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待到杨旭亮明身份是忠勇侯世子后,司马明月更是幸福的如掉进了蜜罐里。 现在看,哪里是蜜罐? 是砒霜还差不多。 要不是前世司马明月经过了蹉跎无知的一生,此时她都怀疑上辈子杨旭和王婉是串通好了的。 看来,这一世,因为自己阴差阳错走错了房间,很多事情走向也改变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这些人的狼子野心、不安好心。 说到走错房间,那天的人是谁? 此时,司马明月倒也没心思关注这些,她吩咐宁嬷嬷去盯着,万不可让司马贵答应杨旭和自己有关的任何事。 这一辈子,他和杨旭,必须是陌路,如果非要扯上关系,那也只能是仇人,只是现在的自己,太渺小了,斗不过杨世子,那就只能休养生息,明哲保身。 同样盯着的,还有王婉派去的人。 只可惜,司马贵打定主意,先不议亲,要把亏欠给女儿的父爱弥补给司马明月。 关于议亲,宁嬷嬷也有担忧,司马明月十六了,过了中秋,就十七了,晚两年,会不会太晚? 司马贵说:“北齐开放,现在女子不似以前那么早嫁,议亲晚的姑娘大有人在,再说,我司马贵的女儿,何愁嫁人,只是明月的名声实在不好听,我也要找人给她洗一洗。” 司马贵的女儿,风光出家是基本的,但司马贵心里,还是希望能有一个真心喜欢女儿的男子出现,不盯着司马家的钱,只是喜欢他的女儿,他才能放心的把自己和熙和的女儿嫁出去。 只是,如今司马明月的名声,哎,司马贵摇摇头,慢慢来吧! 司马贵说的,宁嬷嬷当然明白,但她总是担心议亲晚,好人家都被挑没了,回去就把这事和司马明月说了。 司马明月听完后,有些疑惑的问宁嬷嬷,“我爹真的是这么说的?” 宁嬷嬷点点头,“真的,你不知道,老爷现在变了,对你可上心了。” 司马明月想起司马贵送的那些东西,心里一暖,但愿吧,这一辈子,她也不想和爹别扭着,如果可能,她希望能和爹和解,尽管他曾带给自己的困惑和伤害是真,缺席了十六年,可他给的钱是真的。 她并不是多爱钱,相反,她从小到大不缺钱。而是她知道,看一个人是否真的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从来不是嘴上说什么,而是给了什么。 钱,是最能衡量一个人爱的方法。 不过,司马贵不当着她面说,倔强的她就当没听见。 关于成婚,司马明月并不在意,“成婚有什么好的,这辈子,我可没想着嫁人,我呀......” 司马明月话还没说完,宁嬷嬷就打断她,“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小姐可不能乱说。” 司马明月转念一想,也是,自己是活过一辈子的人,很多事,看淡了,可宁嬷嬷不是,再者,宁嬷嬷为了她,一辈子也没嫁人,想到这个,司马明月心里就愧疚万分。 前世,宁嬷嬷跟着自己嫁到忠勇侯府,自打自己夹起尾巴做人后,就郁郁寡欢,没几年就去了。 一时间,又有些伤感。 此生,她是不会再入侯府了。 司马贵没有嫁女儿的心思,杨旭心里反而轻松了,本来娶司马家小姐,也不是他本意,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上头想要这财富,他便负责娶来便是。 如今,司马贵不打算给女儿选婿,这也怪不上他,于是乎,便轻轻松松的回京去了。 ...... 入夜,司马贵来到明月阁,她问守夜的夏荷,“小姐睡了吗?” 夏荷说:“睡下了。” 司马贵想进去,又不敢进去,自从女儿病愈后,他就躲着司马明月,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敢,他太想和司马明月聊聊天,说说话了,可他怕,怕女儿讨厌他,责怪他。 这能怪谁呢? 宁嬷嬷看出了司马贵的为难,她对司马贵说:“小姐睡下有一会儿了,这会儿应该睡踏实了,老爷要进去看看吗?” 一听司马明月睡着了,司马贵连说:“好,好。” 进了屋子,司马贵看着司马明月,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稀罕,他想起司马明月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那个时候,因着她的出生妻子走了,他不喜她。 她长大了一点,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开始偷偷的趴在门缝里看自己,小小的一点,当时看到她就想到妻子,如今再想,那小小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怯懦。 再后来,叛逆难以管教,可细细想来,他又教过她什么,每次见面,无非是闯祸了,责骂一番罢了。 一想到这些,司马贵的眼眶又湿了。 他忐忑的问宁嬷嬷:“明月像我多一点还是夫人多一点?” 宁嬷嬷说:“毕竟是小姐,无论是性子还是长相,随了夫人多一点。” “随熙和好啊。”司马贵感叹着,妻子拼命生下的女儿,自己却不闻不问,凭什么要像自己? “她身体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