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徐子矜风清云淡地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万? 龙哥一看,脸色漆黑:“你抢劫啊?” 徐子矜一脸平静,并没答话,而是开始收拾东西:“龙哥,不用生气。” “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出价,你还价。要不要,在于你。” “大家都是行家,我的东西值不值这个数你心里有数。” “不说别的,就这个茶壶,是宫中之物,你弄去了那边,也至少值我刚才报价的两到三倍。” “这个笔砚,三千块,你可能还舍不得卖,我没说错吧?” “都是官窑的东西,这世上可真没几件,更何况是宫中之物?你说对不对?” 对个鬼! 龙哥想骂人。 来这里一年多了,收的东西倒也不少,但真的是没有什么珍贵东西。 好不容易见到几件好物,却遇上了一个行家! 他阴沉沉地看了徐子矜一眼:“六千,再多我就不要了。” 靠! 果然得懂啊,要不然得被人家阴死。 徐子矜一脸温柔的笑笑:“七千,我收过来花了六千多,而且还是在外面找了不少的时间,才找到这些宝贝。” “我知道龙哥是个行家,我开这个价,仅仅是赚个跑腿钱,也是最合理的价。” 龙哥认了,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 只是,要他这么多钱,这是在割他的肉。 “小姑娘,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徐子矜一听,脸一冷:“龙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在桑宜的地盘上撒野吗?” 龙哥的眼光由冷变凶:“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想赚钱可以!” “不过,你得有命来花。” 威胁她? 徐子矜看了熊麻子一眼,见他也有点恼怒,于是二话不说右手一翻,一把崭新的最新式“手枪”已然握在手中…… “用这个命花,可以吗?” “姓龙的,你真当姐是这么好欺负的?没有三两三,我敢来这里?” “别威胁我,我这人胆小,一害怕就会抠动板机!” 众人一见,立即后退了几步。 “你……” 没看龙哥,徐子矜把“枪”一放,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雷,一起放在眼前的桌子上。 “我说了,买卖不成仁义在!” “你别忘了,这里不是你的港城,还轮不上你撒野!” “熊哥,这种不讲道义的人,你千万要谨慎防范!钱可以不赚,但命可不能丢!” 熊麻子一身汗:“……” ——我的天,这妹子……身上竟然带着枪! 这龙哥是在下他的脸! 顿时,熊麻子的脸也变了:“放肆,龙宝贵,看在多年生意的份上,客气点尊了你一声龙哥!” “没想到,你竟然还要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妹子说得对,买卖不成仁义在。” “你觉得贵了,不买就算了。” “难不成,你还要当着我的面,给妹子下阴手?” “来人!给我把这几个混账东西绑起来!” 这话一落,房子四角的门突然开了,冲进来十几个身穿黑衣的汉子。 龙哥一看风向不对,‘扑通’一声跪在熊麻子面前:“熊哥饶命,刚才是小弟一时糊涂,说了过头的话。” “我无非就是想压压价钱,做生意我是真心实意的。” “钱我都带充足了,不信你可以问阿仔。” 阿仔就是跟龙哥一起进来的瘦小男子。 一听这话,他马上把背上的包取了下来: “熊哥,我们带的钱都在这呢。” 其实熊麻子也就是做做样子,安抚一下徐子矜,并不是真要与龙哥决裂。 他们做这些生意,合作的伙伴也是难找。 戏文演到位就好,不能太过。 熊麻子脸色缓了缓: “龙宝贵,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必须给妹子一个交代。” “我们是做生意,做生意就得讲做生意的规矩。” “刚才你那么说,真的太不应该了!” 龙宝贵知道今天碰上硬茬了,人家不仅带有枪,还带着手雷! 枪还好一点,一枪杀不了他们三个。 可手雷一拉……小命得送在这里了! 再说了,这熊麻子真要翻了脸,局面就难收拾了。 龙宝贵赶紧顺坡下驴,他咬咬牙:“在下走眼了!妹子,我出七千五,收了。” “另外再加一千,就当是对刚才冒犯妹子的赔偿” 龙宝贵知道,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再不放点血,熊麻子这一关也过不了。 这种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子矜知道,这价格已经到了他的底线。 “拿钱来。” 龙宝贵一听,赶紧朝瘦小男子使眼色。 阿仔麻利地把包打开,露出满满一包的钱来。 八千五,每一张都是十块的。 旧币。 徐子矜点也不点,全部装进了包包,顺手拿出五百:“熊哥,多谢你了。” 熊麻子却没有接:“妹子,以后有好东西送来就是了,这个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