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见儿子这般说,便也不再说话。 司马明月说:“分院而住,但我们西院的所有衣食住行的钱,都要从你们二房出。" 老太太不知道何时,拄上了拐杖,她拿拐杖敲打着地面,目呲欲裂:“凭什么?” “凭什么?”司马明月看了一眼司马耀程:“就凭我爹的生意堂兄管着,堂兄每月的利润给我爹了吗?” “没有吧,我们的吃穿用度,比起堂兄从赚的,算什么?” “或者,不管我们的吃穿用度也行,那就麻烦堂兄把我爹的生意还回来,这生意,就算我们转让,卖给别人,也够我们花好几辈子的了,对吧,堂兄?” 尽管司马耀程管生意很吃力,但赚的钱确实多。尤其是运河仓库,简直就是聚宝盆,他暗自算了算,确实,比起赚到的钱,吃喝能花几个钱? 于是,司马耀程答应了:“明月这话就见外了,管着大伯的生意,我也是替大伯分忧,如今,更是替你分忧,既然,这生意让我管着,管你们吃穿用度是自然的......” 司马耀程毕竟年轻,没和司马明月接触过,原本也觉得司马明月如祖母所说,草包一个。 可这半天功夫,他心里对这个死而复生的堂妹多了几分忌惮。 毕竟,眼下这种情况,他爹和祖母都没办法。他害怕司马明月一气之下,真拿走他管着的生意。 没管司马贵生意前,他只是司马耀程,郁郁不得志。现在呢,是大家嘴里的少东家。旁人眼中的富家少年郎。 听孙儿这般说,老太太看了一眼司马博。 司马博点点头,意思是可以。 老太太心里懊恼,可此刻,却不得不妥协。 今天司马明月的出现,完全是出乎意料,如果,早知道司马明月活着,她怎么可能允许这个孽障活着。 可现在这局面,只能是先稳住司马明月。 她相信,过了今天,司马明月是生是死,还是自己这个老太太说了算。 老太太极不情愿说:“可以!”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重复一下,不分家可以,但是分院。大房和二房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在此基础上,因为堂兄管着我爹的生意,也没给我爹利润,因此,我们西院的一应吃穿用度的钱,都有东院承担,祖母,我说的,您可有异议?” 此刻的老祖母,后槽牙都咬碎了,原本死去的人活过来,还给她一个措手不及,当众下了司马家的脸面不说,还带人围了院子,这不是霸王条款吗? 这么不孝的东西,当初就不应该养大。 老太太恨的要死,她怕这么下去,司马明月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只能妥协:“嗯。” “好,那就麻烦祖母按个手印。”司马明月说完,有人备上文书和印尼。 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明月,这是什么意思? “祖母别多想,我是想着祖母年纪大了,健忘,就想着替您记一下。” 老太太脸气成了猪肝色,手指颤抖:“你,你,你......”话都说不利索了。 司马明月就势抓住她的手,一副祖孙情深的样子:“祖母别激动,我就说,感谢您十二年的教养,明月绝对不会让您失望,您快按个手印,我好离开,不然,这围久了,难免空空道人着急,生怕我送他去衙门呢,万一......” 空空道人不能送去衙门,老太太忽然觉得司马明月的手如毒蛇一样缠上自己的手,她猛抽回手,不情愿按了手印。 司马明月拿着按了手印的文书,总算是名正言顺的回到司马家,正大光明的不受故意的刁难了,现在,该司马曦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