶奶那麽累,可我被同学骗了....我..我被坏人欺负了!”孙婷婷提起此事,泪花决堤而下,声声如同泣血。
包含了无数痛苦和惶恐。
“我每顿饭只吃一个馒头,我只有这一身校服,我忍受同学的嘲笑...我知道,我是个孤儿,我没有父母帮助,我只有靠努力的学习!才能改变我自己的命运!”
“我都这麽惨了,老天为什麽还不放过我...”
“我被欺负了,我认了..可为什麽我都认了还不够!”
“还要拿那些不堪的视频,来逼迫我去..”
泪眼朦胧的孙婷婷讲到此处的委屈和心酸,竟松开一只手攥紧护栏的手,用手背擦了擦雨中的泪花。
本就摇摇欲坠的她,看起来更加危险!
惊得众人才要上前拉着她。
“你们都不许过来!”她扭头喊道。
众人连忙站定,不敢在刺激这个几乎要碎掉的女孩。
孙婷婷泪眼模糊的看着远方的乌云和雨幕。
不知怎麽想起从街头听来的两句歌词。
於是低声呢喃着。
“芦苇飞天崖...似雪非雪花..霜下谁家泥娃娃..没人爱没牵挂....”
而少女断断续续边抽泣边轻哼的几句歌词,像是把刀般,撕开在场数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