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的人,看到寒战云和李紫紫平安归来。 寒老夫人,还专门仔细的,看了一遍他们,没有外伤,头发都没有少一根。连声说,好好好。 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寒战云低声说道。 “不早了,都歇着吧。” 虽然他们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看寒战云这样说,也都把话憋回了肚子。 毕竟,要防着,隔墙有耳。 虽说心里不踏实,可是现在,他们只能去睡觉。 如今他们住在土匪窝里,该有的警醒,还是要有的。 今晚,是寒战云值夜。快到天亮时,他才被二哥换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大嫂一早起来,虽然不用煮早饭,收拾家,可她每天都起的很早。 李紫紫难得睡张床,自然是能多睡一会,就多睡一会。 寒战云是被一阵哭闹声,吵醒的。 这时,他听到了李紫紫的怒喝。 “放下,把孩子放下。” 祖母也大声说道。 “我看你们谁敢,碰我的重孙!” 寒战云一个翻身,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寒家的人,都聚在院子一处。 大哥的儿子寒于书,被两个穿短装的土匪,掰着胳膊,不停的扭动着。 脸上都是泪,嘴上不停的嘶喊着。 “放开我,放开我......” 寒战云一声怒吼。 “放开他!” 为首的土匪,叫嚣着。 “这小崽子,偷了我们寨子的宝贝。现在要扭送到大堂,让我们二当家处置。” 寒战云面上阴沉,仿佛能拧出水花。 “放开!” 土匪们,见寒战云动了怒,那表情,简直像个要吃人的活阎王,顿时,心里就感觉怕了。不由得松了手,放开了寒于书。 寒于书则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抱里。 “母亲,我没有偷,没有......” 李紫紫走到大嫂身边,蹲下身子,抚着寒于书的肩膀。 “于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于书抹干了眼泪,才说道。 “四婶娘,我早晨起来,和我娘洒扫院子,在院门前,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大扫把。” “我就想,大扫把,扫的更干净。就跑去拿。在扫把下,看到了一个挂饰,刚捡起来,还没来得及回院子,就被他们抓住。” “我没偷,真的没有偷。” 李紫紫看他哭的可怜,一把揽在怀里。 “好孩子,婶娘知道。” 寒战云听到她,自称婶娘,掩饰不住,也笑了。忙说道。 “于书,你是我们寒家的好男儿,我们都相信你。” 寒家的长辈们,纷纷附和着。 土匪们则是不依饶,坚称要去大堂说理。 寒战云冷哼一声。 “我和你们去,我们寒家的孩子,可不是你们能碰的。” 土匪们则坚持要带上寒于书。僵持不下时,寒老夫人清冷的说道。 “我寒老婆子,随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是哪里的山匪,竟然给我寒家子孙,泼盆偷盗的脏水。” “对,我们一起去。” 见寒家的人,这么说,土匪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当时,他们到院门外偷偷守着,就是给寒家的孩子们,设了一个局。 大当家当时就说了,寒家的孩子,必定会有人上当。 他们当时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当家会这样说。 可是,当他们在暗处,看到寒于书一大早,就和母亲洒扫院子,瞬间就懂了,大当家为什么会设这样一个局。 寒家的孩子勤快还懂事,这让他们着实敬佩。 隐隐的,他们对大当家设这样的局,心眼里有点不服气了。 对一个孩子,用这样的手段,他们确实看不过去。 可是,碍于大当家的威严,又不得不这样。 寒家的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大堂。 有些好事的山匪,也在大堂外,开个热闹。反正平时,除了下山抢劫,他们也没事干。 寒战云进了大堂,他扫视了一圈。 八仙桌前,坐着的不是白借风,而是另外一个人。 于是,他轻蔑的说道。 “白借风呢。” 二当家拍了惊堂木。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直呼我们大当家的名字。” 大嫂嫂走上前。 “你说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寒家人,世代的忠臣。” 二当家听到这,并没有说话。他是知道寒家的,也知道大当家,为什么没有出面。 这时,他也不能气馁。 “来偷我们虎过峡的东西,吃了豹子胆,让我看看是哪个。” 话音刚落,寒战云就把手中的东西,丢了出去。 这是一个五彩丝线,系着黄金坠子,十分精美。 落在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寒老夫人,看到这个坠子,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这时,白借风走了进来。 “我虎过峡,管吃管喝,还敢偷我们的东西,这是招来的野狼崽子吗。” 寒战云厉声说道。 “要说是野狼,那心胸狭窄的,才更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