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都是一心求财的人,刘鑫的话一出,三人顿时来了精神。 乌鸡一把抢过检举信,仔细看了起来,许久之后,他满意地点点头,笑盈盈地说道: “这东西要是真的,那确实是个发财的好机会!不过,你怎么确定张凯会给钱?” 刘鑫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们放心,现在市委督察组就在青石县,督察组自从来到青石县,已经查办了好几个官员了,这个节骨眼上,张凯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肯定会选择破财消灾。” 刘鑫见三人特别感兴趣,他眼珠子转了转,话锋一转: “不过我丑话我先说在前头啊,这个检举信可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我们要来的钱,先抵扣我欠你们的赌债,剩下的,按五份,每个人分一份。” 喇叭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横眉怒目地瞪着刘鑫,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他气势汹汹地骂道: “你他妈的找死啊?你那个什么朋友,藏头露尾的,他不出力,凭什么还想分钱?” 刘鑫现在是与虎谋皮,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乌鸡和另外一名鼻孔旁有一颗痣,江湖人称墩子的男子,听到刘鑫这样一番大胆的言辞,也面露不悦。 刘鑫见清醒不妙,连忙解释道: “三位大哥,你们别着急啊!我这朋友虽然不直接参与行动,但她给的信息绝对可靠!而且这次行动得靠咱们的手段和胆识,她自然得避嫌。再者说,这检举信可是关键证据,若非她信任我,怎会轻易交给我?咱们只要成功,她那一份就当是信息费了。” 乌鸡沉吟片刻,似乎觉得刘鑫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仍旧不甘心让出那么大一块利益。 他转头看向喇叭和墩子,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喇叭和墩子都看懂了乌鸡的意思,纷纷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最终,喇叭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度地说道: “好吧,刘鑫,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暂时相信你一回。不过,这事情冒险的是我们,你朋友那份,我们可以给她算个信息费,但具体怎么分,得等我们拿到钱再说。” 刘鑫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连忙点头道: “那是自然,大哥们办事,我绝对放心。” 于是,四人一拍即合,决定联手敲诈张凯。 “既然要动手,就不要拖拖拉拉,免得夜长梦多!刘鑫,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这个张凯!” 利益当前,墩子迫不及待地说道。 “现在吗?要不要先计划一下?” 刘鑫有些犹豫,毕竟这关乎到他们能否成功且安全地达成目的。 但看到三位债主眼中闪烁的贪婪与急切,他知道自己没有太多时间犹豫。 “计划个屁,做点事儿还磨磨唧唧,快带我们去!” 喇叭目露凶光,用力拍了一掌刘鑫的脑袋,这一掌力道可不小,刘鑫甩了甩脑袋,只觉得眼前冒星星。 “行行行,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张凯家在老酒厂职工家属房,不知道他今晚在不在家,我们先去看一下。” 刘鑫揉了揉被拍痛的脑袋,一把把检举信塞进帆布袋,四人匆匆出门,来到楼下,然后迅速跳上了一辆二手桑塔纳,直奔老酒厂职工家属楼小区。 在车上,四个人人简单商量了一下行动计划: 由喇叭和墩子去敲张凯假的门,如果张凯在家,就进去和他说他们手上有他的检举信。 要是张凯不信,就随便提一点检举信上反映的问题,看张凯的反应。 如果张凯确实有违纪违法行为,肯定会心虚,到时候就叫他拿钱。 “老大,我们问他要多少钱比较合适?” 车子开到老酒厂职工家属小区外面,墩子一拍脑袋,突然想起大家来的匆忙,光想着要怎么敲诈张凯,但要敲诈多少钱都还没来得及商量。 “对呀,老大,多少合适?” 后座上的喇叭双手攀在前座的靠背上,探着脑袋问乌鸡。 “嗯,刘鑫你觉得张凯贪了多少钱?”乌鸡扭头问刘鑫。 “这,我也不知道,要不,就要他个50万块钱怎么样?”刘鑫胆子小,觉得50万已经是普通人十几年的工资了,不能太贪心,以免把张凯逼得狗急跳墙。 “你他妈的欠我们3万块钱还没还,敲这么点钱,够什么用?我们可不想白跑一趟,还得担惊受怕!” 喇叭一听,立刻不屑地啐了一口,显然对这个数额极为不满。 “确实,刘鑫,你这胆子也太小了。” 乌鸡也跟着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他撇着嘴说道: “张凯那种人,能坐到这个位置,手里不干净的东西多了去了。50万?怕是连他零花钱都不够。我们得往高了要,100万,至少这个数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刘鑫闻言,脸色微变,心中暗自盘算。 100万,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但转念一想,若能成功,不仅自己的债务能一笔勾销,还能大赚一笔,于是他咬了咬牙,点头道: “好,就听大哥的,就100万!” “这才像话嘛!” 乌鸡闻言,露出满意的笑容。 四人决定后,车子缓缓驶入老酒厂职工家属小区。 晚秋的夜色下,小区显得格外宁静,小区里家家户户亮着灯,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一阵冷风吹过,小区里欧尔传来几声犬吠,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萧瑟的光芒。 四人将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随后喇叭和墩子默默下车,悄悄靠近张凯家所在的红色砖房。 刘鑫和乌鸡则留在车内,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此时,车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外面偶尔传来的夜风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鑫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 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喇叭和墩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脸色却有些难看。 “怎么样?张凯在家吗?” 乌鸡连忙问道。 “在,他在家。” 喇叭边说边喘着粗气,瞪了一眼后座上的刘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