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死丫头在说什么? 就两百块钱,很多吗? 张大娘怒了:“丫头,这本该就是我赚的钱,是你挡了我的财路。” “我好心提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你却这样侮辱我。” “你是谁家的?你父母没有教你怎么尊敬老人家吗?” 呵呵呵呵……这老东西,竟然说她的父母? 她妈是对她不好,但毕竟生了她。 徐子矜双眸涌上冷气:“我父母自然教育过,只是象你这种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根本就不配受到尊敬。” “怎么?看我年轻好欺负?” “大娘,你想太多了!” “想要钱,还是去打劫好了,我这里,你别做梦!” “滚!” 可恶! 这贱丫头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竟然这般牙尖嘴利! 张大娘因为儿子有出息,在老家的村子里猖狂惯了。 到了部队后,儿媳妇又不是她的对手,性格并没有改变。 只不过她儿子再三叮嘱,这里是部队,不是乡下农村,不要惹事,她才不敢放肆。 团首长的家属院与营干楼又不在一块,她的坏人名声倒没有传过来。 再者,这老太太精明得很。 团首长家属院的家属,要么官比她儿子的大,要么人家家世比她好。 来了部队两年,大家都觉得老太太成天笑嘻嘻的,人不错。 谁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看客下菜的人。 今天她敢找过来,一是听说徐子矜不仅得罪了杨家,而且还是强嫁给陆营长的乡下姑娘。 陆营长有把柄在她手上,不得不娶。 二是因为钱。 钱壮恶人胆,就是这个道理。 徐子矜的话一落,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一举:“你爹娘不教是吧?他们不教我来……” “你要干什么!!!” 赵红英才到门口,就见张大娘举手想打徐子矜,她顿时怒喝了一声…… 这声音太大,吓得张大娘浑身一抖:“赵同……” 赵红英没理她,直接挡在了徐子矜面前,脸色沉沉。 “张大娘,你闯进别人家来欺负人,是土匪吗?” “我家娇娇做错了什么,要受你欺负?” 张大娘这人狂是狂,但人很精。 来部队两年,她已经把部队的领导和领导家属摸得一清二楚…… 师首长院与团首长院,仅一墙之隔。 赵红英是谁,她当然清楚。 “我我……不不不……赵同志,不不是……” 然而,赵红英根本不听她的话:“别跟我狡辩,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看错?” “娇娇你来说,什么也别怕。” “有干妈和干爸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干妈、干爸? 这话让张大娘听得心中大惊:不会吧? ——这杨家……把逃婚的儿媳妇变成了干闺女了? ——天啊,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张大娘惨白的老脸,徐子矜可是一点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全说了。 最后还加了一句:“我若不给,她说要打到我做恶梦。” “我没有!” 张大娘又气又急…… 赵红英冷冷地看向她:“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的巴掌就落在娇娇的脸上了。” “张大娘,我不会与你争,我会让老杨找你儿子谈。” “你走吧!以后若是再敢欺负我家娇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受欺负的滋味!” 张大娘灰溜溜地走了,徐子矜抱着赵红英的胳膊问:“阿姨,您怎么过来了?” 赵红英看看干净的屋子,再看徐子矜这一身打扮,便知道她在干什么。 “外面的衣服都是你洗的?” 徐子矜笑呵呵地把赵红英拉到旧沙发上坐下:“嗯,孩子多,家里没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个家。” “既然嫁了,就得好好过。” 也是,陆寒洲是一营之长,天天在外头训练、出任务,想每天都收拾好家里很难。 三个孩子又都是狗都嫌的年纪,衣服每天换都还是一身脏。 赵红英真不知道眼前这乖巧的孩子,为什么要跳进这么一个大火炕里来。 不过她知道,是自己家辜负了恩人。 “娇娇,做不成婆媳,我也不想跟你成为陌生人。” “你说了愿意给我当干女儿的,你伯伯让我来问问,是真心的吗?” 前婆婆与前公公对自己是真的好。 这点,也是上辈子徐子矜在他们还活着前,不离婚的原因之一。 她与她们,这辈子没有婆媳缘分。 虽然现在的她,并不是谁都能欺负得了的人。 但认这么一对亲人,徐子矜是愿意的。 刚才张大娘举手的时候,要不是她已经瞥到了赵红英的身影,她老早叫那老婆子吃个哑巴亏了。 “阿姨,您来是为了这事吗?” 赵红英在徐子矜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这也是一件,还有就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