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田脸赤红。 她知道,这是徐子矜的肺腑之言。 ——的确,孩子学坏了,这辈子就完了。 ——一个孩子真的太少了!再累再苦,也得再生一个。 “弟妹,谢谢你,你的话我会记住的。” 徐子矜客气的笑笑:“不用谢,孩子还小,好好教导还来得及。” 对对,孩子还小,来得及、来得及! 古小田把药给了徐子矜,面向唐浩:“唐浩,那我们先回去吧,不打扰弟妹与寒洲兄弟了。” 唐浩只静静的听着,没说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看了徐子矜一眼,然后拍了拍陆寒洲的肩膀便走了。 看着夫妻俩的背影,徐子矜一脸担心:“他们夫妻知道不知道,再留下唐欣,孩子是教不好的。” “他知道。” 啊? 徐子矜闻言抬起头来:“知道还不赶紧处理?这种害群之马留得越久,问题越大。” 陆寒洲一脸同情地点了点头:“他有难处,当年他妈妈、是在他答应会好好照顾妹妹后才闭眼的。” “他妈妈就生了他们兄妹俩,而且年纪还差得大。” “他爸爸有了新的家,又有三个孩子,根本就不管他们了。” 渣爹! 徐子矜揪揪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摊上这么一个妹妹,唐浩也真是够倒霉的! 不过,徐子矜没这么圣母。 她给陆寒洲交了个底:“同情归同情,如果以后唐欣非惹我,我可不会因为同情而原谅她。” “我告诉你,这种人就是欠揍!” “你越是包容,她越加不知天高地厚,只有抽怕了,她才会老实。” 陆寒洲脸皮抽抽:“……” ——就你这风一吹都倒的身体,还想抽唐欣? ——难不成,她的确有功夫在身,深藏不露? 想到这,陆寒洲心情更加复杂了。 他深吐一口气:“没想到,你倒是80斤的体重、79斤的反骨,这么凶?” “动不动就打架,真的好吗?” 说她凶? 徐子矜一点也不在乎,顿时嘴一撇:“有什么不好的?有的人就是欠抽,不打不行!” “再说了,反骨怎么了?反骨不好吗?”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我为什么要委屈了自己、舒服了别人?” “对待有的人就必须要有反骨,否则她以为这天下她最大!” “我不当老大,但是也不当那个让别人成为老大的人!” 陆寒洲脸皮抽抽:如果没有一些身手,敢说这样的大话? ——恐怕她的功夫不低呢! 想到这,陆寒洲心情不太美了,于是他决定不说了。 “睡觉吧,明天得早起。” 说完,弯腰抱人…… 徐子矜没想到他又来抱自己,立即摆手:“我能走了,不用……” “抱”字还没出口,人已腾空。 “你先睡,我去洗澡。” 躺在床上,徐子矜脸皮烫得很:又被人抱了! 活了两辈子,以前的她就是产床也是自己爬上去的! 可现在,只不过脚扭了一下而已,却让人抱进抱出。 年轻有力的怀抱,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强壮、有力、安全……还有浓浓的男人味…… 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徐子矜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想什么呢,真是越活越没正形了! ——一把年纪了,还脸红? ——不就是抱一下么,有什么好害羞的?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晚上,徐子矜没睡好。 脚有点疼不说,半夜时分陆寒洲还给她喷了两次药,又推拿了一会。 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有点迟了,走出房门时,三只小都在吃早饭了。 很明显,今天吃的是食堂打来的早饭。 ——杂粮稀饭、二合面馒头、炒榨菜丝、水煮鸡蛋。 “阿姨早。” “阿姨,你的脚好了吗?” “阿姨,我给你拿碗筷。” 桌边只有三兄弟,看到她立即打招呼。 徐子矜好奇地问:“怎么就你们三个,你陆爸爸呢?” “我在这。” 陆寒洲应声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刚泡好的牛奶。 “哦,柜子里有豆腐乳,你拿出来给他们拌馒头吃。” “好。” 放下牛奶,陆寒洲转身又进了厨房,把一瓶豆腐乳拿了出来。 放下后,他关切地问道:“你的脚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徐子矜踢了踢腿:“好很多了,可以自己走了,你也赶快吃吧,小心上班迟到。” “我没事,我给你打水洗脸。” 徐子矜一脸乌鸦:“……” ——我有种慈禧太后的感觉,怎么破? 不过她没制止,因为徐子矜算是了解陆寒洲了。 这个人说出来的,他就必须做到。 洗漱好,陆寒洲已经开始吃饭了。 见她出来,立即给她打了稀饭。 “这豆腐乳是买来的吗?” 徐子矜随口问:“怎么了?” “好吃。”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