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这便是证据!”凌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说着,凌云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信封,轻轻一甩,信件便如落叶般飘落在笑面狐脚下。 凌云缓缓将信件在众人面前展开,笑面狐一眼就认出了这封信正是自己写给独眼龙的。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写信人的自信与威严。 居然被凌云半路给截获了,真是可恨! 凌云拿着信件仔细阅读,上面赫然写着:“务必活捉凌云,逼问他制作速效丸的作坊地址,然后将其占领。” 众人看到这封信,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是刘家家主刘猛想要打速效丸的主意。 此刻,无论笑面狐如何狡辩,都无法改变事实。刘家已经彻底完蛋了。 突然,罗洪开口说道:“笑面狐,石捕头就是被你杀的,还敢对官兵动手,想要谋害本县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罗洪便命令手下的官兵立刻朝笑面狐杀去。 笑面狐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还是不甘心地大喊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有后台……”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名官兵一刀砍倒在地,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凌云神色冷峻地命令手下的家丁们保持高度警惕,务必确保不让任何一个人有机会突围逃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笑面狐和那几十名家丁很快就被全部歼灭,而此时罗洪也匆匆赶到了凌云身边。 他们二人刻意避开其他人,因为现在的罗洪深知自己已经被凌云捏住了致命的把柄。 尽管内心深处充满了对凌云的愤恨与杀意,但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目前的局势根本不容许他有这样的想法。 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而且经过多次激烈战斗后,罗洪手下的官兵已所剩无几,只剩下寥寥数人在勉强支撑着。 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罗洪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凌云能够放他一马。 毕竟,如果作为县尉的他出了什么意外,那么所有参与这次剿匪行动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显然,凌云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不动罗洪。 他知道,如果罗洪真的死在这里,那么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麻烦事。 “凌老弟啊,真是太感谢你了......” 正当罗洪满脸谄媚地向凌云道谢时,凌云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罗县尉,不必言谢,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想请罗县尉帮忙。” 罗洪看着凌云那一脸和蔼的笑容,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这张看似稚嫩的面庞下,竟隐藏着如此深沉的心机与城府。 他不禁暗自感叹,假以时日,这个年轻人必将成为人中龙凤,成就非凡。 此刻,罗洪深知自己已无力反抗,只得无奈地选择放弃挣扎,听天由命。 于是,他咬咬牙,强忍着内心的不甘,低声下气地说道:“凌老弟,有何事尽管吩咐,罗某必定全力以赴,替你办妥!” 罗洪不断地放低姿态,只盼能得到凌云的宽恕。 面对罗洪的示弱,凌云并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反而神色冷峻地提出要求:“罗县尉,请你出面指正刘猛豢养山匪、残害百姓的罪行,并将刘猛依法惩处!” 凌云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罗洪在这一刻彻底被凌云展现出的心魄所征服。 回想起来,刘猛贪图凌云手中的速效丸,不仅心生贪念,还妄图谋害凌云性命;然而,凌云扳倒刘猛并非出于私人恩怨,而是为了给百姓们讨回一个公道。他公私分明,毫不含糊。 这种胸怀与气魄让罗洪自愧不如,同时也深感敬佩。 “好,我答应你!”罗洪咬着牙道,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刘猛在内与县丞孙纪刚同流合污,孙纪刚每年都会收受刘猛巨额贿赂,包庇刘猛犯下的种种案件,每年因此冤死的人不计其数。” “在外,刘猛豢养山匪,抢劫其他家族的货物,并杀害无辜之人。”罗洪一口气说完,额头上冷汗淋漓,但他还是对着凌云作了一揖,后继续说道:“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指正,只是......” “你放心,只要你如期而诉,你这个县尉就会坐得稳。”凌云知道罗洪担心什么,于是抢先说道。 在各大家族的家丁目睹之下,罗洪大声宣布此次剿匪圆满完成,并揭露了刘家和山匪之间的种种勾连。 现场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没想到啊,原来刘家竟然如此不堪!”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亏我们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呢!” “哼,这就是所谓的大家族,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干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随着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刘家的名声也彻底臭了。 随后在罗洪和凌云的共同带领下,队伍开始返回平山县城。 一路上,众人心情复杂,有人愤怒,有人感慨,还有人庆幸自己没有跟刘家走得太近。 一直到午时时分,这支疲惫不堪的队伍终于看到了前方平山县的东城门。 “吁……”罗洪勒住缰绳,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转头对身旁的孙纪刚说道:“凌老弟,我们终于回来了。” 凌云也是一脸疲惫,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是啊,终于回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前方城门大开,一队人马从城中疾驰而出。为首的正是姚县令和顾南轩,他们出城两里前来迎接。 “罗县尉,恭喜恭喜呀!此番剿匪真是大功一件呀!”姚县令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姚县令过誉了,此番功劳全在凌云身上,我只是跟着沾光罢了!”罗洪推脱地说道。 姚县令听了这话,心中暗喜。他望着罗洪身后那可怜兮兮的几名官兵。 原本出发时可是有整整五十名齐编满员的官兵啊,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