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邵博文皱眉道:“难道你也不知道,那你还说个什么劲!” “我当然知道。”肉摊老板周元立马回答,“她姓苏,闺名叫苏香染,是城里苏府管家的女儿,她母亲是苏家大厨房的厨娘兼管事。 对了,她还有个哥哥在于夫子的学堂念书,据说是苏家资助的。” 邵博文有些不信他的话,怀疑地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有什么,好多人都知道啊!”周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后想了想解释道,“你是大家少爷,这市井消息知道的少,苏香染出名的原因有几个。 第一,她委实长得不错,从小就粉雕玉琢的;第二,她被苏家的老爷说是福星,所以对她疼爱得很。 苏家有给孩子立祈福牌子的习惯,苏香染虽然是管家的女儿,但也是在庙里挂了牌的,所以她的闺名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听到这里,邵博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 他从未想到一个小女娘竟然还有这样的牵扯。 不过周元看自己少爷若有所思的表情,有心劝上一劝:“少爷,你觉得人好看,多看几眼就得了,可别再有什么其他想法。 苏香染虽然是自由身,但是她的身世和邵家总归是......,所以你......” 邵博文却是充耳不闻,只是反复咀嚼着她的名字,喃喃低语道:“叫香染啊!真是好名字,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牡丹!” 苏香染把今天自己做的菜端上桌子以后,苏诚看了看这几个菜不禁夸奖道:“妹妹于厨艺一道上是承了母亲的天赋的,手艺自是极好,而且学起来也很快!” “哥,在家说话,就不要这么文绉绉了吧!听起来怪别扭的。”苏香染一边给母亲夹了一筷子红烧肉,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听起来怪怪的。” 苏诚没有说话,似乎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但他也算听到了妹妹的话,然后点了点头。 孟溪倒没有太过拘谨,吃得很欢快,并且今天的饭量尤其大。 不过这人也是没待多久,吃饱喝足就离开了苏家了。 收拾完碗筷,丽娘帮着女儿一起做饼,她虽然也是厨娘,但是到底是上惯了大灶,冷不丁看女儿做个饼还这么讲究,不禁也来了兴致。 一连做了五十张饼,家里的面粉没有了,但是熬得骨汤还有一些,另外用来充当“肉沫”的猪油渣还剩下了不少。 “下放着吧!反正这天不热。”丽娘随后又“教”女儿苏香染怎么算账。 这面粉现在用的是家里的,可是也要算进成本里的。 粗粗算了一下,今天卖的十五个饼,大概是赚了两文钱一个。 “你呀!赚得快,花得也不少。”丽娘想到了今天晚饭的那碗肉,“辛辛苦苦做饼卖的钱,就给家里买肉吃了。” 苏香染确实不以为然:“我这不也是没准备好吗?明天肯定能赚得多一些。” 这倒也是,十五个饼和一百个饼的体量到底是不一样的。 母女俩正说着话呢,苏旺便进了苏家的大门:“怎么晚还不睡啊?” “爹,你回来啦!”苏香染拿了一张饼递了过去,“这么晚,你饿吗?这是我做的饼,你尝尝!” 苏旺没有接过女儿的饼,而是看了看女儿的手道:“其实爹爹养得起你们,你又何必出去赚这个钱呢!” “爹,那不一样,我还是觉得有一技之长挺好的。”苏香染忍不住和家人分享自己的未来,“那我现在还没有固定摊位或者铺子,可是我年龄还小啊! 我做个几年生意,等有了更多的钱,我先租个长摊,最后后面能买个铺子,到时候我再雇个人干活,就不会太辛苦了。” 丽娘和苏旺看着女儿满含希望的眼神,到底是没有打击她,毕竟大定府的铺子是出了名的贵,关键是随着近年来外海航线的开辟,他们这种沿海府城,又拥有大规模码头的,这房价只会越来越高。 女儿苏香染攒钱的速度,大概是比不过增长的速度的。 只是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戳破女儿的梦想的。 第二天一早,苏香染依旧是和昨天打扮的一样,到早市去卖饼,托昨天那十几张饼的福,今天生意还不错。 才一会儿的功夫,这饼就卖掉了一大半。 紧接着就看见远远的苏家二少爷苏尚炆带着几个人也在逛早市。 说到这苏尚炆,也就是原男主,他还真是有个开挂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