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啊。 大伙都纳闷了。 以前姜小凤也时常会回娘家,可每一次去去也就三五天。 这次子康被人打伤了,她回娘家半个月了,竟然还不回来? 这个真有意思哈? 就在这时,大嘴巴----堂婶王云霞开了口:“小凤不会回来了,二锁与他离婚了。” 这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村里溅起了千尺浪…… “怎么可能?姜小凤会舍得离婚?” “云霞,你听谁说的,不会是听错了吧?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问话的人,是村里与姜小凤走得比较近的人。 王云霞闻言淡淡一笑:“我可没有乱说,昨天我回了一趟娘家,我大嫂说的。” “说姜小凤与二锁离了,二锁一个月给她十块钱生活费。” “现在她和我们生产队上那老光棍住一块了,两人还准备办几桌呢。” 啥? 好好的英雄媳妇不当,去跟个老光棍? 这人……脑子会不会有病啊? 顿时就有人事后诸葛亮了:“这些年,我早就看出二锁对姜小凤很冷淡。” “我想,肯定是她早就与那老光棍弄一块去了。” 这很有可能。 三婆知道,那夫妻俩早就不睡一个房间了。 她深叹一声:“离了好,二锁这样的好男人,世间不多。” 可不就是? 虽然徐承少了一条腿,可相貌、脑子、条件,在全大队同龄人中,谁比得过? 听闻徐承每个月还给姜小凤十块钱时,不少人都愤愤不平了! “这种人,给她钱干什么?有钱不如买俩骨头喂狗!” “就是,这种人比狗都不如!” 有的人骂姜小凤蠢、有的人说徐承太老实,不过有的人却在思考:徐家这条件,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这姜小凤不知道珍惜,倒是可以把自己家的亲戚介绍给他啊! 这一会,让徐家人想不到的是,徐承的桃花来了,不少婶子大嫂子的,都当起了煤人。 甚至有的人,还怂恿关系不好的夫妻离婚,叫她嫁徐承。 当然,这是后话。 外面热闹非凡,徐家也很热闹。 徐子矜把电饭煲拿出来,边演示边解说:“爸,这个可方便了。” “以后你一个人在家,就用这个煮饭,我来教你怎么用。” 徐承还在摆弄手表:“你这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这是乱花钱啊。” “多少钱,爸爸给你。” 在广省的黑市,徐子矜只是装样子买了几块手表,余下的东西,全是空间拿出来的。 听到这,她笑了:“爸,哥马上要订婚了,你的钱还是留着娶儿媳妇吧。” 徐子康却说:“娇娇,娶老婆的钱我有,不要用爸的。” 手表与收音机妹妹都准备好了,自行车的票爸也给了,他不能再要他爸的私房钱了。 他知道,爸藏点私房钱,太不容易了。 徐子矜一听,立即说:“那我也不要,我能赚钱。” “爸养我这么大,给他买几样东西还收钱,我丢不起这人。” “余下的这些手表,我拿去卖,每块一百块,不愁没人要。” 啊? 徐子康傻眼了:“娇娇,你这些表,不是每块只要三十五么?” “卖这么贵,有人要吗?” 纯电子表,这么贵肯定没人要啊。 可她空间的表,那可是大不一样的,是这时代做不出来的全自动手表。 虽然不是品牌货,可物以稀为贵。 只是,她不敢拿出来太多。 徐子矜笑笑:“哥,你放心吧,我是有人要货,才去广省进货的,可不是盲目去的。” “快去试试你的衣服,看看合适不合适。” 哥哥要结婚,虽然这时代不尚礼服,但一套新衣服是少不了的。 除了他的,余芳芳的、自己爸爸的、姐姐一家人的,她全从空间选出来了。 清一色都是棉料子,因为别的面料这时代还没有。 而的确良、涤卡什么的,后世又几乎没人穿了。 当然,还有几条喇叭裤、牛仔裤,都是从广省带回来的,时代特色嘛! 两天后是徐子康订婚的日子。 这天,全家人一身崭新、带着东西去了余家。 而此时的余家,一家人心情复杂…… “厂长被公安带走了?真的假的啊?” 余家大儿媳妇朱阿茵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男人,她们厂长在厂里,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 那可是她们全厂人的天! 竟然有人抓他,这消息太震撼了。 余家老大心情复杂地点点头:“是真的,他偷卖棉线被抓了,据说获利五十多万。” 什么? 五十多万? 朱阿茵被震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她辛辛苦苦的三班倒,一个月的工资才四十六。 一年不到六百块。 余家五个人在纺织厂上班,所有的人一年加起来不到三千块。 五十多万,她干到死……不,她们全家人干到死也赚不来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