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宗主听后,诧异的看了眼韩长老,心中明白他绝不敢欺瞒自己,那么他所说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想到这儿,雷宗主不禁看向小太阳,心中暗自苦笑,这上古神火怎么是个这样的家伙,自己一早其实就看出他有些不羁,但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癖好,尤其是连男弟子都不放过,这算怎么回事儿? 雷宗主看向小太阳,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而这边的对话声音不大不小,对于这些修道之人来说,却也能听得真真切切。小太阳一听,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一下子跳到韩长老身前,破口大骂。 “放他娘的狗屁,哪个孙子说我偷看男的洗澡的?叫他过来,看我不一把火烧光他的毛。妈的,那一次是我没分清楚男女澡堂子而已,居然这样败坏我的名声。”小太阳气得满脸通红,就像一个燃烧的火球。 众人听着他的话,嘴角一阵抽抽,心中暗自腹诽:就您这样,还有啥名声啊? “哼,那这偷看男弟子之事就当是个误会了,可你这么一说,是承认偷看女弟子洗澡这档子事了?”宗主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冷冷地开口说道。 “哈哈哈,笑话!我用得着偷看?老雷,你还是不了解我啊!罢了罢了,看来我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这黑锅我是背定了。”小太阳满不在乎地往后瞥了一眼,只见一个机灵的弟子心领神会,麻溜地搬来一把椅子。小太阳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晃着,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们也都知道,我看你们这宗门的炼器水平实在是一般。我既然跟着大哥入了这宗门,那就是缘分。我心里就琢磨着,得寻一个有火属性灵根的女弟子,把我的本事传授给她。以后万一我们不在这里了,她也能将我的手艺传承下去,把我的本事发扬光大啊。你们也清楚,这寻根探灵之法那可是个精细活,必须得不着寸缕才能看得真切,所以我这才出此下策啊!”小太阳说得是振振有词,仿佛自己做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雷宗主似笑非笑地盯着小太阳,眼中透着几分无奈:“哦?那你倒是说说,可寻到合适的人选了?” “哎,还没呢!这事儿可不容易,就像那句话说的,任重而道远啊!这种事急不得,还得慢慢偷看,哦不,是慢慢寻找。”小太阳正说着,一时得意忘形,竟说漏了嘴,把“偷看”二字差点又说了出来。 “行啦!以后要是真想收弟子,就换个方法,别再去女弟子洗澡的地方了。现在女弟子们都怨声载道的,你别让我难做。”雷宗主不想再听他胡扯,赶忙给这事定了性。 “韩长老,这事你去给那些女弟子解释一下,就这么过去了,别再闹了。” “是,宗主,那属下告退。”韩长老从炼器坊走出来,脸色阴沉,心情格外沉重。他心里清楚得很,雷宗主这明摆着是在偏袒那小光头。自己又能怎样呢?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现在那小光头当着众人的面捅自己一刀,恐怕都能被判定是失手误伤。 哎!回去只能叫那些女弟子以后洗澡的时候留人放哨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小太阳这边看到韩长老走了,又继续眉飞色舞地给大家讲起了对火焰的控制心得。有了雷宗主近乎明目张胆的偏袒,他这会儿讲得更加起劲,那声音在炼器坊里回荡着。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一天天地过去了。这天,大唐皇城的二皇子府邸之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迎来了一队不速之客。来者正是虎王殿四长老带队的几个渡劫高手,其中四长老更是达到了渡劫巅峰之境。他们本在客栈给二皇子下了拜帖,要求二皇子交出前段时间截杀他们的那帮人,然后再谈补偿之事。然而,经过了好几天的交涉,却毫无结果,这可彻底磨灭了他们的耐心。今日,他们亲自上门,势必要讨个说法。 “二皇子,我们今日既然来了,你要是不给个能说得过去的交待,我们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四长老背负着双手,一脸傲然,那副高人做派尽显无遗。在这现场之中,他也确实是修为最高的,若不是如此,就凭他这趾高气昂的模样,怕是早就被人打出去了。 “四长老,这事我已经说了,正在查呢!您再给我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要是查到是我的人,我立马让他们去贵宗门负荆请罪。”胖胖的二皇子满脸诚恳,眼中透着几分焦急。 “少来糊弄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我们宗门此次险些死伤惨重,这次的事可不是你轻飘飘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宗主下了死命令,参与截杀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四长老面色阴沉,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这不是都没有什么损伤吗?当真要做得如此决绝?这里可是皇城,你们虎王殿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冲入我府上,就要拿人,我也算是给足了你们面子,你们可别以为我皇族就怕了你们。”二皇子眉头一皱,气场陡然打开,渡劫六重的修为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再加上他久居高位所散发出来的皇家之气,一时间倒真能震慑住不少心怀不轨之人。不过,这对四长老一行高手来说,可没什么作用。 “你可代表不了皇族,你只能代表你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皇族曾下令和虎王殿和平共处,就算是皇族里也断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截杀我们,这可是挑起战争的行为。而你呢?区区一个皇子,居然敢罔顾这条规矩。我看在皇族的面子上,没有追究你就算是好的了。你要是再不把人交出来,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四长老向前一步,眼中杀意涌动。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二皇子也是骑虎难下,若是不交人,今天这局面怕是没法善了;可要是交了人,以后谁还敢为自己效命呢?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就在这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时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