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灵张张嘴,选择缄默。
少夫人这事儿,她不确定能不能透露,干脆是不说了。
奈何樊舅母向来嘴碎,有震惊也没憋在心里,马不停蹄地去了主院传播。
那厢。
沈欣月到主院时,正好听见樊舅母在外祖母面前绘声绘色地说——
“母亲,这孩子都把稳婆请来了,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看咱还是别给她太大压力了。”
“这怀都没怀上,请稳婆作甚啊!”
樊舅母连连叹气,外祖母无语道:“月月许是有其他原因。”
还是外祖母脑子清醒些,沈欣月在心里道。
一边走进屋内,眸光扫了扫,既没见到外祖父,也没看见罗大夫。
“外祖母,罗大夫回去了?”她直接问道。
外祖母点头,“他留下了几贴药,回头我让厨房煮好,给你送去。”
听闻,沈欣月莫名想起当初被春日饮支配的恐惧,当即道:“外祖母,若是提兴致的药,那大可不必了。”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烈药了。
外祖母古怪地朝她瞅来,“你这孩子,想些什么呢?我们岂敢给世子下虎狼之药,不过是强身健体的药物,给你们双方提高些孕率,谁让你们同房次数那么少。”
哦,频率跟不上,提高单次质量概率呗。
沈欣月惊叹妇科圣手罗大夫的能耐的同时,也有些汗颜,为什么罗大夫连同房频次低都跟外祖母说了!
不过她仍没有忘记来意,“外祖母,罗大夫的医馆在哪儿?”
外祖母:“找他作甚?”
沈欣月温声道:“有些问题,还想问问他。”
她说完,就见外祖母眼中闪过狐疑。
而后外祖母强颜欢笑,“月月啊,你身子没有问题,没必要太过焦虑。”
偏偏是没有与她说,罗大夫的医馆在哪。
沈欣月隐约中觉得不对劲,却说不上哪儿不对,就好像外祖母并不想她单独去找罗大夫。
她没再多问,毕竟罗大夫的医馆在哪儿,随便找个人一问都能知道,也不是非得问外祖母。
待沈欣月走出主院,外祖母就一改和蔼之色,“樊氏,你遣人看着月月,若她去找罗勇大夫,一定要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
樊舅母听得云里雾里,“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养身子生孩子的事呗,这也要偷听?”
外祖母忧愁地捏紧拐杖,“也怪我,竟一时忘了当初阿颜出嫁前,是罗勇把的脉,当年之事切不可叫月月知道。”
提起当年之事,樊舅母恍然,“啊呀,都怪阿澹,上回去京城时,他和月月说了小姑嫁入伯府并非完璧之身,估计因此让月月生疑了,我这就派人跟着月月,母亲也莫忧心,罗大夫应该懂得什么不该说。”
说着,樊舅母刚要离去,想到什么又绕了回来——
“母亲,话说当年小姑的那个孽种,是打掉了吧?月月的的确确是承安伯的孩子吧?”
问得有些不确定,却遭到了一记白眼。
外祖母冷声呵斥,“我亲眼看着流掉的,怎会有假?你不许再提这事!最好是闷在肚子里,带进棺材!”
“是是是。”樊舅母忙点头。
*
沈欣月本是打算直接去找罗大夫,问问柳氏生产的事,哪料云昭又急急赶来——
“夫人,我有一事忘说了。”
“在扬州时,我瞧见了裴二公子,还有您的继妹,我特意打听了,据说两人是回柳家省亲。”
怪稀罕的,这两人还会回乡省亲?
虽说柳家还有些家底,但到底是被贬为平民了,这毫无助力的家族,沈妙仪一惯也看不上,几乎是没什么往来的。
一改常态,沈欣月想想也没好事。
这时,紫灵瞪瞪眼,吐槽道:“奴婢就知道,这二少夫人就是学人精,我们少夫人嫁国公府,她也要嫁,少夫人回外祖家,她也回她外祖家。”