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住帕子,将帕子叠起来放入怀中:“那多谢夫人的帕子,为夫刚好缺一个帕子用。” 宋妤汐被李靖淮弄的哭笑不得:“李靖淮,快把帕子还给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用女人的帕子,会被同僚笑话的。” 李靖淮快步走到门口,又转身将怀中的帕子拿出,将帕子对着宋妤汐晃了晃: “夫人多虑了,这么好看的帕子,他们羡慕嫉妒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我呢!为夫先去忙了。” 说完转身离开,没一句话的功夫,又在门口探出半个身子。 “如果,夫人要是觉得闷得慌,那为夫就不去了,在家陪夫人如何?” 宋妤汐被李靖淮气的都说脏话了,“你真是......滚吧!” 李靖淮做作了作揖:“遵命,那为夫先退下了。” 伴着李靖淮离开的还有他那爽朗的笑声。 留在屋里的宋妤汐涨红了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 整个镇国公府都充满了希望,焕然一新。 整个府邸重新粉刷了一遍,犄角旮旯都打扫一遍。 特意为李月柔准备的琅嬛苑,更是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各种名贵的花卉植物。 数不胜数的珍宝古董。 琳琅满目的华服首饰。 源源不断的送进了琅嬛苑,琅嬛苑也被装扮成了仙人府邸。 镇国公府的善意也没有被辜负,真心换真心,他们也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八月初八,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枝头的喜鹊吱吱喳喳叫个不停,给人们传送着喜悦的心情。 就在今天,镇国公府迎来了他们的大小姐——李月柔。 季槿安本来想陪李月柔一起来的,但是他皇帝的身份现在是个累赘,会破坏李月柔的声誉,引起非议。 所以他只能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镇国公府门口。 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都换了华服,府里的一众丫鬟、家丁,护卫也都换了新衣。他们一群人全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宋妤汐甚至还派家丁在路口打探消息,就怕错过了李月柔。 她不时整理一下袖口,不时抬手扶上发髻。 李靖淮看着紧张的宋妤汐,好笑的她耳边轻轻说:“夫人已经够美了,不用注重这些细枝末节。” 被李靖淮这么一打岔,宋妤汐倒是没这么紧张了,抬手推开了李靖淮: “起开,你把我发簪弄歪了。” 随即抬手抚正发簪,又给李靖淮整理了领口: “这么大个人了,领口歪了都不知道。” 李靖淮轻轻抬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 “咳咳,那就多谢夫人帮为夫整理了。” 李靖淮平日里最是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己的领口歪了,他就是故意的,看吧,一举两得,既得到了夫人的关心,又让夫人没那么紧张。 正在这时,路口跑来的一个家丁,他气喘吁吁的说: “来了,大小姐的马车来了。” 众人听闻,赶紧从台阶上下来,迎了上去。 汗血宝马拉着马车在镇国公府门前驻足,一只如玉般手从车帘后伸出,只看这只手,就知道主人必定不凡。 果然,恍若神妃仙子的女子从车帘里走出。那女子上着鹅黄色秀桂花锦衫,下着淡黄色湖绉裙。 一双如水般的桃花眼,竟和宋妤汐有几分相似。 宋妤汐看着面前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李月柔,心想,这就是上天看她行善多年赐给她的女儿。 她身后的仆妇也在说着悄悄话。 “大小姐长得和夫人真像,一看就是夫人生的。” “是啊,一看就是母女,定会如夫人一般心善。” “......” “......” 宋妤汐上前拉过李月柔的手,“柔儿,以前辛苦了,现在回家就好了。” 李月柔看着眼前这个貌美的夫人,正在用殷切含着担忧的眼神看向自己,透过这双眼睛,他感受到了真心。 “母亲,柔儿不辛苦,是您和父亲辛苦了。” 听到这一声母亲,宋妤汐嘴角笑开了花,眼里却无法控制的流出了眼泪:“哎。” 这一声母亲她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以前族里要他们过继孩子,可是他们都不曾心动,宋妤汐心想,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李靖淮看着流泪的宋妤汐,知道她是高兴地,却还是忍不住逗她, 他从怀中取出帕子,轻轻的擦掉宋妤汐眼角的泪珠:“怎么还掉金豆子呢,让孩子笑话。” 宋妤汐瞪了李靖淮一眼,夺过了帕子,自己抹掉脸上的眼泪:“你懂什么,这是喜极而泣,去一边待着去。” 她向李月柔伸出手,温柔的说道:“柔儿,来,跟娘进去,不理你爹这个莽夫。” 和对待李靖淮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李月柔抓住了那只充满温暖的手,随着宋妤汐进了镇国公府。 徒留李靖淮在门口哀嚎:“夫人真是狠心啊,有了女儿忘了相公,我可真是可怜啊!” 镇国公府的下人也随着夫人小姐一起进了府,没有理会门口戏精的国公爷,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发疯的国公爷。 听着身后李靖淮哀嚎的声音,宋妤汐小脸一红,握着李月柔得手也紧了紧,心想李靖淮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吓到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 抬头看向李月柔,小心翼翼的看向李月柔,她怕李月柔后悔。 李月柔感受到了宋妤汐的紧张,也握了握宋妤汐的的手: “母亲和父亲真是恩爱,一刻也离不开,真是让人羡慕。” 听到这话的宋妤汐,一颗心也算是落了地,随之而来地就是羞涩,可她还是强忍羞涩对着李月柔说:“你以后的生活也会如此甜蜜幸福的。” 这句话即是说李月柔在镇国公府的生活,也是对她和季槿安的婚后生活的祝福。 李月柔只是对着宋妤汐笑了笑,没有回答。 宋妤汐也没有在意,只是以为李月柔害羞了。 而在远处的季槿安,心里却对镇国公府门口的发生的一切都充满了羡慕。 不知何时,他和李月柔也能像镇国公夫妇一样恩爱。 虽然柔儿答应了嫁给他, 可他还是觉得,他和她之间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隔在两人中间。 好似他只要一懈怠,她就会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