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是谁?”江凤鸣再也压不住内心的好奇。 他们一起游历多年,这家伙,因着身体原因,对女子如洪水猛兽,怎么如今,盯着马背上的女子,眼神都能拉出丝来? 这女子是谁,为何从来没见过? 他什么时候金屋藏娇的? 这家伙藏得够深的,不行,太好奇了,必须要问出来。 问好友,好友从始至终就盯着马背上的女子,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 问长水,主子都不说,他哪里能多嘴! “你们要不告诉我,我可下去自己问了。”江凤鸣一副要下楼的样子。 蓝陵风这才分给他一个眼神,“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江凤鸣急的快疯掉了,“你可别开玩笑了,一个朋友你是这种眼神?” 蓝陵风好奇的问:“我什么眼神?” 江凤鸣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不知道自己什么眼神?” 蓝陵风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痴傻的表情!”江凤鸣撇撇嘴,本想开玩笑,但一想到蓝陵风在女人方面是空白的,就又坐在他对面,认真问:“你喜欢这个姑娘?” “喜欢?”蓝陵风有片刻的怔愣,而后轻轻问:“何为喜欢?” 这也怪不得他不懂何为喜欢,一个没有以后的人,不沾染女人,没体验过情爱,遇到了也不自知,只是凭借本意去感受而已。 江凤鸣形容着喜欢:“就是看不见的时候总是想着她,总想见到她,想把她拥为己有,想和她一直在一起,想和她一起生儿育女。” 长水皱着眉头,带着怀疑看着江凤鸣,要是马长安说这个,他信,毕竟人家成婚了。 可江公子? 他和公子一般大,身边女子不少,但也没见他说要娶谁,要和谁生儿育女? 蓝陵风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眼神都这样了,还看不见自己的心吗?”江凤鸣提醒他。 蓝陵风继续说:“要说想着她,想要见到她,我是有的。但要说想要拥有她,和她生儿育女,我没想过,你知道的,以前的我没有未来,不敢想。现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不想把她牵扯进未知的风险......” 想到以后,蓝陵风有些茫然,苦恼捏了捏眉心。 “这是你的想法,人家姑娘知道吗?依着你的身份和相貌,也许人家姑娘甘之如饴呢?”作为好兄弟,头一次见到蓝陵风为一个女子苦恼,江凤鸣尽管内心震惊,但还是想要成全他。 “毕竟,一个女人嘛,就如同你现在这样,金屋藏娇就很好啊,依着你的能力,保护一个女人,绰绰有余,真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苦恼的?” 蓝陵风眉头微微皱着,看了江凤鸣一眼,“你说的倒是容易,我又不是金银财宝,哪里来的人人都会喜欢?” 江凤鸣才不信他的鬼话:“你是谁,北齐大皇子,嫡长子,你的身份就是权贵,就是财富,真是......”话说到这里,他忽然回过味来了。 “所以,你现在坐在这里,干看着,不下去,只是因为,人家姑娘不喜欢你?” 蓝陵风沉默不语。 江凤鸣不可置信的问:“她知道你是谁吗?” 蓝陵风说:“依着她的聪慧,应该是猜出来了。” 江凤鸣不可置信的问:“所以,她还是拒绝了你? 这真是奇闻,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 “所以说,她不喜欢你,那她喜欢谁,是他吗?”江凤鸣说着,伸手指向草场。 蓝陵风顺着江凤鸣的手看过去,只见一个男子,正骑着马朝着司马明月飞奔而去。 司马明月看见他,原本就张扬的脸更加明媚,微笑着打马向他而去,那笑容,亲切而放肆,好似是一家人一样毫无隔阂。 这一幕,刺的蓝陵风睁不开眼。 原本温和的声音瞬间冰冷,带着难以理解的疑问:“他是谁?” 长水是一个称职的下属,把司马明月身边的人摸得清清楚楚,他不敢怠慢主子的问题:“闫铁山的儿子,闫金柱。” “闫金柱?”蓝陵风默念着这个名字,想起司马明月和闫金柱的过往,心弦像是被人掐了一下,左手不断的捏着右手的拇指,“他为何在这里?” 显然,长水很擅长领会主子的问题,但他有点胆怯,因为,闫金柱跟在司马明月跟前,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主子凌厉的眼神也容不得他多想,“明姑娘回到江都没两天,闫公子,就,就找去了。” 蓝陵风声音陡然提高:“然后,他们就一直在一起?” 长水低头沉默回答了主子的问题。 蓝陵风苦笑一下,没再说什么。 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别人拥有了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会嫉妒,会失落,甚至是心痛。 前一刻还明媚的姑娘,这一刻忽然就很扎心。再看两人并肩而骑,黄昏的霞光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俊男靓女,看起来般配极了。 可这种般配却深深的刺痛着蓝陵风,他承认,他想拥有她,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