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石勇刚迈出两步,突然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后方汹涌而来,犹如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身躯。 他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不受控制地猛然向后倒飞,险些狼狈地摔倒在地。 待稳住身形后,他惊愕地回过头来,发现原来是凌云如铁钳般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凌云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锐利如鹰隼,直直地盯着张瘸子,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你真的确定你的母亲已经惨遭毒手,不幸离世,而你也因为此事含冤入狱之后,那个丧心病狂的赖头星还有胆量再次出现在赌场吗?难道他就不怕被你揭穿罪行、告发于众,成为众矢之的吗?” 他的语气冷若冰霜,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石勇的心上,让原本心急如焚的他瞬间如坠冰窖,冷静下来。 若不是因为现场还有张瘸子在场,凌云恐怕早就忍不住朝石勇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了——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居然都看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是如何当上捕头的啊! 然而无论如何,历经一番审讯之后,张瘸子终于吐露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赖头星。 只可惜如今的赖头星或许早已如狡兔般藏匿得无影无踪,要想寻觅到他的踪迹,恐怕比登天还难。 凌云与石勇步出县牢后,马不停蹄地朝着赌场飞奔而去,期望能从中找到有关赖头星的蛛丝马迹。 刚一踏入赌场,那位掌柜便满脸谄媚地迎上前来,那笑容就像盛开的菊花一般: “哎呀呀,石捕头,您此番大驾光临,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害得小人毫无防备啊!若是早知道您要来,小人必定会精心筹备一番呐!” 凌云见状,眉头紧紧地皱起,如两道深壑,直言问道:“筹备些什么?莫非这赌场内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 那掌柜闻听此言,神色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瞬间变得有些紧张,但须臾之间又恢复了风平浪静,干笑着解释道: “瞧您说的,我这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就是想着能给石捕头您提供更如春风拂面般周到的服务嘛……嘿嘿嘿……” 这时,掌柜将目光如探照灯一般投向一旁的凌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敢问这位是哪位贵客呢?”还未等凌云开口,石捕头如抢绣球般抢先一步介绍道: “此乃凌云凌公子,乃是专程前来协助咱们县衙侦破此案之人。从现在起,他若有任何问题,你务必如实作答,可听清楚了?” 说完,石捕头狠狠地瞪了掌柜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杀人,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晓得晓得,凌公子,咱们这赌场可是正儿八经、清清白白的,绝对不存在您所说的那些龌龊之事啊!” 赌场掌柜满脸惊惧之色,声音发颤得犹如风中残烛,战战兢兢地解释着。 “嗯!希望如此吧,如果让本公子发现你们竟敢有所隐瞒……哼!” 凌云冷哼一声,眼神犀利如刀,紧紧盯着眼前的掌柜,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然而,他话尚未说完,便见到那掌柜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忙抢着回应道: “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呐!” 看着掌柜那副战战兢兢、魂不守舍的模样,尤其是当他瞥见一旁站着的石捕头时,更是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风中的落叶,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凌云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掌柜对官府之人的畏惧,犹如老鼠见了猫。既然如此,不妨直接切入主题。 于是,凌云迈步上前,语气严肃得如同泰山压卵,问道:“掌柜的,你们这儿可有一个名叫‘赖头星’的人时常前来光顾?” 听到这话,赌场掌柜心中稍安,赶忙应道:“回公子的话,确有其人。此君常于此地豪赌,出手阔绰,每次前来皆携带数百两纹银,宛如一座移动的银山!” 凌云闻之,眉头微皱,追问道:“那么,他近日可曾来过此处?” 掌柜略作思忖,答道: “据小人所知,他最后一次现身乃是前天。自昨日至今,始终未见其踪迹,着实令小人生疑。要知道,平日里即便输个数百两银子,这位赖头星也未曾销声匿迹过。怎料此次仅赢得区区数十两银子,反倒如那藏头的鸵鸟一般,玩起了失踪的把戏!实在令人费解。” “那你究竟知不知道赖头星这家伙的住所位于何处啊?”问话之人语气急切,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追问道。 “嗨哟!他哪有什么家可言呐!赖头星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老光棍儿,都已经三十好几的年纪啦,谁也弄不清他到底是打哪儿弄来的钱财,平日里也就只干那么三件事儿。 其一,便是如那赌徒般沉溺于赌博之中无法自拔; 其二嘛,则是终日与酒为伴,喝得如那醉汉一般,昏天黑地; 其三更是不堪,竟然时常如那浪荡子般流连于那些烟花柳巷之地——青楼!”赌场掌柜一脸鄙夷地讲述着。 “既然如此,那你可清楚他平常最为频繁光顾的是哪家青楼吗?”问话者继续追问。 “自然知晓!那便是醉香楼!只要赖头星一旦赌运亨通、赢到了钱,必定会如那脱缰的野马一般,马不停蹄地赶往醉香楼寻欢作乐、找姑娘快活。只是最近这几日他有没有前去,我就不得而知喽!”赌场掌柜如实回答道。 果不其然啊,正如所料想的那样,这个赖头星显然早就心知肚明张瘸子的老娘会在昨日突然猝死,故而才一直藏头露尾不敢现身,如那过街的老鼠一般。 甚至连他具体的居住地址都无从查起,如此一来,好不容易发现的这条线索再度中断了! “凌公子,那位赖头星究竟怎么回事啊?莫非是犯下了什么大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