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云无道失落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定在那里。 此刻,他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两个身影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小,仿佛带着他所有的希望一同远去。 随后,他又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了丹火,两人的眼神中都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挫败感,就像两盏即将熄灭的烛火,在黑暗中无力地摇曳着。 此时,他们感觉自己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存在,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尘埃,丝毫产生不了任何价值。这种感觉如同潮水一般,将他们彻底淹没。 “我来这到底干啥的?是不是我回家里躺着,都没人会发现我偷偷离开了?”云无道像是在问丹火,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里满是迷茫与自嘲。 “焱师兄,你到底为什么要叫我来着?”他转过头,看向丹火,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丹火我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你看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焱师兄。 就在这个时候,云无道在不停对自己来此的意义表示质疑的时候,青木又返了回来。 这突然的转机让云无道的眼中瞬间有了新的希望,那希望就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仿佛青木就是他的救世主,只要青木开口,就能给他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做。 “那个啥,云先生你到第二个窗口去排一下队,记录一下身份信息。”青木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情绪。 “然后呢?!”云无道以为青木是忘记了后面的事情,带着满满的期待提醒道,身体还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眼睛紧紧地盯着青木,不想错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哦,确实,我还忘了提醒你,你一定要记得!要将那个手环带紧!”青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像是刚刚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 “青木,快过来!这里又有几个不听话的!”队长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带着一丝焦急。 青木这位副队长听到了队长的呼叫,脸上立刻露出严肃的神情。 他匆匆地向云无道挥了挥手,简单地打起了“再见”的手势,然后就朝着罪犯形成的人群大步流星地走去。 他的脚步十分匆忙,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使命感,扬起的灰尘在他身后飞舞,像是他急切心情的一种写照。 云无道直愣愣地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彻底石化了。 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像是被冻结在了眼眶之中,脸上的肌肉也凝固成了一种惊愕与茫然交织的表情。 那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座生硬的石像,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然而,这石化的雕像瞬间又像干裂的土地一般,缓缓地裂开了。 旁边的丹火轻轻抬起手,拍了拍云无道的肩膀。 丹火微微歪着头,看着云无道说道:“放宽心点!你看,咱们现在没事儿干,这就说明问题不大呀。” 云无道皱着眉头,烦躁地挥了挥手,“哎呀,你懂啥呀?怎么跟你说呢?我就是感觉自己这心里呀,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似的,有点儿闲不下来!” “一闲下来就感觉手痒痒……”云无道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呃,可是我还是能知道你大概的想法的吧?毕竟自己最懂自己。”丹火挑了挑眉,眼睛里闪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放松一些。不会什么事情都往最糟糕的地方发生的。把你的乐观释放出来嘛。” 丹火的声音带着一丝劝解的意味,就像一阵轻柔的风,试图吹散云无道心头的阴霾。 “嗡嗡嗡——!”一阵尖锐的引擎轰鸣声突然打破了平静。 就在丹火刚说完话的瞬间,就有一个罪犯劫匪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了一辆忘记关门的运押车。 那劫匪满脸的横肉因为兴奋和紧张而不停地抖动着,一双眼睛里透着贪婪和疯狂。 他的头发乱如杂草,衣服也有些不整齐的,如同是许久没有打理过自己。 他一个箭步窜进运压车,手忙脚乱地摆弄着车内的各种操作装置。 他的手像是不听使唤的爪子,在仪表盘上乱抓乱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眼神中满是慌乱。 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毕竟不太会开运压车,车子就像一头失控的蛮牛,没开多远,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撞在了一侧的巨大高墙上。 那高墙在撞击下依然平静无波,安如磐石,也只是轻轻的刮蹭掉,一些墙皮掉落在地。 而运压车的车头瞬间凹陷了进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扁了。 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 紧接着,车子在三四秒内就冒起了浓烟,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火苗像是一群饥饿的小蛇,迅速地在车内蔓延开来,吞噬着一切它们能够触及的东西。 又在三四秒内,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运压车被炸成了无数的碎片。 火光冲天而起,热浪滚滚而来,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碰——!”的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猛然炸开。 那声音像是汹涌澎湃的巨浪狠狠地拍击在礁石之上,又似无数惊雷同时在耳边炸响,震耳欲聋的声波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地扩散开来。 这股巨响让云无道猛的闭住了眼睛,他的眼皮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一般紧紧地合在一起,脸上的肌肉也因为这突然的冲击而微微抽搐。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弯下身,像是要躲避那汹涌而来的声浪,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蜷缩的防御姿态。 同时,他还用手指紧紧地捂住了耳朵,那手指用力之大,指节都有些泛白,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那如恶魔咆哮般的巨响钻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