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至此,徐子矜心里有数了。 打人的人,恐怕就是这个女方的什么人! ——肯定是女方父母叫来的人! 想到这,她开了口:“爸,如果我哥没有得罪人,那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他喜欢的人应该不会,可会不会是那人的父母、兄弟啥的,或者是爱慕她的人出的手呢?” 儿子喜欢的人? 徐承张张嘴,一拍大腿:对呀,儿子都二十四了,叫他相亲总是不肯……难道? “娇娇,还是你脑子灵活,可以从这方面查一下!” 有了方向,那就有了头绪。 陆寒洲拿了钥匙:“爸,我们去一趟哥的单位,肯定能知道些什么。” 有道理! “好!” 徐承只是一条腿不好,平常坐轮椅,出门就用拐杖。 见他起身去拿拐杖,陆寒洲开了口:“子矜,你给爸拿拐杖,我背爸上车。” “不用不用。” 徐承连连拒绝。 陆寒洲已经半蹲在他跟前:“爸,你就让我尽一次孝呗!” “对呀,爸,你就给你女婿一个机会嘛!” 小两口都开了囗,徐承喉头梗梗的。 一把年纪了,这辈子他背过的人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被人背过! 爹娘三个儿子,他中间,不上不下。 那时候父母为了生活奔波,也不可能背他这个儿子。 到了部队,他也是运气好的那个,总是背别人。 最后这一次,是被人抬上担架的。 爬在女婿宽大的后背上,徐承的心里不是滋味,既感动、又幸福。 ——没疼错女儿呀! 这些年,他顶着妻子的咒骂、争吵、叨叨,咬牙坚持送孩子上学,现在他得到回报了! 徐子矜并不知道这一“背”,竟让自己的爸爸想了这么多,否则她会哭! 可以说,没有自己的爸爸就不会有现在的她! 很快,一家三口就到了县里的福利厂。 福利厂王厂长也是退伍兵,见徐承来了,立即请去了办公室。 “徐书记啊,这两位是?” 徐承马上介绍:“这是我的女儿娇娇,刚从省师范毕业。” “这是她的爱人陆寒洲,现在在A军N师服役。” 哦? 王厂长一听:“N师那是王牌部队呀,这四个兜兜的衣服,是个干部呢,级别不低吧?” “没没没,就一个营长而已。” 徐承嘴里说得谦虚,可脸上却透着骄傲。 哇! 这么年轻就是营长? 看样子是个很厉害的年轻人! 当过兵的王厂长对部队的事很了解,现在不是战争年代,想升职得熬!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当营长,前途无量啊! 王厂长热情加倍:“快快快,都坐下来说。” “小丁,倒几杯茶来!” 三人坐下,说了来的目的。 王厂长一听:“这样,我把他工间的两个同事叫来,你们自己问。” 这当然好。 工间的同事见一位军人问话,立即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 “余芳芳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一位姓李的同事说:“也是纺织厂的工人,他们一家人有五个在纺织厂上班。” 纺织厂……对,那个女的就是在纺织厂工作的…… 徐子矜可以肯定:自己的哥哥就是被余家人打的! 上辈子没有这件事,这辈子却发生了,徐子矜觉得是自己的重生影响了自己最亲的人。 从福利厂出来,三人又去了医院。 “哥哥。” 刚进去,发现自己哥哥醒了,徐子矜赶紧跑了过去。 看到妹妹,徐子康还是很开心的。 “娇娇,这是……妹夫?” 没等介绍,陆寒洲马上走了过去:“大舅哥好,我是陆寒洲。” “你好。” 徐子康昨天才从重症室出来,脸色苍白、精神很差。 不过他的笑容很甜:这个人长得真好,跟妹妹好配! 虽然徐子康并没有见过成年后的杨胜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眼前这个妹夫跟妹妹最般配。 见他艰难的想挪动身子,陆寒洲连忙制止:“你别动,我问你两个问题就好了。” 徐子康点点头:“好。” 想到那‘岳母’的脾气,在问话之前,陆寒洲对徐承夫妻道:“爸、妈,你们先出去一会,我问好了你们再进来。” 姜小凤有点不肯出去,但望着姑爷这冷峻的脸,她不得不走。 “你认识余芳芳吗?” 徐子康的脸红了:“认识,是纺织厂的工人。” “你喜欢她?” 见徐子康不答,陆寒洲继续说:“没什么,你未婚、她未嫁,而且你们都是不错的人,相互喜欢很正常。” “我怀疑,这次打你的人,与她有关。” 什么? 徐子康不相信:“怎么可能?她家里人,并不知道我们的事啊。” 陆寒洲淡淡一笑:“那是你想的,而且我还听说纺织厂厂长的儿子也在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