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工藤一真坐在沙发上愤愤然吃着香草慕斯。 周围或站或坐好几个人。 基安蒂憋笑憋得直眨眼,眼角的蝴蝶翅膀挥舞不停。 “丹魄,想不到你还挺喜欢吃甜食啊!你是小孩子吗?” “想笑就笑呗。”工藤一真翻了个白眼,“我生病了不舒服,还不能吃点甜的犒劳一下自己?” 基安蒂抽了抽嘴角,愣是没笑出来。 她倒不是怕丹魄炸毛了和她动手,她怕的是自己挨打白挨——龙舌兰的例子活生生放着呢。 现在组织里谁都知道,龙舌兰因为对琴酒不敬,被炸毛的丹魄给揍了,而且揍了白揍——boss都知道了,丹魄愣是没受到半点处罚,甚至都没被训。 反而是龙舌兰抽风了搞事,间接搞死了核心研究人员雪莉,被琴酒废了一条胳膊不说,还被boss惩罚走了一趟刑讯室,到现在任务都还搁置着呢。 相比于想笑不敢笑的基安蒂,科恩倒是一本正经问她:“你喜欢?” 他是被满脑子八卦的基安蒂拽着,一起去买的香草慕斯。 基安蒂甚至没有片刻犹豫,直奔那家甜品店,动作熟练无比,明显是去过不止一次的。 “不喜欢香草味,我喜欢另一款。” 科恩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倒是菲诺好奇心来了:“怎么?科恩你对这个也感兴趣?还是说,你对基安蒂的兴趣感兴趣呢?” 科恩仿佛没听到菲诺在说什么,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 倒是工藤一真特别无语:“雪莉死了,你就是科研组临时的总负责人,你居然不去整顿科研组,菲诺你这么闲的吗?” 菲诺这个话痨太招人嫌了,他半点不喜欢。 菲诺倒是半点自觉没有,只是耸了耸肩:“我听人说丹魄你打针怕疼所以要吃甜的,当即赶来……咳,关心一下。看你的样子,发烧了?” 工藤一真咬着牙,抬眸看向了伏特加。 “不是,我没这么说!”伏特加连连摆手,“科研组女成员最多,我就是去问问哪里能买到香草慕斯,可是我不说原因,菲诺就不让他手下那些研究员告诉我……” 菲诺耸了耸肩,似笑非笑:“所以,伏特加你还是说了啊,是你告诉我丹魄生病打针,是你告诉我他要吃甜的,我总结的有错吗?” 伏特加一脸无辜,扭头看向了琴酒。 大哥!你要给我做主啊! “嗖!”的一下,工藤一真手里还沾着蛋糕屑的叉子脱手而出,精准插在了菲诺的马尾辫上。 “总结的很好,下次不要总结了。”他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菲诺,“不然下次,这叉子就会戳到你的嘴上。” 菲诺的表情空白了一下。 绑着头发的发绳直接断成几截,和塑料叉子一起,顺着乌黑顺滑的头发滑了下去…… 菲诺颤巍巍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怎么还有蛋糕屑啊!!!” 看着抓狂离开的菲诺,工藤一真眉毛一挑。 找到拿捏这个话痨的方法了! 除了琴酒,其他人有点说不出话——用塑料叉子断带弹性的发绳,丹魄怎么做到的? 工藤一真耸了耸肩,拿出巧克力蛋糕带的叉子继续吃。 “丹魄,波本回来了,可能会奉朗姆的命令查你。”琴酒站起身,俯视着还在吃蛋糕的工藤一真,“警醒一点,少给我惹麻烦。” 说完他起身离开。 工藤一真目送琴酒离开,满头的小问号。 不是,合着琴酒从出现到现在,就为了摁住他打个针,再提醒他波本回来查他了? 这操心老妈子…… 操心这么多,难怪头发都白了。 什么?你说琴酒头发变白他的锅? 贝尔摩德的话能信吗? 谁爱信谁信,反正他不信! 基安蒂感慨着摇了摇头:“原来贝尔摩德不是开玩笑的,琴酒还真是你的亲……咳,师父啊?” “他自己怀疑你、查你、不怕被你知道就算了,朗姆要派人查你,他还提醒你?” 她格外好奇,像是看什么稀有物种一样看着工藤一真:“所以,你到底是几岁跟着他的?琴酒这性格,居然还会提醒你,好神奇啊!” “八岁啊。” 其实是七岁,八岁还是他谎报的。 工藤一真眨着眼,好奇地问:“贝姐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没没。”基安蒂连连摆手,“她没私下给我说什么,我和她又没那么熟。” 最主要的是,琴酒和丹魄的瓜,她不是很敢吃…… “没意思。”工藤一真吃完香草慕斯,顺手拎起巧克力小蛋糕,“香草慕斯谢了,我走了。” 反正琴酒没给他任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成实兔兔还没给他打电话“报平安”,八成倒霉老哥还没离开。 他的症状刚轻了一些,现在可不能自己撞死神身上去,不如去找宫野志保一趟。 没一会儿,出租车在米花町二丁目停下,工藤一真拎着巧克力小蛋糕,按响了阿笠宅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