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知道已经瞒不下去了,于是直直的朝着萧晟跪了下去。 “爹,你做什么呢?跪下作甚!”钟小安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萧晟,随后就要把他爹给拉起来。 谁知道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拉不起来他爹。 “小安快跪下!这是永宁侯!”钟伯声音悲戚,伸出手拉着钟小安跪下。 跪下的钟小安,满脸的不敢相信,转眼间又站了起来。 “爹,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那个软弱无能的永宁侯,怎么会有时间,来我们这里!这怕不是什么冒牌货吧!” 钟小安过了几年有钱人的日子,早就把自己的性子给养成了嚣张跋扈。 他首先想到的若是这真的是永宁侯,不是该怎么求饶,而是想该怎么让自己,继续有银子花。 “小安!你是疯了不成!快跪下!他真的是永宁侯!” 钟伯仰起头,看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老泪纵横。 “爹,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钟小安根本不相信,也不想相信。 “钟伯,这是您的儿子?”看了一会热闹的萧晟,幽幽的开口问道。 钟伯看着萧晟那不怒自威的模样,一时之间心如死灰。 “回侯爷,正是我的儿子,他叫钟小安。” “本侯看他,根本不像是你的儿子,反而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一样,穿衣打扮,如此的富贵。” 萧晟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讥讽。 看着洋洋得意的钟小安,萧晟似笑非笑。 “侯爷……”钟伯颤抖着声音,想要开口解释,却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他现在只希望,侯爷能够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留他儿子一命啊! “你到底是谁?骗骗我爹还行,想要骗我,没门!” 钟小安双手抱在一起,看着萧晟,眼神里透露着轻蔑。 萧晟都还没有说话,跟在他后面的清风却忍不了了。 “大胆!竟然敢如此和主人家说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清风向前一步,看着面前那个嚣张不已的钟小安,疾言厉色。 对于清风的话,钟小安表现的十分淡定,伸出一根手指,掏了掏耳朵,不屑的说道:“你也就是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你!”清风气急。 萧晟伸手,一把拦住了想要继续向前清风。 “你去外面把人给我喊进来,顺便去车上,把他们的卖身契拿来!” 萧晟知道这个钟小安是什么人。 这是一个自私自利,偷奸耍滑,不务正业的混不吝。 与这种人说道理,那还不如去和一堵墙说。 钟伯和钟小安,看着转身离开的清风,都露出了一脸的颓丧。 钟伯是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就是审判他的时候了。 钟小安却是已经吓破了胆子。 他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英俊不凡,气质昂扬的年轻公子,竟然真的是那个,蠢如草包,软弱可欺的永宁侯?! 他现在腿有些软了,想到自己刚才对着萧晟说的话,他现在只想原地消失。 钟小安看着跟着清风进来的几人,瞬间倒在了地上。 他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竟然真的是永宁侯…… 他完了。 还是钟伯伸手扶了一把,才没有让他的儿子摔倒在地。 “小安?小安你怎么样?你不要吓唬爹啊!”钟伯扶着钟小安,急得竟掉下了眼泪。 “爹……爹……我没……没事……”钟小安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觉得自己的牙齿发颤。 他爹是老永宁侯的小厮,卖身契一直都在永宁侯府。 按照他们傲来国的律法,家里,一人是仆人,生下的孩子也是仆人! 主人家,有权利发卖了,或者打杀了,官府并不会追究主人家的责任。 所以他害怕了,他觉得自己今日,是不能活着出这个铺子了。 他现在无比的后悔,怂恿他爹做假账。 “你们两个,去把他给我绑起来。”萧晟坐到了清风搬来的凳子上,对着那两个家丁吩咐道。 “侯爷!侯爷!还请侯爷看在老奴陪在老侯爷,那么多年的份上,饶过小儿吧!侯爷!” 钟伯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想要爬到萧晟的面前,却被清风一把给拉了回去。 萧晟没有理会钟伯的哭嚎,接过清风找到的隐藏账本,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看过了账本以后,再次抬头,看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父子二人。 “钟伯,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提我父亲了。” 萧晟的声音里面,透露着一丝失望。 “我原本以为,钟伯是最稳妥的,父亲和母亲信任你,所以我也信任你。 前几年我还小,不懂事,做了许多让你们这些老人误解的事情,所以让你们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我承认,你们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有我的一部分责任在里面。 只是钟伯似乎忘记了,你只是我们永宁侯府的下人。” 萧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在心里轻轻的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