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嘱夏微微皱起眉头,眼睛里满是疑惑,他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疑惑和不确定,看着眼前的这个“焱亥”,却莫名感觉十分陌生。 眼前的这个人,外貌虽然和焱亥相差无几,但是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一些难以捉摸的东西,就像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真的!真的!”焱亥听到嘱夏的不确定后,情绪一下子变得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是急于证明什么。 但话一出口,他似乎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于是,他赶忙清了清嗓子,装作喉咙不舒服的样子,轻轻咳了咳,希望借此能让自己刚刚的失态看起来像是一个偶然,随后便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哦,是这样吗?那我便先走了,啊终于可以休息辣!” 嘱夏一边说着,一边故意伸了个懒腰,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他心里虽然充满了疑问,可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怀疑。 如果面前这个“焱亥”真的有问题,自己贸然质问可能会打草惊蛇。 嘱夏朝着楼梯口走去,他的脚步看似轻松,实则每一步都在思考着对策。 到了楼梯口后,他先是故意重重地踏了几步台阶,发出下楼的声音,仿佛真的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他只是下了几级台阶后,然后轻手轻脚地又摸了回去。 他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焱亥”。 嘱夏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调出了电话界面,然后拨通了焱亥的号码。 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一个无声的刺客在暗中布局。 “喂?嘱夏兄弟?有什么事儿吗?是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看到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迅速地戴上蓝牙耳机,耳朵紧紧地贴着耳机,仔细聆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 可是,他看见那名“焱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并没有接电话的动作,手机静静地待在他的口袋里,没有任何反应。 (果然他有问题!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焱亥兄弟?) 嘱夏的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猜测在脑海中闪过。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这个冒充者的目的不简单啊…… 而这位假焱亥,在左右看了看这一层之后,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他确定这一层平常很少会有其他人出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的手缓缓地伸向审讯室的大门,而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感觉,他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焱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些疑惑的问着,眉毛拧了拧,又看向了下面底层的蛀虫。继续疑问的问道:“喂?嘱夏?你倒是说句话呀。” 嘱夏此时正朝着楼下走去,这一次是毫不犹豫地朝着楼下走去,不过他的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 他一边匆匆下楼,一边警惕地瞅了一眼身后,然后便急忙朝着外面奔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焱亥兄弟!你现在在哪里?!”嘱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问题?我不是跟你说过,下午的时候我来不了,我在整理蛀虫问题吗?” 焱亥在电话那头有些不理解地回应着。 嘱夏听到焱亥的这话,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整天甚至是昨天晚上自己都没有见到过焱亥,那焱亥对着说话的肯定不是自己,可那人是谁呢?! “焱亥兄弟!听我说,现在、立马!找一个能过来且实力高强的人来帮助我,有人在冒充我们的身份。” 嘱夏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了,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你说你告诉了我,你今天需要整理那些蛀虫,但是昨天甚至是上午我都没有见过你啊!” 嘱夏眼神中满是惊恐,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地将自己刚刚整理出来的信息一股脑儿地告诉了焱亥。 〔惩公庭〕 一排排桌椅如同大学教室那般整齐地排列着,那桌椅看上去有些陈旧,桌面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诉说着往昔岁月里无数人的使用痕迹。 每一张椅子上都坐满了人,他们或是惊恐害怕,或是略带紧张,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同一个地方。 这里,是最大的审判之地,也是公平正义的化身之所。 整个场所宽敞而又庄重,墙壁是那种深邃的灰白色,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天花板很高,吊灯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如同白昼的烈日,那光芒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其中。 光芒的中心是一个身影,那光芒太过强烈,仿佛是一道神圣的屏障,使得底下的人难以看清他的面容。 那身影站得笔直,身姿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如同一个神秘的存在,被光芒所簇拥,也被光芒所隔离,让众人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却无法窥探到他真实的长相。 电话那头的焱亥,正站在〔惩公庭〕那中心最高位置上,听到嘱夏的话后,他的身体瞬间僵持住了。 他紧紧地将手里的电话贴在耳朵旁,眼睛却不善地扫视着底下的众人。 那众人中,有些人眼神闪躲地东张西望,有些人则心虚地低下了头,这些人会胆怯害怕都只是因为自己做了太多,动了墨城的利益。 可从这些人的表现中,根本看不出这一切到底是谁干的。 〔惩公庭〕最高位置上的焱亥,在接到这个电话后,脸色变得极差无比,像是笼罩上了一层浓重的阴霾。 坐在最后面的莫郁,那双眼眸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癫狂,如同黑暗中闪烁的幽光。 他透过光芒,看着站在上面的焱大市长那如同掉进粪坑而无处撒泄的模样,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像是压抑着极大兴奋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