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危局,皇帝无奈之下只得忍痛割爱,毅然决然地舍弃了江北那广袤无垠的国土,并亲自率领着满朝的文武百官匆匆忙忙渡江南下,以寻求一线生机。 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独具慧眼且颇具胆识的侯家果断地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遇。 他们毫不犹豫地倾尽整个家族的人力、物力以及财力,全力以赴地协助朝廷将皇宫内那些至关重要的物资安全无误地运往了临时建都之地——建邺。 待到魏军终于退兵之后,朝廷便顺理成章地将建邺视作临时的京师,并开始有条不紊地对所有人员及各类物资进行安置与调配工作。 在此期间,经过一番仔细的清查盘点后人们惊讶地发现,经由侯家负责运输的那些物资竟然完好无损,丝毫未受损伤;相比之下,由其他商人运送而来的物资则大都存在着程度不一的缺损情况。 乍一看上去,这些商人给出的理由似乎也合情合理:毕竟路途迢迢,而且一路上每经过一处地方,都会不可避免地遭遇当地流民或者溃败逃散的军队的疯狂抢夺。 但实际上呢?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得很,真正的原因无非就是这些利欲熏心的商贾们借着这般冠冕堂皇的借口私自侵吞了本该属于朝廷的宝贵物资而已。 结果在皇帝雷厉风行、严查到底的态势下,那些胆敢私吞物资的商贾们最终都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一个个如竹筒倒豆子般将所犯罪行如实招供。 他们的罪行一经查实,其后果可谓极其严重——全家老小皆被发配充军,从此过上颠沛流离、艰苦不堪的生活。 然而,在这场风波之中,唯有侯家非但未受丝毫牵连,反而还受到了朝廷的丰厚赏赐。 此后,侯家凭借这份殊荣以及自身精明的经营手段,生意规模日益扩大,财富如同滚雪球一般迅速积累。 时至今日,侯家已然一跃成为建邺城中最为富有、声名显赫的大家族。 而侯瑞呢,他只不过是侯家众多旁支中的一员罢了。 在侯家内部,真正掌控着建邺及其周边地区所有核心产业的乃是侯家嫡系一脉。 至于像侯瑞这般的旁系子弟,则只能被派遣到危机四伏、环境恶劣的边疆地带,肩负起为侯家开辟新商路的艰巨任务。 时光荏苒,转眼间侯瑞已抵达巨峰镇长达半年之久。 这座小镇地理位置特殊,正处于两国交界之处,人员构成极为复杂,真可谓是鱼龙混杂之地。 在这里,不仅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人云集,而且其中的主体更是来自魏国、西凉以及摩婆罗等国的商旅。 这些异国他乡的商人依仗着各自国家强大的武力,行事作风颇为嚣张跋扈。 他们常常故意刁难大夏本国的商人,强买强卖之事时有发生。面对如此困境,初来乍到的侯瑞起初也曾试图抗争,但无奈势单力薄,终究难以与这些蛮横之徒相抗衡。 久而久之,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侯瑞受尽了各种欺凌与压迫,原本的雄心壮志早已消磨殆尽,整个人变得唯唯诺诺,毫无脾气可言。 侯家虽然在建邺家大业大,财力雄厚,但这边疆地区情况复杂,就连朝廷都管不了,更别说侯家了。 “若是能够找到凌云,能够跟他做成水泥的生意,那咱们在此地可就算真正站稳脚跟了!” 侯瑞目光炯炯地望着远方,语气坚定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王叔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开口: “少爷,小的曾听闻凌云正是平山县人士。不知少爷意下如何,要不我遣人送上一张拜谒贴过去?如此一来,或许能与凌云搭上关系,促成这笔买卖。” 侯瑞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赶忙应道: “甚好!那就有劳王叔费心安排此事了!”言语间满是对王叔的敬重之情。 王叔此人,乃侯瑞之父侯熙生前最为信赖的心腹之人。 然而自侯熙离世之后,侯瑞这一支脉在侯家的地位逐渐势微,不复往日荣光。 但即便如此,王叔却始终坚守初心,不离不弃地追随在侯瑞左右,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少爷您太客气了,能为少爷办事,实乃小的荣幸,怎敢当‘麻烦’二字啊!” 王叔闻听侯瑞所言,急忙躬身施礼,言辞恳切而谦卑。 方才查看完用于铺路的水泥,主仆二人便转身踏上归途。 就在此时,侯瑞不经意间瞥见前方道路上蓦然涌现出一伙气势汹汹之人。 只见他们个个面露凶光,步伐急促,看那架势,仿佛正径直朝着自己这边赶来。 “坏了!王叔,来人正是徒单察虎他们,你快点走,我来拖住他!赶紧去镇司找陆镇监!” 待侯瑞看清后急切的说道。 “不行,少爷你先走,让老朽来拖住他!”王叔挡在侯瑞前面说道。 ……… “巨峰镇的情况就是这样,魏国、西凉的那些个商贾啊,仗着近些年来两国对咱们大夏国的压制,愈发地肆无忌惮起来。他们不断地欺压咱们大夏本国的商贾,搞得整个市场乌烟瘴气的。” 杨廷一脸凝重地对着凌云说道。 此时此刻,凌云正带着明月姑娘以及杨廷、小六子等一行人,在一队训练有素的护卫严密保护之下,乔装打扮成一队普普通通的商人,不紧不慢地走在通往巨峰镇的道路之上。 “那咱们负责修路的施工队伍有没有遭受到他们的袭扰呢?” 凌云一听到那些外国商人在杨廷的描述之中竟是如此的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不由得忧心忡忡地问道。 “唉,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不少魏国的商人跑过来百般阻挠,而且就在昨天,更是直接爆发了一起激烈的冲突事件,这可导致了咱们好多名工人都受了伤呐。” 杨廷叹息一声,将自己所掌握到的最新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这里可是咱们大夏国的领土,又怎能容忍他们这群宵小鼠辈在此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