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河面露恐惧,只言片语他就被那斗笠老者吓得跪倒,他是个聪明人,面前这人使的一手好功,能让手中长剑掉落,这样得内力深不见底! “小娃子,算你聪明,哈哈哈。”老者掂量了下手中的布袋,旋即扔向古大人,冷笑道:“古犬锦,曾蒙山的山贼给你解决了,我只是一时兴起竟然全死光了,没意思没意思,对了,这次要在这里停留多久,我可急不可耐。” “曾蒙山两千悍匪,您全都解决了?”廖清河是进士出身,眼里只有文与权,哪里见过这等实力,特别是在这西部的边境,多少都没有中原富饶,往来江湖过客也是少,实在是对江湖之事孤陋寡闻了。 一旁,古犬锦古大人抬手制止了廖清河的问题,沉声道:“你先带人去把曾蒙山处理了。” 廖清河微瞥了眼老者,他那身上恐怖的气势让廖清河直哆嗦,只是站起身哆嗦的幅度就跟抖筛子似的。 “快,给扶下去。”古犬锦看着廖清河这样子都觉得丢脸。 “这朝廷官员可真是胆大啊,哈哈哈……”老者端了把凳子坐在了古犬锦旁边,伸手拍了他下,“问你呢,这次咱们要停留多久。” “徐老哥,没必要一概追问,我也定不好时日,这次沂水县不光要修理前往西部的官道,还要分人把梁栋押回盛京,加上赶路,少说也要一个月,多了就是两个月了。”古犬锦哭笑不得。 “那你帮我安排安排。”老者笑着看向古犬锦,意思不言而喻。 “老哥你老当益壮,我给你银两自己去就是了。”古犬锦笑了笑,旋即话锋一转:“我请老哥办的事怎么样,应该留了些人吧。” “杀光了,不过他们该说的也都说了。”徐姓老者两眼上瞟,手指互搓。 古犬锦笑了笑,从官服里掏出了一两整银放到了其手上,“说吧,徐老哥。” “呵呵,那曾蒙山的山贼其实是梁栋找的,为的就是找朝廷要赈济救灾的银两,然后往自己腰包里揣,他也是够狠心的,为了钱害死多少人,比我还不是人啊。”老者把这雪白的银子收了起来,倒是变得严肃起来。 “明天还得徐老哥陪我一趟,去看看当地政交。”古犬锦冷着脸起身,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衙门的一间房里,高大人泡好了两盏茶,静候着。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古犬锦,他很自然地坐在了高大人旁边,端起茶水尝了一口,“这茶,苦呀。” “这茬肯定苦,这里的人也苦。”高大人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但话里似乎还有其他意思。 “山贼除了,廖清河上任,沂水县以后就不苦了。”古犬锦再次尝了口茶,“这次就刚好,越往后就不觉得苦了。” “还有当地政交,除了,这茶才是清爽的,才不苦。” “有徐邑在,没有问题,不怕他们政交闹事。”古犬锦放下茶杯,旋即又道:“我们这次去往黄龙城,不识人不晓情,我们应该多打听打听,就让你带的那个小鬼先行一步,打个底。” “他一人我不放心,如果徐邑可以同行就好了。”高茫是高大人的名字,他手下的那个小鬼就是他的义子。 “我去交涉。”说罢,古犬锦放下茶杯起身作揖道:“高大人,还有一事需你加到奏报里,就是曾蒙山悍匪实则是梁栋所为,欺压百姓来寻机向朝廷索要赈济金。” “我会如实汇报的。”高茫有些不高兴,不是听到梁栋的所作所为而愤怒,而是为之后的事所担忧。 “那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高茫点了点头,自己也就继续品茶,“确实,越往后越清,是适应了,还是淡了呢……” …… 老余再次见到黄龙候是三天后,这几天里老余没事就在北街乱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给孙亦救出来,但都无功而返。 孙亦在巷子里过的也不差,有孙神医和李星游的帮忙,翘刀帮根本排查不到他,闲暇之余他会跟李星游一起练基本功,修炼不敢落下,只敢在后半夜偷偷去练习拳法。 这天是阴天,罕见的看不到太阳,老余刚好到了城主府,等待着黄添带来他所说的那份大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余的茶杯也见了底,他有些不耐烦了,便对着一旁下人问道:“你家老爷叫我来此,我已等了两个时辰还不出现,你家老爷到底去哪儿了。” 下人被为难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嘴里的话就打转说不出来,老余的态度步步紧逼。 这时—— 门口忽然传来声响,只见黄添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那年轻人看起特别虚弱,眼眶都是黑的,感觉就连孙亦都能把他随意推倒。 “余老,久等了。”黄添看起来很高兴,旋即对老余躬了躬身子,以表歉意,一城之主的躬身敬意已经很大了。 余老却连正眼都没看他,有些生气。 “余老,莫怪啊,这次也是去备礼去了,余老你看,这位就是奎爷的儿子,聚众淫乱被官府抓了,等会儿劳烦余老给他送回去,奎爷自然为我们官府所用,之后就可以帮你救人了。”黄添把身后的年轻人往前推,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这可是打开北街的钥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