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心痛不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可女儿竟然把一切都怪在自己身上,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不值得,一切都不值得。 “娘,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司马曦月从来没见过王婉如此伤心绝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抓道歉:“娘,对不起,娘,我没有要责怪您的意思,我只是太害怕了,爹不要我我们了,祖母再不要我们,我们两个无依无靠,要去哪里?” “不,不会,你祖母不可能不要你,”王婉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绝望中带着阴狠:“谁都可以不要我们,你祖母不行。” “为什么?”王婉说的太绝对,司马曦月心生疑惑。 王婉说:“你别管了,曦月。你只记住,只要你祖母活着,只要司马博活着,你永远都是司马家的小姐。你不是要管铺子吗?过几天,我就找你祖母去给你要。” “不会的,娘,祖母不会给的。”司马曦月摇摇头,老祖母把钱看的比命重要,爹的生意也是处心积虑要夺取的,怎么可能会给她? 王婉自由筹码:“不,曦月,你相信娘,娘有办法,你祖母不仅会给你铺子,还会如往常一样对你,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小姐。” 司马曦月再次问:“娘为什么这么肯定祖母会听您的?”在祖母那,母亲是青楼出身,脸都没有,更别说要东西了。 王婉四下看看无人,压低声音说:“虽然你祖母容不下司马明月,但你不一样。” 曦月问:“我哪里不一样?” 王婉不肯告诉司马明月更多,她觉得女儿知道的多,未必有好处:“你只记住,你是你司马家小姐,你想要的娘都会帮你争取,至于其他的,什么都别管,也别问。” 司马曦月见她娘有隐藏的筹码,就又说道:“其实娘,我想要管铺子是为了娘和我的以后,你想爹现在眼里只有司马明月这个贱人,哪里有咱们母女?” “咱们手里有铺子,有钱就有底气。另外,我还想让二叔母教我管家,我想好了,二叔不是亲爹,我必须要为自己和娘考虑。若日后嫁进杨家,也有底气。” 曦月想嫁给杨家的心思王婉一直都知道。过去或许能搏一搏,现在他们处在大房和二房的夹层中,恐怕很难。 “曦月,杨家门楣太高了,我们可能做不到,再说,如果有嫁入杨世子的机会,你祖母一定会留给二叔的女儿。” 司马曦月固执的认为,杨家看重的是司马贵的钱:“不,娘,我一定要嫁给杨世子。今年春天,杨世子为何去江都见我爹,不就是想娶司马明月吗?如今司马明月在京都的名声,谁还敢娶?” “但我不一样。既然祖母和司马明月水火不容,祖母为何不替我想办法,我嫁得好,她老人家也跟着沾光。” “好,娘知道了。”王婉见女儿执意如此,只能口头上先答应。 杨家高门大户,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 唯一能拿出手的钱眼瞅着成了司马明月的。如今,能指望的人,也只有老太太和司马博了。 老太太精于算计,司马博也不遑多让,怎么让他们成为曦月的靠山,还需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