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雅对着二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随后才开口对着春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春花想了想后说道:“我是听太子府里面的一个小丫鬟说的,她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乡。” 沈清雅沉默了一瞬后,便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后,沈清雅才再次开口:“那永安侯府是什么态度?” “他们没什么态度,大概是觉得有点晦气吧,连棺材都没有一副,就直接草席卷卷扔到了乱葬岗去了。 他们说,顾绵绵已经不算是他们永安侯府的姑娘了,所以能做这些,都已经是行善积德了。” 春花唏嘘不已,原来大户人家的姑娘,也不一定就过得好。 “那太子府又是一个人呢章程,你知道吗?” “……唔……听说太子府并没有什么异常,仿佛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他们府上↑并没有顾姑娘的死,起到丝毫的波澜。” 春花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这个顾绵绵还挺好可怜的,死了死了,也没有一个家人记挂,甚至就像,从来都没有顾绵绵这样一个人似的…… 沈清雅听到春花的话,只觉得造化弄人,恶人自有恶人磨。 …… “行,这些事情,说与我听也就行了,万不可再说与旁人听了。” 沈清雅看着春花,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 春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表情严肃的说道:“我知道轻重的夫人!” …… 公主府 “公主,人死了。” 驸马高垚坐在长乐公主的对面,温柔且细心的给长乐公主倒着茶水。 “死了就好,这件事情不要让鱼儿知道了,她心思太过单纯了,若是她知道了,定会为了那个贱人伤心。” 长乐公主满意的喝着自己夫君倒的茶水,语气平淡,却又优雅异常。 驸马高垚赞同的“嗯”了一声后,又继续说道:“昨日还存在于京城的难民,今日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依公主的看法,这件事情会是谁做的?” 高垚眉眼严肃的看向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皱眉思索了片刻后,冷哼一声说道:“除了老大那个蠢货,还能有谁! 本来咱们的人,今日去上奏,皇上还有可能不相信,他这一招,自以为是的偷梁换柱,就算是不打自招了。 你也不要忧心,皇上不是蠢得,他虽然被老大那个蠢货隐瞒到了现在,却也不耽搁他收拾老大。 那个蠢货不会以为,简单的把京城里的难民都给杀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一个两个三个,甚至几十个他都可以杀了,可是百个,千个,万个,几十万个!他又杀得完吗! 还有去年老大去西南道修建水坝,贪污银两的事情,这数罪并罚,不撤了他的太子之位,都难以平民愤。” 长乐公主从小就浸染在皇宫那些个勾心斗角,阴谋算计之中,对这些个事情看的透彻,自然不会同高垚一起担心。 经过长乐公主的分析,高垚又思索了一阵,忽而抬起头,一脸的笑意看向长乐公主。 那张经过几十年岁月的打磨,却依旧棱角分明,俊朗非凡的脸,此刻在长乐公主的眼里,依旧让她心跳加快。 “还是公主想的透彻,我啊,与公主相比,差的远矣~” 长乐公主看到高垚如此的耍宝,不禁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含羞带怯:“去你的,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嫌害臊!” 高垚哈哈一笑,站起身走到长乐公主的旁边,一把就把长乐公主给抱了起来。 吓得长乐公主一阵惊呼…… 高垚低头看了一眼有些花容失色的夫人,爽朗一笑,大步的朝着房间里走去。 四周的丫鬟小厮,全部都识趣的转过了身,低下了头。 …… 皇宫 “啪” 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大殿里格外的清晰。 所有大臣全部都跪了下去,高呼圣上息怒。 此刻坐在龙椅上的南宫傲天,气的额角青筋暴起,脸色涨红,嘴唇都在无意识的哆嗦着。 放在龙椅上的手,更是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骨节泛白,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极低的气压,让人不敢直视。 他那愤怒的目光,此刻正紧紧的盯着,跪在最前方的,自己的大儿子,也是他亲自定下的太子,南宫烈阳的身上。 原本意气风发的南宫烈阳,此刻正狼狈的跪在金銮殿上,死死的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别人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脸上全部都是恨意和狠意! 现在的他,恨不得直接把他的父皇给拽下来,然后自己坐到那个龙椅上。 这样一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更是气愤,自己做的那些安排,到底是如何暴露出来的! “太子,这上面写的,一桩桩,一件件,你可有解释!” 南宫傲天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父皇!这些都是诬陷!儿臣没有做下这些事情,还望父皇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