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合什么作呀?我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小伙子要不要这么没有诚意啊?” 随着吴三醒不恭敬的话音刚落,他顿感一股巨大的压力如泰山压卵般骤然降临在自己的后背上。 仿佛那双脚化作了万斤巨石,无情地碾压着他脆弱的身躯。 刹那间,吴三醒只觉得胸腔好似要炸裂开来一般,沉闷的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就连喉咙深处也泛起了一抹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状况。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竟被人暗中下了一种诡异的药物,使得原本强健有力的四肢此刻变得绵软无力,丝毫提不起半点劲道来。 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自己还被一桶冰冷刺骨、寒气逼人的冰水犹如倾盆大雨般兜头浇下,让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隐约有点感染意识涣散的状态。 下一刻,求生的本能促使着吴三醒拼命挣扎着向前挪动身体。 他咬紧牙关,艰难地伸出舌头,一下子便将靠近嘴边的一块冰块卷入了口中。 那冰凉的触感虽然令牙齿禁不住打起寒颤,但却成功地刺激了他逐渐涣散的意识,使其稍稍恢复了些许清醒。 而与此同时,那个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始终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他微微抬手,优雅地一挥衣袖,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烟火气息。 那些原本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保镖们见状,立即如同接收到某种神秘指令一般,瞬间收起狰狞的面目。 眨眼间就从刚才穷凶极恶的猛兽化身成为毫无思想与情感的机械人偶,乖乖地退回到一旁,静静地站定不动。 终于获得片刻喘息之机的吴三醒,顾不上擦拭满脸冰冷的水渍和血污,强忍着周身刺骨的寒冷以及剧痛,使出浑身解数从湿漉漉的地面上缓缓爬起。 起身之后,他再也无法抑制住体内翻涌的不适感。 “噗”的一声将嘴里那块含着血水的冰块狠狠地吐在了肮脏的地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随后吴三醒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软绵绵地斜靠着冰冷坚硬的墙面,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艰难地抬起头来,眼眸深邃如潭水,但此刻却闪烁着微弱而不稳定的光芒。 他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对面的男人以及四周的环境。 然而,当目光触及到椅子上那个浑身散发着侵略气息的男人时,吴三醒的瞳孔猛然间紧紧收缩起来,如同遭遇了极度惊恐之事。 他脸上原本还算镇定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扭曲,险些无法维持住原有的模样。 “这......这怎么可能?这一切一定都是假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三醒的内心狂喊着,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静静地注视着吴三醒如此惊慌失措的反应,却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整个人宛如一座毫无感情的雕塑。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中,平静得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只是漫不经心地从地上狼狈不堪的吴三醒身上扫过。 “你不必知晓我究竟是谁,你只需要牢牢记住一点——如今的你,不过是我脚下的一条狗罢了。” 男人开口说道,其语气中的恶劣与不屑毫不加以掩饰,似乎已经满得快要溢出。 听到这话,吴三醒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心中越发肯定眼前这个面带张狂、不可一世笑容的男人绝非自己记忆深处所熟悉的那个人。 望着眼前这光线昏暗、气氛压抑的地下室,吴三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只见一群身材魁梧的保镖围成一圈,如铜墙铁壁般将他困在其中。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站在那个男人身旁的西装男子手中握着一支崭新的银色手枪,正不停地在手指间灵活飞舞着,仿佛那只是一件玩具而非致命武器。 吴三醒咬了咬牙,暗自咒骂道:真希望这家伙手里的枪能突然走火,哪怕随便崩掉一个人也好啊!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他深知此刻自己身处劣势,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充满警惕地望向对面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喉咙因为受伤而有些干涩,发出沙哑的声音问道:“合作?什么合作?”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同样凝视着吴三醒,看着他眼神之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和防备之意。 他嘴角微微上扬,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屑神情,冷冷说道: “放心吧,汪家我自会替你解决。” 谁知这句话刚一出口,原本就心怀戒备的吴三醒瞬间脸色大变,眼神也变得愈发晦暗不明起来。 他死死盯着对面那个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优雅与高傲气息的男人。 心中暗忖:他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汪家? 就在这时,一道恶劣的声音骤然响起: “放心,不要用那副杀父仇人的眼神看着我们的boss,小心你这个老帮菜被我一个不小心解决了。” 转着手枪的西装男子虽然是笑着看着吴三醒,但是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威胁意味。 听到这话的吴三醒,将视线转向那个正悠然转着手枪的西装男人。 心里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毫不畏惧地说道: “你敢杀了我吗?” 同时,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挑衅的光芒,就这样毫无顾忌、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西装男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如此明显的挑衅,西装男人竟然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 相反,只见他紧紧地攥住手中正在飞速旋转的手枪,并且愈发加快了转动的速度,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 他的目光犹如饿狼一般,死死地锁定在吴三醒身上,仿佛此刻站在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令他觉得十分有趣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