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怎么了?他不信我们?” 乌鸡疑惑地问道。 “信是信了,但是...” 喇叭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 “他让我们进去谈,说是有话跟我们说。” “进去谈?他这是找死啊!” 乌鸡眯着眼,透露出危险的光芒,随即邪肆一笑道: “正好,我们可以趁机多敲他一点钱!” “但是……” 喇叭再次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但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乌鸡急得直跺脚。 “但是,张凯说他已经知道检举信的事情,还说他白道、黑道上都有人,如果我们敢乱来,他会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喇叭皱着眉说道。 乌鸡完全没有想到,张凯是根难啃德银骨头。 青石县的确有一帮人不能惹,乌鸡此刻必须考量,张凯口中说的“黑道”到底是那一帮人的势力。 此时,众人心思各异,车内顿时一片死寂。 张凯的这番话,无疑给四人的计划带来了一定的阻碍。 乌鸡三人考虑的是: 张凯的话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话,对方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 而刘鑫则是感到一阵绝望,心中暗道; 难道煮熟的鸭子要飞了吗? 片刻之后,乌鸡仿佛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突然冷笑一声,打破了沉默: “张凯这是在虚张声势,他说他黑白通吃,白的我们可不怕,那黑的...他把我们当傻子吗?哼!想吓跑我们。我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路!你们这就进去,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得到乌鸡的指令,喇叭和墩子立即返回,再次敲响了张凯的家门。 张凯一直躲在门后观察,透过门缝注视着喇叭和墩子的一举一动。 张凯自认为自己刚才那番话,足以吓退前来敲诈的歹徒。 但这两个人去而复返,张凯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他缓缓将门完全打开,大大方方地示意喇叭和墩子进屋。 张凯看起来底气十足,喇叭和墩子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怀疑张凯的确很有来头,但一想乌鸡的话,他们便把心一横,踏进了门槛。 进屋后,墩子直奔主题,毫不客气地对张凯说道: “张书记,我们是爽快人,这次来,也不多要,你只要给我们100万,我们立刻把检举信交给你,以后也绝不再来骚扰。” “100万,这位英雄太看得起我张某人,实话告诉你,我全部积蓄加起来也不到10万块钱。” 张凯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你们这检举信,怕是来路不明,想要以此要挟,恐怕打错了算盘。” 张凯话语言语间充满了轻蔑。 “张书记,您就别跟我们这些粗人绕弯子了。” 喇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他咬着牙说道: “我们既然敢来,自然是有备而来。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们可都一清二楚。100万,少一分都不行!” 张凯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他眯着眼,眼神不善地说道: “哦?是吗?那你们可知道,这世上的秘密,往往比你们想象的更加复杂。你们以为,仅凭一封检举信,就能让我张某人束手就擒?” “哼,我们既然敢来,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墩子不甘示弱,他瞪大双眼,目露凶光,气势十足地说道: “张书记,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还是乖乖把钱交出来吧,免得大家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张凯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看一场闹剧,面露嘲讽地说道: “你们真的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我张某人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可不是金钱和威胁!” 张凯一张排在桌子上,停顿了几秒后,沉声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证明检举信上的内容属实,我张某人不仅不会追究,还会亲自送你们10万块钱作为感谢!” “什么?你要我们证明?” 喇叭和墩子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张凯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们手中的检举信不过是对张凯罪行的简单控诉,哪里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没错,我要你们证明。” 张凯的语气不容置疑,见喇叭和墩子眼中有茫然之色,心中了然,他嘲讽地说道: “如果做不到,那就请回吧,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们能全身而退!” 喇叭和墩子对视一眼,心中的底气明显降了下来。 他们没想到张凯会如此镇定自若,更没想到张凯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乌鸡和刘鑫正在车里正等的心焦,就在这时,张凯家的门突然打开,喇叭和墩子一脸沮丧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