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官差,气急败坏。 又不想错失,到主子面前立功的机会。又仔细看了一眼,纸的背面,好像还有字。 领头的官差,急忙把纸翻了面。 歪歪扭扭两个大字。 “很灵。” 领头的官差,鼻子都要气歪了。 本来折的方方正正的纸,被他揉成一团,狠狠的甩在地上。 尖嘴猴腮的孙衙役,弯下腰,小心的捏起地上的纸团。 这纸上,不知道写了什么,能让大张头,发这么大的火。 小心的摊开,仔细瞧了一遍。 “大张头,这是生的什么气。不就是一张纸,看样子,还是个孩童写的。这字,丑的很。” 领头的官差大张头,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这是寒家通敌的证据。没想到,是坨鼻屎。” 到手的富贵,成了一团废纸,还有鼻屎。 京城寒家,在大越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寒家三代忠烈,才换来大越的边境,十年安稳。边境的百姓,才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寒家通敌,被抄家流放。在大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大越的百姓,打死都不相信,京城寒家,会通敌。 寒家被逐出京城,京城的百姓相送,在大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民心不可违。 百姓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孙衙役原本是个算命先生,可他算命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三脚猫的功夫,都算不上。 有一次,给一个地主算命,就因为算错了时辰,被地主养的家丁打,饿着肚子被狗追着咬。 从那以后,孙衙役就立志,要当官,可他要文不行,要武不会。就只能想法子,当了衙役。 他之前,虽然是个扛着幡子,走街串巷,骗口饭吃的算命先生。 他在市井,听到不少寒家为保边关,浴血奋战的事。他对寒家,只有敬佩。 虽然,大张头平时干着鸡鸣狗盗的事,很多他看不惯,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说别家,也就算了。但是说到寒家,他不能依。 而且,他早就看出来,大张头平时出手阔绰,住的庭院宽敞。县衙的那点月银,只能糊口。他又没有其他营生,应该另有其主, 孙衙役沉思了一会,认真的说道。 “大张头,快看,这张纸上,学问大着呢。” 他赶忙凑了过来,急忙说道。 “快快,给我说说。” 孙衙役一本正经的说道。 “正面写着:这是我的鼻屎。你要想发财,就敬它三柱香。背面写着:很灵。” “财,乃财帛,就是金银财宝。三柱香,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就是这个道理。” “灵这个字,上面是倒着的山,下面是一把火。” “还有这鼻屎,也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大张头急忙说道。 “快说,什么线索。” 孙衙役沉思了一会,才说道。 “灵是倒着的山,山中有财。鼻屎,又来自鼻中。鼻子两边,是不是空的。” 大张头点了点头,没听说谁的鼻子,是实心的。 “恩。” 孙衙役又故弄玄虚的说道。 “鼻屎和财宝,都是黄色。这就说明了,写信的人,一再强调,山里有财宝。” 财宝! 大张头的眼睛都直了,要是真的有财宝,他又能娶几房小妾了。 孙衙役又说道。 “留这张纸的人,他的高明之处,是用一坨鼻屎,糊在了纸上。这玄妙,也只有接头的人,才能懂。其他人看了,第一反应和您一样,就是把它丢地上。” 大张头恍然大悟,他刚才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财宝,在哪里。” 孙衙役指着远处的重峦叠嶂,缓缓说道。 “估计藏在这些山丛中,哪个山洞里。” 大张头眼里冒着光。他要发财,还要当官。 可是,看着远处的群山,又犯了愁。 要是他一个人去找,怕是找到猴年马月,也找不到。独吞,是行不通了。看来这事,只能禀告给主子,论功寻赏了。 领头的官差大张头,把那张纸,小心的折好,塞进了怀里。 想到山中藏着财宝,这可是个天大的赏赐。 大张头,刚走出客房,又退了回来。 “你说,我们要不要安排人手,在这等接头的人。” 孙衙役笑道。 “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多了,功劳不就少了。” 大张头想了想,也是。 等大张头出了房间。 孙衙役狡黠一笑,哪有什么接头的人,就是个恶作剧的孩子,用纸包了块鼻屎。 寒家已经流放,还想雪上加霜。。 让大张头领功,吃瘪去吧。 大张头捂住胸口,就怕那张纸飞了。 他要去追寒家的人,说不定,还能审出新线索。 人赃俱获。 功劳更大。 仿佛荣华富贵,就在招手。 大张头催促道。 “快,快,去追逃犯。” “兄弟们,有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